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维港边的霓虹灯映照在潮湿的街面上，五光十色地折射着这个城市不眠的节奏。街头巷尾的人流依旧川流不息，街角烧腊店飘出阵阵香气，深巷里的麻将声和楼上传来的粤语老歌交织成独属于香港的夜晚。
九龙城寨旧址旁的街道已经重建成了新城区，但这里依旧是江湖气息最浓的地方之一。孙悟空、杨戬、哪吒、敖丙和猪八戒五人正穿过这片区域，身着便服，神情警觉。
猪八戒叼着一根鱼蛋串，嘴巴一边咀嚼一边咕哝道：“你们说这地界怎么总这么乱，昨天刚抓完一个贩毒团伙，今天又说有人在这边勒索。”
哪吒手插口袋，火尖枪随身隐匿着，冷声道：“这片地方，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条条暗流。”
敖丙轻声接道：“很多旧势力虽然表面上解散了，其实只是换了名字继续存在。”
孙悟空没说话，只是金箍棒挂在肩头，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气息。他侧头望去：“有人在哭。”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只见街角的便利店门口，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孩正蹲在地上，眼眶通红，嘴唇紧抿，显然是强忍着哭出声。
哪吒皱起眉：“过去看看。”
刚要迈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群穿着宽大运动衣、染着花头发的古惑仔围住了那小孩，为首的正是——
阿龙。
他叼着烟，眼神里透着戏谑，身后七八个手下分列两旁。他弯下腰，低头看着那个孩子，不耐烦地说道：
“喂，小子，你别他妈哭丧着脸，老子看着心烦。”
他咧嘴一笑，把烟吐得更近了一些，语气带着不屑的威胁：
“你说说，谁他妈欺负你了？报上名来，老子替你做主。”
小孩抬起头，眼泪挂在脸颊上，惊恐地看着围着自己的这一群人。
阿龙一拍胸口，声音越发高亢：“记住，在这地界，只要我龙哥还在一天，就没人能随便动我罩着的人。别害怕，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你头上动土？是东星的，还是哪个小帮派的？说出来，我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他半蹲在孩子面前，一副“你看我多仗义”的嘴脸：“出门在外，就是要讲义气。今天你受了欺负，我帮你，以后你发达了，别忘了兄弟一场。明白吗？”
小孩缩着肩膀，声音颤抖：“你……你为什么不通过法律解决呢？”
现场忽然安静了两秒。
阿龙咧嘴一笑，站起身来，眼神阴沉了下去，语气不再温和：
“哼，法律？你以为法律是万能的吗？”
他转身对着自己兄弟一摊手，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
“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在这个江湖上，法律那套玩意儿，很多时候根本行不通。”
“有些事，警察管不了，也不想管。有些恩怨，黑白两道都有各自的解决方式。”
他走回孩子面前，语气越发笃定，像是宣讲某种真理：
“你被人欺负了，去报警？可能等上几个月都没个结果，人家该逍遥还是逍遥。而我们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谁动了你，我就让他付出代价，而且是马上！”
他举起一根手指，在孩子额头前晃了晃：
“你觉得，是等法律程序慢慢地走下去，还是我帮你立竿见影地解决问题来得痛快？”
“法律只讲证据，讲条文。但人情世故呢？道义呢？”
“江湖上的事，很多时候不是一纸公文能解决的。我们讲的是兄弟义气，讲的是面子。这些东西，法律可管不着。”
“再说了，法律讲究程序，我们讲究效率。”
“你受了委屈，难道还要等那些程序慢慢来磨你？”
阿龙语气愈发激昂，眼神也变得凶狠：
“我龙哥做事，就是要把事情办得明明白白，让欺负你的人知道，动了不该动的人，就得有下场。”
“你现在明白了没？在这个地界，有些事，只有我们才能给你做主！”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骤然插入：
“放肆。”
声音不大，但瞬间压住了全场。
众人齐刷刷回头，只见杨戬负手而立，面色如霜，天眼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孙悟空一步踏前，金箍棒砸在地上，地砖直接裂开。
“俺也说，阿龙，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哪吒的火尖枪已经握在手中，火焰无声燃烧。
敖丙更是一言不发，水龙剑缓缓拔出，寒气铺地而起。
阿龙脸上的嚣张神情僵住，嘴角抽了抽：“你们……你们怎么又——”
杨戬不容他多言，一步上前，指着他冷冷说道：
“你在诱导未成年人放弃法律信仰，试图以黑道手段掩盖你自己的违法行为，还敢在本尊面前讲江湖规矩？”
阿龙强撑着嘴硬：“这不是你们天庭该管的事吧？我们只是‘民间互助’。”
孙悟空冷笑一声：“你口中的规矩，不过是一套欺软怕硬的逻辑。遇上真警察你就怂，遇上小孩你就横。你也配讲规矩？”
哪吒更是怒火中烧：“本太子看你是真的该送天牢了！”
阿龙的几个手下已经开始后退，甚至有人偷偷拔腿想跑。
杨戬一招手，雷光一闪，几道闪电如鞭抽出，瞬间将三人电得倒地抽搐。
敖丙猛地挥剑，水流卷出，将剩余几人全数困住。
猪八戒收起鱼蛋串，一脸认真：“以前只是拘你几天，看来不长记性，今天就让你好好记住‘法律’二字怎么写。”
“你不是说‘我们讲效率’吗？”杨戬一步步走近，眼神冷厉，“今天，我就用最快的方式把你处理掉。”
阿龙脸色煞白，扑通跪倒在地：“别！别搞我！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孙悟空转头看向那个孩子，蹲下来温声问：“小家伙，你相信正义吗？”
孩子点了点头：“我……我相信你们。”
杨戬望着香港的夜色，轻声说道：“愿你永远不需要走进江湖，就能得到公平的守护。”
维港的灯光倒映在水面，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几分钟后，警车赶到，阿龙一伙被押上车，正式立案调查。
五人站在街头，夜风吹动衣角。
猪八戒长出一口气：“行了，今晚可以早点收工了吧？”
哪吒笑着答：“走吧，宵夜还没吃。”
他们渐渐走远，身影被夜色吞没，唯有那孩子站在原地，眼神明亮，仿佛看见了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