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书书:“哇!怎么什么都没有?”
路玲儿:“没有?我看看!”
曾书书:“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路玲儿:“说不上来,小凡,过来看看!”
张小凡也朝井中看去,但除了明月的倒影什么都没有。
腾蛇:“小厨子,让我看看~”
路玲儿:“腾蛇~有吗?”
腾蛇:“没有~”
路玲儿:“雪琪!要不要来看!”
陆雪琪:“你们玩吧,我没有想看的。”
除了他们几个爱凑热闹的人挤在满月古井旁,其余人都凑在火堆边,萧逸才和林惊羽依旧沉迷修炼,小七和六尾在熬汤,海棠在教石头空间类型的术法,稚奴时不时还在旁边指点他一下,小小的古井旁极其热闹。
几人都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满月古井,虽然有人什么都没看到,有人看到了却看不明白,但看完了满月古井,几人就要离开小池镇了,路玲儿没打算带六尾和小七走了,和两只小狐狸解除了契约,还给六尾留下了那枚引他们见面的狐狸环佩。
“这可是很好的防御法器,你就给我了?”
“反正都是你们九尾狐的东西,你就当是你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神魂护佑着你们呗~顺便激励激励你,早日修成九尾天狐!”
“……好,谢谢!”
石头也终于在小池镇找到了他娘亲的消息,决定回师门复命了,“海棠前辈,谢谢你的教导,你给我的秘籍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海棠:“行啊!不必灰心,要相信自己的天赋,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不过,以后再见,你可能就成小和尚了。”
石头:“对,无尘小和尚~诸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保重啊!石头!”
……
几人在离开小池镇后去了莲花坞,海棠说了,云梦的城镇建造都快完工了,但没想到人却不在,说是被江枫眠邀请去参加庆功宴了。
萧逸才:“庆功?不是说温家很难打吗?这么快就打完了?”
海棠:“沈君帮大忙了,温若寒手中法宝可操控邪祟,但每回他催动这法宝的能量都会被沈君吸收,倒让他们直接攻进了不夜天,虽然……损失还是略微惨重了些。”
腾蛇:“庆功的话是不是有好吃的~”
路玲儿:“那我们也能去吃啊!温家入侵江家我们都是帮了忙的!”
腾蛇看了眼重新修复的云梦,昧着良心讲话了,虽然毁了云梦,但这不是又修好了嘛~还是帮上了忙的~“对!”
海棠:“去归去,不过应该吃不了饭了。”
就算是神经大条的腾蛇也从海棠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不对,几人便立即往兰陵金氏赶了过去,飞舟行驶穿梭很快,并不亚于御剑飞行,等几人到的时候就听见了庆功宴上有人不怀好意的挑拨,话里话外一会说江家暗藏阴铁,一会说沈君吸收邪祟之力,是邪门歪道,明晃晃的把江家同昔日温家联系在一起,真是……好不要脸!
金光善:“放肆,子勋,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诸位请见谅,子勋只是见这阴铁乃怨气极深之物,阴邪之气极重,又易惑乱心神,怕这位道友重蹈温若寒的后尘,语气难免急躁了些,但,也是人之常情啊!”
聂明玦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虽然觉得金子勋说话是很不好听,但是金光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才经历过大战,几乎参与打仗的都伤重还未痊愈,这又再见到有人可以操控邪祟,自然是后怕的。
沈君轻叹一口气,拉了拉孟瑶的衣袖,孟瑶才抬起头来,但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到金家的激动和期待,早知如此,便不提想来庆功宴了,不然,也不至于让先生处于如此境地,“先生,对不起……”
“这件事又与你无关,只是,这金光善,不要对他期望太高。”沈君到现在也算看出来了,这金光善怕是冲他来的,而且,来者不善,只是,他确实想不到破局之法,若是走了,金光善又势必牵连江家,有些难办。
孟瑶闻言有些想哭,自小除了他娘,从未遇到过会为他着想的人,他除了一心想回金家,希望得到他爹的认可,并没有什么大的期望了,可是……他怎么能为了回金家就对沈君下手呢?他做不到啊!
