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棠点点头，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顺着肌肤滑入衣领。她看到顾霆川的目光追随着那滴水珠，眸色暗了几分。
“过来。”
顾霆川拿起身边干净的毛巾。
沈念棠迟疑了一瞬，还是迈步向前。她刚走到顾霆川面前，就被他轻轻按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头发这么湿，会着凉。”
沈念棠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男人。他浓密的眉毛微微蹙起，全神贯注地梳理着她的长发。那双平日握枪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挑起她的发丝，粗粝的指腹偶尔擦过她的耳廓，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嘶——”
一缕头发被不小心扯到，沈念棠轻呼出声。
顾霆川立刻松开手，俯身凑近，
“弄疼你了？”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气息。镜中，他刀削般的下颌线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几分，眼中满是自责。
沈念棠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顾团长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擦头发都不会啊？”
很显然沈念棠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顾霆川很是诧异的望向了镜子里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沈念棠。
语气像是在撒娇，听的他很是受用。虽然说实话他这技术实在是不太行...
顾霆川将毛巾放在一旁，突然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环住她的后背，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来。
“啊！”
沈念棠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顾霆川的手臂结实有力，将她稳稳托起时还故意往上颠了颠，吓得她更加用力地抱紧他。
“顾霆川！”
她羞恼地瞪他，却看到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我是第一次给女人擦头发，的确是有待提高。”
之后顾霆川的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认真，
“甜甜，以后你洗完澡我都给你擦头发好吗。我以后会慢慢做好的。”
“不过话说回来，擦头发我的确不太熟悉，但是我其他方面还是挺强的。”
“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外表，你都会满意的。”
沈念棠抬头正对上男人热烈深邃的眼眸，有谁家好人说话这么直白啊，什么叫对..身体满意。不过也的确是，这话总之没毛病。
“霆川我们现在应该算是夫妻了吧，那我们是不是要改一下称呼？我要不要叫你...老公？”
顾霆川的呼吸明显一滞。沈念棠感到他手臂的肌肉瞬间绷紧，抱着她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她大着胆子将手贴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结实胸肌的轮廓和加速的心跳。
“老公，你宽肩窄腰大长腿，我很喜欢。”
沈念棠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飘，落在他敞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胸肌上。
顾霆川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三两步走到床边，轻轻将人放下，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撑着手臂将她困在身下。
沈念棠很明显看到他的耳尖红得能滴血，眼中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甜甜，”
他哑着嗓子唤她的小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念棠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行有多么大胆。在七十年代，即便是夫妻之间，也少有如此直白的表达。她羞得想躲，却被他牢牢禁锢在双臂之间。
“我...”
她刚想解释，房门外面是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是顾母周舒岚的声音，
“霆川，念棠，厨房有刚煮好的银耳羹，要喝吗？”
两人同时僵住。顾霆川深吸一口气，撑起身子，声音却异常平稳，
“不用了妈，我们准备睡了。”
“哦好，那...我走。”
脚步声快速远去。沈念棠趁机从顾霆川身下溜出来，蜷缩到床的另一侧，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顾霆川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念棠便也利落的上了床。
夜色深沉，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透出几缕微弱的光晕。房间里，昏黄的灯泡悬在屋顶，投下温暖却略显暧昧的光影。沈念棠躺在床的一侧，心跳随着身旁男人的呼吸声一点点加快。
顾霆川的手臂从身后环过来，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像一团火般灼烧着她的后背。
他的掌心温热，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衣角，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沈念棠浑身紧绷，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单，耳根烧得发烫。她努力屏住呼吸，生怕泄露了内心的慌乱。
“怎么，怕我？”
顾霆川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沈念棠咬了咬唇，强装镇定，
“谁、谁怕了？你又不会打我…”
她猛地翻过身，正对上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深邃如刀刻，眼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暗夜里的狼，危险又迷人。沈念棠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那躲什么？”
顾霆川挑眉，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心，带起一阵酥麻。沈念棠的呼吸乱了节奏，却倔强地瞪着他。
“我才没躲。”
顾霆川低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混合着肥皂的清爽和阳光晒过的棉布味道，让她头晕目眩。
“你……”
她刚想说些什么，顾霆川却突然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沙哑，
“甜甜，你好香。”
沈念棠浑身一僵，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男人的手此时已悄然探入她的衣摆，掌心贴上她腰间的肌肤。温热的触感让她如触电般战栗，慌忙按住他作乱的手，
“顾霆川！你干什么！”
顾霆川眼神迷离，呼吸粗重地喷洒在她耳畔，
“怎么不叫老公了？”
“摸摸肚子而已，不给摸？”
他的语气无辜，指尖却恶劣地在她腰间画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麻麻酥酥…
“可以摸…”
男人眸色一暗，手指微微挑逗，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两人之间。
“甜甜，你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吗？我忍不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