白秋雁说:“把他打跑。”
“啊?”
姜欣悦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打?”
她现在身体虚成这样,她打得过宋文邦吗?
“想想他当初推倒你早产,想想他忽悠你去卖,你的身体现在有多残破,想想小葵被那些畜生弄得差点没了命,你就该知道怎么打!”
白秋雁能帮她一时,却帮不了她一世。
她必须自己直面这一切,然后再去解决这一切。
不然的话,她永远都不可能长大。
姜欣悦不敢埋怨白秋雁为什么不出手,要她拖着病躯去处理了。
“好,好。”
“那妈你能别挂吗,我害怕。”
白秋雁:“可以。”
于是姜欣悦戴着蓝牙耳机,然后不断回想着之前的种种。
宋家人的虚伪示好和狰狞作恶嘴脸反复在好脑海中划过。
小葵本来被养得白白胖胖,医生都说继续好好养着,是会越来越好的。
可她为了他牺牲自己,她太痛了向他求救,他却带着钱总的人来抓她。
她杀回家里算账,却听到宋家人谩骂她,虐待小葵。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她的付出又算什么?
算她傻逼吗?
对,她就是个傻逼。
可傻逼也有醒悟的瞬间,他凭什么还觉得她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狰狞虚伪后,还能继续自欺欺人!
姜欣悦越想越气,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无名的力量,她气冲冲下床,抓起拖把沾了厕所水后开门对着宋文邦兜头砸下。
宋文邦听到门锁转动声时,心下一喜。
他就知道这蠢货坚持不了多久,很好哄的。
却不曾想眼前一暗,他下意识抬头,就被拖把砸了个正中。
厕所水虽然不臭,但那拖把之前拖了地没洗,啥味道都有。
此时像八爪鱼一样附在他脸上,水沿着口鼻眼入侵,他生理性作呕。
还没反应过来,姜欣悦又高高举起拖把,再次重重砸下。
“你说你错了,那你错在哪?”
“你说你爱我,你爱我哪儿了,爱我会主动让我给你戴绿帽吗?爱我你会不心疼我,反而让我痛不欲生吗?
你口口声声说不用我帮你还钱,那你就不该在我面前提这些,你该自己默默去处理好,而不是让我跟着担心,从而一步步引诱我去卖!
宋文邦,你就是个伪君子,畜生!
以前是我眼盲心瞎,但你凭什么认为我都看到你们骂我犯贱,骂我蠢货好拿捏,我还会继续瞎下去!”
她之前只是动摇,觉得不对。
而亲眼目睹他们的虚伪谩骂后,她就清醒了。
这一巴掌,打得她实在是太痛了。
宋文邦回过神来,抬手挡着拖把,还试图辩解。
“欣悦,你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麻痹!”
姜欣悦不想听他解释,他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他的好,都是假的,假的!
是裹着糖衣的毒药,她不要再吃了,她不要!
宋文邦痛得龇牙咧嘴,终于抓住了拖把用力一扯。
他力气很大,姜欣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直接被扯得往前扑。
他一手勾住姜欣悦的纤腰,一手将拖把扔一旁,并带着她不断往里走。
“悦悦,老婆,老婆你先冷静,我们进去聊好不好。”
“我好你个头,你放开我,啊!拿开你的脏手,你个畜生!”
宋文邦眼底闪过阴霾,很想给她一巴掌。
他都还没有嫌她脏呢!
但宋文邦硬生生忍住了,还扶正了被打歪的眼镜,竭力挤出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姜欣悦。
“好好好,我是畜生,我有错,老婆你消消气,乖啊。”
他不由分地将人推进去,并将大门带上。
在家里,就不至于像刚刚那么丢人,他也更好哄她。
却不曾想姜欣悦趁他关门,又咬了他一口,挣脱了他的桎梏。
都在家里了,宋文邦也不怕她跑。
她进房间,也更好哄呢。
毕竟不有句话叫,床头打架床尾和。
虽然她现在烂了点,但为了大局,他忍着点恶心也吃得下。
姜欣悦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棍子,又气冲冲地往外走。
宋文邦张开双臂,温柔地劝着:“消消气好不好,我帮你洗澡,保证把悦悦公主伺候得服服贴贴的。”
以前情到浓时,他经常会喊她是悦悦公主。
说要把她捧在手心,爱她,宠她。
他温柔体贴,浪漫细心,格外有安全感。
可现在,姜欣悦只想吐!
“滚,你给我滚!”
她猛地伸出棍子,宋文邦没有把那短短的小棍子放在眼里。
结果棍子抵在他腰间,突然一阵电流席卷而来,蔓延过四肢百骸。
他浑身抽搐了几下,瞳孔收缩放大,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
特么的,这是防狼电棒!
姜欣悦把档位开到了最大,电得宋文邦翻出了死鱼眼。
她眼底迸发出怨毒,真想把他搞死!
杀了他,让他付出代价!
但姜欣悦却猛地顿住,因为电话那头,白秋雁说:“冷静点,别真把他弄死了。”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他遭报应,你要试试吗?”
“要!”
姜欣悦咬牙切齿,又给宋文邦补了两棍。
宋文邦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就差口吐白沫。
白秋雁:“那好,报警,告他强 奸。”
姜欣悦:!!!
“可是……”
“别可是,想想他对你的伤害。”
姜欣悦眼底的犹豫顿时消散,理智尽数回笼,瞬间思考起来如何才能把他的罪定死,让他逃脱不了。
这一瞬间,姜欣悦的聪明归位了。
她挂了电话,又把衣服扯开,打算直接假戏真做,让他百口莫辩!
宋文邦已经发现她在打着电话,但他说不出话来。
身上的麻痹感还太强,他现在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
姜欣悦又进了房间一趟,出来时,她面色绯红,眼神迷离。
宋文邦不知道她想干嘛,但总觉得没好事。
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力气也渐渐回归。
“姜欣悦!”
姜欣悦又电了他一下,然后动作麻利地搞着。
还说着原谅他,想要的话。
宋文邦直觉不能搞,但姜欣悦却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嫌我脏了?”
他哪敢直接说不爱,真嫌弃她啊。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把她忽悠回去的。
“悦悦,我最爱你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最干净的,你受苦了。”
姜欣悦十分感动:“呜呜呜,为了你,我再苦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