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彬笙大约凌晨时才回到农场,从外面看,别墅只有一楼还有灯光,他打开别墅的门,看见坐在客堂里的人时,他意外地愣了一下。
“回来了。”林清帆眉目含笑地望着他。
顾彬笙觉得有点瘆得慌,“你正常一点。”
“……”
林清帆收起笑容,板着脸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有个僵尸火烧,砍头,贴符都死不了,于是我就把他扔河里了。”
“死了?”
“这个嘛……得看明天尸体会不会出现,我把他装在麻袋里,里面塞了很多鹅卵石,如果他死不了就能挣脱出来,然后回到岸上。”
林清帆沉默了很久,试探道:“他长着连凩的脸欸。”
顾彬笙一脸莫名:“你也说了只是脸一样,但他不是连凩不是吗。”
“万一是呢?”
“可他已经死了。”
“……”
顾彬笙走到林清帆旁边,淡淡道:“队长,我是对连凩动过心,但和这些这些东西相比,我们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不用再试探我的态度。”
林清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好”
“明天就不用摆摊了,以免弑序者再找上我们。”顾彬笙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
在转角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扑了过来,顾彬笙原本后撤步躲了一下,在看见那人是谁后,连忙上前将人接住。
符宇之扶着顾彬笙的手站稳,“谢谢哈。”
“没事。”顾彬笙朝他点点头,便回房间了。
符宇之看着顾彬笙回到房间关上门,随后走到客厅里,大马金刀地往旁边沙发上一坐。
“好消息,他没被顶号。”
林清帆眸光闪烁了一下,“那坏消息呢?”
“他身上多了一种他不该有的情绪。”
林清帆眉头微蹙:“什么?”
符宇之眼眸微眯,缓缓道:“多了一种……漠视。”
“我最初遇到顾彬笙的时候,我感受到他灵魂的气息是温和的,纯粹的,后来再遇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大了,他的灵魂变的有些沉重。但现在,沉重变成了漠视。”
林清帆陷入沉思,半晌开口道:“双重人格共用一具身体,那灵魂也一样吗?”
符宇之道:“不,你们进入乱混聚树的是灵魂,身体仍然留在现实世界,游戏里的只是系统按你们原来身体做的复制载体,但一个载体只能容纳一个灵魂。”
“如果是双重人格的玩家,副人格也会被系统辨识为独立的灵魂,也会拥有一个载体。但是顾彬笙和他的副人格用的都是同一个载体,这点很奇怪。”
“不过不同的灵魂总会有不同,而我现在唯一的能力就是通过触碰,来感知灵魂和情绪。而刚才我没有感觉到顾彬笙身上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所以我才说他没有切换人格。”
林清帆神情还是很凝重。
符宇之宽慰道:“其实不用想太多,反正顾彬笙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们的。”
林清帆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但我也很担心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符宇之挑眉,心道,他可出不了什么事,有人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
今天不用出门摆摊,于是玩家们就没有起早,顾彬笙昨晚也难得睡熟了,这一觉就睡到下午。
等他醒来时,就听城里赶集回来的人说,昨晚抓住的人头从牢里逃走了,还拐走了领主的男宠,领主现在又下令捉拿人头,赏金还是一百万金。
顾彬笙问花末羽:“有小阡的消息吗?”
“没有”
顾彬笙又在通讯器里叫了两声,司徒阡依然没有回应。
迟忆逍道:“可能是在忙着逃跑吧,有危险他会联系我们的。”
顾彬笙觉得也是,于是就继续去和面了。
韩则梵凑过来,好奇地问:“顾哥你今天要做什么呀?”
“试试做饺子。”
“那饺子馅呢?我帮你做吧。”
“行,你去问其他人想吃什么馅的。”
“好!”
忙碌一下午,一锅猪肉白菜馅和韭菜鸡蛋馅的饺子终于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饺子被端上桌。
看着像贝壳一样的饺子,周共升起一股熟悉感,他尝了一个,味道竟然也很熟悉。
他小声跟符宇之说:“我觉得这东西我好像吃过。”
符宇之重重点头,煞有介事道:“我也觉得我在哪儿吃过!”
“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真好吃,你快吃。”符宇之说着,抓起蒸饺就往周共嘴里塞,周共被他打断了思绪,只能手忙脚乱地应付他。
晚上吃的太撑,花末羽睡意渐浓,于是就拉着周星年先回去睡觉了。
半夜,他朦朦胧胧睁开眼,看见一个畸形的人影站在屋子里,背对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看不清面容,花末羽直接两眼一翻哽过去。
人影直接一巴掌扇在花末羽脸上,花末羽被惊醒,睁开眼,人头直接怼过来一张脸,笑容夸张,露出森森白牙。
“嗨~晚上好~”
花末羽刚要尖叫,后面的人影立马捂住他的嘴,“闭嘴,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末羽更惊讶了,抬眼向上,眼睛睁大圆溜溜的,像是要看清眼前的人。
“唔唔?”
“……嗯”幽蓝的火焰照亮了人的脸。
花末羽扒拉开他的手,“大晚上你吓什么人啊!”
“是你胆子小,我可没故意吓你。”司徒阡翻了个白眼,看见睡在旁边的周星年,表情扭曲了一眼,眼神复杂地看向花末羽:“你和他睡一张床?”
花末羽:“干嘛,你歧视男.同?”
“……倒不是,”司徒阡顿了下,再看一眼周星年,扭头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假的?”
“假的。”花末羽回答的毫不犹豫。
“那他呢?”司徒阡表示怀疑,“你确定他也是假的?”这人可是晚上也在抱你睡觉啊喂,那姿势亲密的都超过朋友了吧喂。
花末羽不想跟他大晚上就这个问题耗,“你怎么晚上才过来。”
司徒阡抱着胳膊,冷笑一声,“这问题问的好,我为什么晚上才过来?因为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周共的农场在哪儿!白天一边躲着搜捕的士兵,一边找人问路,我能找着就不错了。”
花末羽尴尬的揉了揉鼻子,突然想起来什么,问,“西瓜呢?”
躲在角落里的张诚见:“……”
司徒阡默了默,因为他竟然诡异地听懂了花末羽指的是谁。
这该死的默契。
花末羽在房间里看一圈,靠自己找到了西瓜——张诚见先生。
“西瓜,好久不见!我都想你了!”
张诚见问:“有多想?”
“想你想的吃不好,睡不饱,嗝”花末羽情真意坚地打了个嗝。
张诚见冷笑:“呵”
司徒阡揉了揉太阳穴,“你俩聊吧,我去找个房间睡一觉,事情明天再说。”
“哦,那晚安。”
花末羽和司徒阡打完招呼后,将张诚见放在床头柜,盖上毯子——还是那张绿色的毯子。
张诚见连忙制止,“等等,能给我换一条吗?换条轻薄的。”
“不行,晚上会着凉的。”花末羽不顾西瓜意见,直接蒙住了。
张诚见内心骂娘
他一个死了的人头怕什么着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