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三人将环卫工带回警局。
结果不出苏程所料。
环卫工只是一个普通人。
“灵魂攻击。”巴靖杰摇了摇头，“至少d市的棋子中没有这方面能力的人。
“我知道.....q护法（李清清）手下有类似能力的棋子，而且我觉得就是神授者。在仓库营救李清清的那次，她假身份的父亲就是被这种能力控制，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苏程说完，所有人眉头紧皱。
“在我负责的省份没完没了。”孙涛看不出脸上的表情，“看来是冲着秦丹来的。”
巴靖杰倒是笑了出来，那种笑容看的张大歌直发毛。自己一直想为自己的哥哥报仇，但是由于暗棋的特殊性，自己始终无法主动接触到神授者。
邓宁宁倒是一脸无所谓，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任何情绪。
“也就是说，目前d市至少有一个拥有操控弓箭能力的棋子和灵魂攻击的棋子。”孙涛看了一眼地图，张昊龙和宿旭赶到d市，此时S市只有一个暗棋，这个暗棋是部长亲自安排的，所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暗棋的身份。如果此时神授者声东击西，把箭头指向S市，那么这一个暗棋能否抵挡得住？
“张昊龙呢！”
“他说他要调查关于毒箭上的毒，就自己去了。”
“所有人原地待命，等张昊龙消息，现在的你们还无法对抗神授者，巴靖杰，尤其是你，老老实实给我在警局呆着，你如果偷偷跑出去调查，我就关你禁闭!”孙涛眼睛死死盯着巴靖杰，不管怎么样巴靖杰不能出事。
巴靖杰啧了一声，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孙涛，他早就出去调查了。倒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是副部长，而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在他的眼皮底下强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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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在21世纪初，洗浴行业发展极快，并且特殊服务的场所也非常多，市里几次扫黄行动都没有彻底断除，这些人就像杂草一般，春风吹又生。
“欢迎光临！”
张昊龙走进一家洗浴中心，他戴着墨镜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倒是有点富二代的嚣张跋扈。
“您好先生！请问你做什么项目。我们这里有199的洗脚按摩，399的全身SpA，699的.....”
张昊龙不屑一顾地摆摆手，眼睛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找到了！一个身材苗条长相甜美的女技师从大厅路过，张昊龙马上记住了这位女技师的号码牌。
大厅的服务员看到这一幕，心里大概知道一二了。
“这个88号技师，多少钱。”
“您好先生，你做什么项目呢？”
张昊龙把墨镜轻轻往下移了点，露出一点点眼睛看着服务员，“我再问一遍，这个88号技师，多！少！钱！”
服务员看了一眼张昊龙，在这人的身上看不出危险的信号，应该就是普通的嫖客。
“她是我们店的头牌，差不多是1500块钱。”
张昊龙不屑地笑了笑，“就她了。”
“好的，先生，请稍微等会。”
服务员拿出无线电：“那个小王，大厅vip一位，你通知一下88号，然后带先生去房间。”
“收到收到。”
张昊龙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墨镜下的眼睛四处张望着，这个店的设计倒是十分隐蔽，就算警察突然检查，他们也有时间转移那些违法乱纪的人，看来得组织一次彻底地扫黄行动了。
1500块钱，这是多少人一个月的工资！自己一个月也只拿2500。
“先生您好，请跟我来。”
张昊龙跟着服务员左拐右拐来了一间阴暗的房间，房间很大，环境也很好，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先生你先休息一会，88号技师准备好了就来。”
张昊龙轻轻嗅了一下房间中的空气，不对。不单单是香水味，香水下隐藏着熟悉的毒药气味。
自己果然没选错人，这个88号果然受欢迎。
“您好~”
张昊龙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刚刚戴着墨镜只能看个大概身材与模样，这走近了仔细一看，真的挺漂亮，而且是那种清纯的邻家女孩的气质，倒是一点不像做这种生意的。
“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张昊龙表现得就跟一个老色胚一样，上下打量着女人。
“我今年18，你可以叫我小A。”
“你这个年龄，这副长相，为什么要做这个，你老老实实找份工作，以你的相貌找个条件好的男人绰绰有余啊。”
“唉，我的家里有......”小A正准备诉苦水，张昊龙就摇了摇手。
“你家有生病的妈，家暴的爸，正在上学的妹妹？”
“......看来帅哥也没少问女人这种问题啊。”小A淡淡一笑索性不装了。“我做什么工作一晚上能挣1500块钱呢？”
“通透，这才是实话啊。”张昊龙点了点头，“你去洗个澡吧先。”
“帅哥，我洗过来的！”
“再去洗一次，我讨厌女人化妆，淡妆也不行。”
小A礼貌地笑了笑，走进房间里的淋浴间。
张昊龙趁着女人洗澡的时候，偷偷拿起她的皮包。
“分解！”
张昊龙笑了出来，看来女人皮包里沾染的这个毒药的成分更多，也就是说，她不单单是做皮肉生意，就连贩毒也沾。真是找死！
“洗完咯~”女人从浴室走出，即便是卸了妆，女人的模样还是那么楚楚动人。
不对！
张昊龙仔细盯着女人的脸庞审视起来。
很眼熟，似乎刚刚才见过。
张昊龙用力地回想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戴针织帽的女人！就是秦丹用命保护下来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又同时和毒药扯上关系。
“喂！秦丹是不是你害死的。”
“秦丹，谁是秦丹？”
女人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就是为了保护你被毒箭射杀的那位警察。”