聂明玦:“金宗主所言也有些道理,但是若说江家私藏阴铁我是绝不信的……”
金光善:“这是自然,射日之征之中,江氏宗主率弟子奋勇杀敌,至今重伤卧床休养,他的品行众所皆知,但……就怕江兄仁善,容易被欺骗。”
魏无羡:“什么被欺骗,你们这根本就是想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沈兄头上。”
姚宗主:“魏贤侄,你们参与射日之征可曾与这沈君在一处?没有吧!这,你如何能为他作证他没有阴铁呢?我知你们少年人讲义气,但事关重大,可不能意气之争。
再说了,他曾与一妖女大闹金麟台,他们这行事作风是否有温家的影子啊~他虽于云梦凭一己之力退敌温家数千修士,但,不是我夸大,但聂宗主难道不了解化丹手的厉害?这,若说温家没有配合演戏,我,实在不信~”
江家长辈都在养伤,这庆功宴只有小辈在场,无论江家如何辩解,金光善一方却单拿辈分压人,将他们的话看做小孩子的玩笑义气,并不做理会,蓝家并不清楚事情真相,自然不会多言,聂明玦……实在是容易让人牵着鼻子走。
金光善:“若不是有人亲眼目睹射日之征时,那温家邪祟之气飘向云梦被沈道友给吸收了,子勋也不会如此急切,以至于失了礼数,不如这样,他身边不是还跟着一个弟子吗?不如,你来说说,子勋刚才所言,是否属实啊?”
来了!孟瑶抬头看向金光善,就是这个人,他的父亲,在宴会开始之前就把他喊了过去,对他嘘寒问暖,却是为了从他口中套出消息,之后又用认祖归宗来胁迫他,这样的人居然被他娘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真是,好不值得。
孟瑶:“我没见到过。”
金子勋:“你撒谎!你个娼妓之子,果然下贱上不了台面,嘴里没一句实话,叔父,我有人证,而且还是,他们云梦自己的人!”
“是在说我吗?”路玲儿从殿外走进,吸引了众多的目光,不过有些眼神,真令人不爽~
金子勋:“你是何人?竟擅闯我兰陵金氏?”
路玲儿:“你还是如此不礼貌,而且,凶巴巴的~不想听你说话了,”
“……”金子勋脸色大变,他怎么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他连忙回头看向金光善,想示意他的嗓子出了问题,但是金光善现在哪还有空看他。
“姑娘不要与他计较,子勋向来脾气急……”
“我没有说要与他计较啊?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难听就难听吧,看在金山银海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听,行了,说正事吧!要我杀谁呀?”
金子轩:“你这话什么意思!子勋!你竟要买凶杀人!”
金子勋:嘴巴张不开啊!动不了了!
金光善:“咳,子轩,不要胡说,金家弟子众多,子勋怎么可能会买凶……”
“你们又不杀人了?”路玲儿面上极其无奈,看金子勋和金光善像是被他们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极其苦恼,“我们事先可是说好的,我已经下山了,交易就已经达成了,银钱两讫,给我钱,我们把交易了了~”
“原来姑娘是缺银子,这有何难。”
金光善示意管家拿钱,管家自然是端了钱上来,但没想到却被路玲儿一把掀翻,“你打发叫花子呢!明明说好的,我帮你们杀人,那家世家大族的所有东西我们四六分,我能得六成,现在……你们居然拿这些东西来戏耍我!”
姚宗主:“姑娘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竟坏金家声誉!”
路玲儿:“我跟这小子做交易的时候你在场?”
姚宗主:“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在场?”
路玲儿:“你又不在场,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瞎叫唤什么?”
