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年知行觉得自己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大脑轰的一声,随着她重重摔在地上而一片空白。
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本能的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她,鲜红的血从她口中喷出,她痛苦的咳了咳,没有血色的手用力压着胸口。
年知行的心脏也被攥紧了,在她后面扶住了她。
“慕白白!”不难发现,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慕白白的后背靠在他的胸膛上,胸口还是闷闷的,现在一靠近年知行,原本还压在胸口的大石头,忽然就得到了缓解。
这让人浑身都舒服的帝王紫气啊!
难怪邪佛想要这具身体,就是她慕白白也垂涎上了。
想着这个场面年纪轻轻的年知行应该吓坏了,慕白白都顾不上自己,就转过身安慰他来。
漂亮的脸蛋苍白得像一张纸,她转过身时年知行的脸色也一样,甚至比她还要白一些。
“没事,我没事”她出声安慰
年知行紧蹙的眉头,明晃晃的写着他不相信。
怎么可能没事,她都吐血了。
慕白白用力抓着他的手,仿佛要用这样的力道向他证明,自己是真的没事。
邪佛看两人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它冷哼一声。
“你们可以一起来陪着我,别急!”
谁都不用现在伤心,反正它可以成全。
慕白白刚才流失的灵力正在快速回笼,还不信对付不了这个泥点子。
慕白白立即站了起来,对着邪佛一阵嘲讽。
“你以为在这里面很强吗?不是自己也感觉到了,你爆发不出来!”
邪佛被踩着了尾巴,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慕白白激怒完它,又冲了上去。
年知行秉着呼吸看向那团风暴,哪怕风沙卷的他眼睛难受,可是他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直到慕白白再次被甩了出来,他的心脏也跟着一紧。
慕白白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不服输。
“没事,它也没有讨到好,给我卸了好多泥下来,我要拆了它!”
说罢,又想起了什么,慕白白捧着他的脸,对着他那微微张开的唇用力吻了一下,吻完她顿觉恢复了不少。
“再来!”
邪佛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她恢复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让他摸不着头脑。
如此反复几次,年知行便发现那个龙卷风越来越小,定睛一看还能看到邪佛那有些残破的身躯。
慕白白觉得自己很牛,这可是邪佛真身,哪怕是一比一的单挑也和它不分伯仲。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也别想讨到好。
慕白白还算做了个弊,有年知行这个外挂在,她一边输出一边补给,除了疲惫,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重的伤,就是冷。
她中了邪佛的极寒之力,这不是慕白白第一次中,她自我调侃的向年知行笑,笑得云淡风轻。
“没事,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没事的”
年知行人都麻了,他亲眼看到她受了无数次伤,又一次次愈合。
像自己上次在梦里那样,靠近彼此,会快速恢复愈合。
自己和慕白白究竟有什么样的羁绊,为什么自从遇到了她,就会发生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年知行想不明白,看到慕白白累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时,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虽然她会无数次变好,可这个过程应该很疼吧?
慕白白像一片落叶被卷到了旋风中间,在这么下去她便会被卷碎,就像是洗衣机的卷筒,将她榨干。
年知行走进去,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被甩得飞起,绕圈圈式的旋转让他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不敢想象慕白白在这里面待了这么久,该有多难受。
年知行看到慕白白被卷得脸上都是伤痕,她目光都变得空洞寻不到焦虑,双手张开宛如一个破布娃娃,任凭邪佛摧残她的身体。
慕白白只觉得好累,她困倦得眼里失去了光,她想,这么死了也挺好,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忽然被抓住,用力的扯进了男人的怀中。
年知行用身体将她裹住,挡住了外界对她的伤害。
他们身体被外界力甩的到处飞撞,他却抱得很紧,用自己的体温带给她一点点温暖。
慕白白冷得就像是一块冰,被年知行抱着的时候,他温暖极了。
她都想就这么紧紧抱着,一直不要放手才好。
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相拥的时候,两道一黄一紫的光交错着,看得邪佛为之一振。
这个光芒开始灼伤它
起初邪佛还没有什么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焦灼感越来越强烈,最可怕的是它已经卷不动那些风沙了。
渐渐的,四周归于平静。
邪佛的模样露了出来,破破烂烂的泥掉了不少。
一个泥娃娃看着随时都要土崩瓦解了
慕白白也没有讨到好,她都快要冻死了,可是看到邪佛那样,她顿时信心倍增,哆哆嗦嗦的盘腿掐诀。
慕白白没有想到,自己打出去了一道很厉害的灵气,邪佛伸手来接,手都打断了一只。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泥点子到处飞起来。
慕白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这会子也忘记了身体上的不适,抬手就要发起第二次攻击。
气到冒烟的邪佛已经意识到,在这个地方自己都法力发挥不出三分之一,当即就气急败坏的想要遁逃。
待它重塑好,再卷土重来。
“想逃,没门!”
慕白白用灵力压下的身体的不适,又冲了上去。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邪佛逃了,让它跑了,这个阵自己或许就出不去,会一直留在这里,保护着年知行。
慕白白一鼓作气的冲上去,终究是阵法,面前的邪佛还是假的,她赢了。
混沌消失
他们又回到了办公室,慕白白盯着年知行的脸,掐算了他的死劫,不复存在。
很好
她长舒了一口气,嘴角也扬起了一个笑容,身体却猝不及防被男生揽入了怀中,抱的很紧。
此时的慕白白满身狼狈,身上的白裙子沾上了血污,有种战损的破碎感,好似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般。
华灯初上,写字楼的落地窗上倒映着相拥的两人。
慕白白浑身放松下来,累得抬手拍他后背的力气都没有。
她无力的垂着,感受着他略微有些发抖的恐惧。
突然,她脑袋灵光一现,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为什么自己能够拍到年知行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