”哦，那个白痴是秦丹啊。”女人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听说d市的行动队长挺难杀的，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成功了。你也是警察吗？”
”对。”
“那你会为了保护民众而牺牲吗？”
“.......当然。”
“那不好意思哦。这个店里的空调系统被我放了’诅咒‘的毒药，只要我一个举动，整个店里的普通人都会死。”
张昊龙摊了摊手，“那咱们现在能聊聊吗？”
女孩坐在椅子上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根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然后淡淡说道：“你说。”
“你的身上我可感受不到神授者的味道。”
“哦？为什么？因为神授者组织里没我这么漂亮的女人？”
“不全是。”张昊龙指了指女人，“神授者的人可不会以自己的真实样子来参与刺杀案件。”
女人摇了摇头：“不对吧，据说半年前S市的刺杀案件，q护法就带人以真实面目出动了。”
“前提是你也有记忆裁剪这种能力。”张昊龙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烟，已经抽完了，随后厚着脸皮从女人烟盒里拿出一根。
“关键是一但露脸，只有逃跑。那怕是q护法，不也是夹着尾巴逃出了S市，你竟然还敢在d市呆着。”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神授者组织的人。我的哥哥是能力为“诅咒”的棋子，你可以说他的确做了违反法律的事，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这么简单地处断他吧，他也没有正面反抗你们。”
“喂。”张昊龙扔给他一副手铐，这个手铐凡是类似于S市这样的超级大市的行动队长都会有的手铐，是特殊部门的道具大师制作的，能够隔绝能力的手铐。
“让我自首？你疯了吧。”女人笑到烟都呛嗓子轻轻咳嗽了起来。
“你忘了我刚刚说的了？q的能力之一便是记忆裁剪。你只需要触摸这个手铐，那么你就能知道她有没有对你动手脚。”
“当我是傻子？这个手铐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关于“箭”这个操作类能力的能量。所以现在你在我这最多是配合杀害秦丹的人。所以你没有第一时间就死。”
“笑话……我”
“别拿你狗屁空调系统吓唬人了。你如果能算到我们会找到你。你就不会呆在这里了。”
“怎么？你这么有把握？要不赌一赌？”
张昊龙把墨镜收起来放在外套口袋里，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当然不会拿人民的生命做赌注，所以哪怕有百分之1的几率真有毒药在空调系统，在你动手前，我会杀了你。”
“你……”女人刚准备反驳，看着张昊龙的眼睛，说不出话。
他似乎真有能力瞬间杀了自己。
“……”女人思考了一会，摸了一下手铐，在接触手铐的一瞬间，大脑传来一阵刺痛。接着捂着头痛苦地蹲下。
“告，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女人疼的眼泪鼻涕流了出来，但是她并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形象。
张昊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女人。
神授者组织第一次关于S市的行动，据说是对张大歌“能力无效化”感兴趣。所以神授者组织以“诅咒”棋子为引子将龚青山引出S市，同时以“爆破”为后手来对抗暗棋王浩，其余黑龟三人将张大歌带回组织。但是这些都是齐麟与教主明面上的简单交锋。暗地里的意义要更大更多。
“所以，我哥只是神授者的弃子？”
“不单单如此。你哥死于自己的诅咒。据我原同事的说法，在询问你哥关于特定事情的时候，你哥因为诅咒而自杀了。要不然就是你哥是神授者忠诚的信徒，要不然就是他中了记忆裁剪而迫使自己对自己使用诅咒。”
女人抱着头痛哭起来，“我也是棋子，我哥在家会用诅咒能力制作毒药，用来贩卖，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自从我们接触过一次游戏派对后，真的不敢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了。我哥说他要给我赚快钱，让我能有一天风风光光嫁出去。可是直到半年前，他就死在你们警局的牢房里了！”
张昊龙靠在沙发上没有插嘴，想让眼前的女生将心里的痛苦一次性发泄出来。
“我只知道他最后一次离开家门的时候告诉我，他要和神授者组织合作，如果这次成功了，可以拿到很多钱！于是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知道他死在警局之后，我对你们恨之入骨，我想报复你们，可是以我的能力，无法抗衡你们。于是我就想通过贩卖我哥的毒药，来让神授者组织找到我，利用他们与你们抗衡！”
“哦。你的能力是什么。”
“魅魔。就是简单来说，轻可以使异性对我有好感更加关注，重可以使异性对我唯命是从。尤其是特定的场景会让他们神魂颠倒。”
“懂了，所以你现在做这个？”
“我从来没有和男人上过床，我都是利用魅魔让他们觉得好像上过床了，心甘情愿交钱。”
“……”张昊龙点点头，接着问道：“神授者怎么接触你的？”
“有一天也是这里，有个男孩来找的我，本来这种地方他是根本不可能会被允许进来的，但是他说他掏一万，大堂经理就带他进来了。他见我只说了一句话，说护法要见我，让我明天去步行街的小吃店等着。”
张昊龙眼睛转了一圈，“那个男孩是不是戴个眼镜有点憨憨的？”
“对，名字也挺土的，叫八蛋。”
“接着你就去见了q，然后被她裁剪了记忆。于是和她手下策划了这起案件？”
“对。”
“那毒药在空调系统的事？”
“是真的，八蛋联系完我的第二天我就放在空调系统里了，我害怕他们随时随地再来找我威胁我。”
“行，其他的跟我回部门再说，现在需要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老虎要打，苍蝇也要拍。来到来了。把店扫了！我最讨厌这种不正经的足浴店了。”
女人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看上去比足浴店还不正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