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伟在厂里晕倒啦!
要是之前,工人们肯定会想肯定是工会主席太辛劳,非常心疼。
可今天大家都在看笑话。
蔡青青被割尾会带走,林和伟就晕倒……分明是被蔡青青气的呀。
诬告别人不成,自己反而被逮捕。
谁家有个这么丢人的玩意儿,保证头都抬不起来。
而之前林和伟“一树梨花压海棠”,娶了个小媳妇儿,厂里不知道多少男人羡慕。
工作好,媳妇儿年轻,妥妥人生赢家。
可现在他们再提起林和伟就只有幸灾乐祸。
陆凛和林政委下班听着这些人议论,两人都不动声色,回了家,林政委便跟陆凛去了正屋的书房。
“阿凛,以后我们两个轮流监视,你今天表现很好,绝不能打草惊蛇,要让林和伟成为我们的诱饵,诱出更多敌特。”
林政委今天真是高兴。
本来调查那三个嫌疑人还没什么进展,谁知道却意外抓到林和伟这条大鱼!
“那份文件林和伟那么在意,肯定非常重要,一定不能让他把文件转移出去!”
“是!”
陆凛立正,敬礼,无比严肃。
吃过饭,天也黑下来,陆凛正要出门,却被顾蕴宁拉住衣袖。
“阿凛,我跟你一起去。”
看她一脸期待,陆凛怎么舍得让她失望?
而这个任务她早就参与进来,如果不是宁宁今天弄了蔡青青,他也不会那么凑巧就找到这条大鱼。
宁宁是他的幸运!
但陆凛还是要交代清楚:
“如果有危险,你就躲起来。”
“好,保证完成任务!”
陆凛忍不住笑起来,他轻轻抱了抱顾蕴宁,小夫妻俩没惊动别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门,朝林和伟家而去。
林和伟有一儿一女,儿子已经工作,平时住单位宿舍,也不住在家里。女儿嫁给一个研究员,平时住在研究院里。
晕倒后他被送去医院,但到了医院,他便醒过来,回家休息。
可他的心一片焦灼,眼看着天完全黑下来,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可约的人还没来,林和伟的脸色愈发阴沉。
八嘎!
那个混账,该不会以为他失势,所以想要避嫌吧?
吃了他那么多好处,现在想撇清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不能坐以待毙。
虽然陆凛并没有出卖他,但文件就是个定时炸弹,必须尽快处理掉。
林和伟想了下,直接拿了钱和票,出了门,直奔刘家。
结果刚走半路就见有人骑着自行车过来。
林和伟忙避让开,但他还是看到自行车后座坐了个女人,正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腰。
不堪入目!
林和伟嫌弃地皱眉,等那两人走远,他才继续走,丝毫没注意到那骑车的男人拐过转角就停下来。
“怎么了?”
顾蕴宁低声问,陆凛扶她下来,直接将自行车收起来,这才低头在她耳畔道:
“是林和伟。”
虽然林和伟做了伪装,却瞒不过陆凛。
顾蕴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凛,“阿凛,你真厉害,这都能认出来。”
陆凛干咳一声,心里暖烘烘,耳垂发烫。
现在的宁宁真可爱!
幸亏陆凛自制力强大,才没有亲过去。“ 咱们悄悄跟上。 ”
“嗯!”
两人跟着跟着,表情就有点微妙。
怎么到他们家了?
这一瞬,两人心中都猜测林和伟是不是来杀人灭口的,结果林和伟却径直路过他们家,朝南而去。
小夫妻互看一眼。
“难不成他是去找张厂长?”
之前他们基本已经排除了张厂长的嫌疑,如果他们弄错,那事情就大了!
两人神色都慎重起来,结果就见林和伟敲了刘副厂长家门。
陆凛拉着顾蕴宁闪身躲在暗处,就见门开了,很快,董芬芳戴着帽子出来,就站在门口的阴影处。
顾蕴宁暗骂一句。
早就说刘继业有问题。
果然跟敌特有关!
陆凛很快找到路径,直接把顾蕴宁横抱起,三两下挪腾,如鬼魅般绕到刘家后面,没有惊动任何人。
天冷,窗户没开,屋内声音还低,却躲不过陆凛和顾蕴宁这两个耳力特别好的。
“这事儿必须尽快,东西我还是放在老地方,等你跟运输队说好,再过去拿。”
林和伟语气严肃,带着威胁:“这事儿如果办不好,你知道下场! ”
“放心吧。”
刘继业收下钱,“我上次跟你说的事儿咋样了?林主席,我不问你到底做啥,但我的好处不能少!我外甥女的工作你到底什么时候安排?”
林和伟知道刘继业这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斟酌道:
“播报员的岗位招到人了,你让你外甥女换个工作。”
一钢厂有“大喇叭”,不只会播报时间,还会播放一些先进员工的先进事迹, 是在全场露脸的好工作。
可越是好工作,盯着的人就越多。
张厂长被烦得没办法,便说公开招聘,然后党委和厂长、干部都参加评审,最后是一个叫林欢欢的女同志博得头筹。
应该这两天就上班了。
这样的位置,林和伟也没办法暗箱操作。
“那怎么行?”
林和伟冷下脸,“再得寸进尺,咱们一拍两散!”
刘继业唇角抽抽。
他这个副厂长是林和伟一手扶持,如果林和伟进去了,他副厂长也坐不安稳。
“那换什么工作?林主席,我外甥女必须做体面的工作,可不能下车间。 ”
林和伟也不想跟他叨叨,“宣传干事吧,这个工作体面又轻松。 ”
“也行吧。”
刘继业勉强答应下来。
虽然宣传干事这个职位有人,但林和伟有办法把位置空出来。
他副厂长的位置也是这么来的。
谈完正事儿,林和伟就要走,却被刘继业拉住。
“林主席, 听说你今天被陆凛那小子下了面子?”
提起这事儿,林和伟脸色十分难看。
“别没话找话!”
“哎哎,别走啊!” 刘继业一脸淫笑,压低声音道:“陆凛那个小媳妇儿特别俊,细皮嫩肉的,而且还怀孕了,多有滋味儿!”
他声音特别猥琐:
“你不就喜欢这一款?怎么样,咱们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