“这金子勋是金家旁系,手下众多,需得雇你一个女子……”姚宗主的话戛然而止,他虽天赋不高,但修为也是中等,但,他看了一眼地上飘落的大把头发,路玲儿手上的短刀还滴着血,不由胆寒。
刚刚一瞬间路玲儿丢出短刀,短刀绕着他的脖子走了一圈,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刀都回了路玲儿手上,等血一滴滴滴落,众人才看向姚宗主的脖子,血从一开始流到现在已经又慢慢止住了。
“就凭他这个废物,带着再多的废物,不还是一堆废物,想杀人,不如自己投胎来的快,不雇我,还想杀灵力高强的世家,可笑~你猜测的话,更可笑~”
魏无羡明白路玲儿这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立刻配合道:“什么!世家!金子勋,你居然因为我们之间的口角之争,你想对我暗下杀手!虽然你看不惯我射日之征功勋比金子轩高,我也说过你射日之征什么事都没干过,但也只是脾气急罢了!你居然因此对我起了杀心!”
路玲儿:“喂!你不是金家的当家人吗?你们和我的交易,这笔账你们得平!世家六成的账你们平不了,我就自己拿!不过,到时候,我就不止拿六成了!”
聂明玦:“放肆!当着这么多人面你竟还敢威胁……”
路玲儿:“废话!你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好意思赖账了,我还有什么什么不敢的,一个个的,只会以权压人,仗势欺人,还世家~呸~一个个不讲道理赖账起来比得上几十个市井无赖!尤其是你!大块头!市井~泼妇!”
聂明玦气急却无话可说,再说又要被冠上一个以权压人、仗势欺人的名声,但这是他最不耻的事,只能噤声。
蓝曦臣:“这应是你和金子勋之间的事,牵连金氏也无道理……”
路玲儿:“怎么?他受金氏庇护横行霸道的时候就可以,出事了,想推脱了,就说人和金氏没关系了?关系这么跳跃呢?!那不如这样吧!我把你卖去青楼当个小倌,你看看别人说你的时候会不会牵连蓝家,要是不会,我就同意你和我讲的这个道理~”
蓝湛闻言瞪了路玲儿一眼,但马上视线就被晃荡的魏无羡遮住了,蓝湛心情更是复杂,直直的看着魏无羡的背影,不过魏无羡脸皮厚,并不放在心上。
路玲儿来之前,从江厌离到江澄和他,无论说什么都被金光善这群人压一头,现在好了,可以出气了,魏无羡向江澄挑眉,得了江澄一记白眼,不过魏无羡还是看见了这小子压制的笑意。
金光善:“证据呢?姑娘说和子勋有交易,证据呢?”
路玲儿:“废话,他不和我交易,我白白下山来这一趟干嘛?证据?你既说他和我没交易,证据呢?”
金光善:“既是双方都无法证明的事情,怎可当真。”
沈君:“既是如此!金宗主说我和阴铁有关,请问,证据呢?”
金光善:“云梦自有人看见。”
沈君:“那我想请问,他是在我身边的人吗?好像自射日之征,云梦相伴之人唯有孟瑶,既不是我身边相伴之人,他又不在场,他知道什么?”
金光善这下当然明白过来了,这莫名出现的女子是来为沈君解围的,若是要江家交出沈君,便要拿出证据,可证人又不是相伴之人,证言便如姚宗主一般,都是猜测做不得真,自己刚刚又说若两相都不能相证,这事便不可当真,此时反口,这女子定不依不饶拿走金家六成,不,定不止六成的资产,这女子修为又高,奈何她不得,今日,聂家和蓝家被这女子说的都闭口不言,定不会再支持自己,沈君怕是留不下了。
金光善极善变脸逢迎,当即以一场误会收场,但沈君被路玲儿使了个眼色,看见她的手势,明白这事还不能如此结束,“金宗主既说是误会,那便是误会,就此打住,不过,还望金宗主发誓同我保证,这种误会绝不会再被人提及了,有金宗主这样的顶级大人物做保,想来底下不明所以的小宗门自会有样学样,管好自己,不给沈某和江家带来麻烦。”
金光善暗笑一声,誓言,这种东西哪有用,就算今日我发誓,来日只要制造邪祟事件与你扯上关系,便是今日一百个誓言都挡不住人心!“自然,我便就此发誓,今日的误会不会再起,给沈道友和江氏带去麻烦。”
路玲儿:“若有反悔,定不得好死,该加上这句才对嘛~”
看金光善咬牙加上了一句,路玲儿才满意了,这种到处欺骗人心的畜生一般的好色之徒,就该~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