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黎明又道：“我也是猜测，主要是那道屏障太过绵长，而且死气没那么稠密。”
哦？
有意思。
“你留下，告诉我位置，还有空间站。”
嘿嘿。
霍黎明笑着挠头：“我应该还记得位置，你得仔细找找。”
附近的死气能干扰精神力，更何况他当时在逃命，一时晕头转向的，根本不知道准确方位。
得到大致方位，王法计算路程。
最好先去所谓的边界，要是真能出去就先把烽火市的百姓带走，至于空间站，他会先让深渊生物去探查。
死气会干扰王法对深渊生物控制，每到一定距离必须得留下一部分，一来是保持联系，二来是防止他们失控。
嗖。
王法冲天，业火和神雷化作双翼提升速度。
……
天林市。
“老许，我感觉不对啊，死气怎么越来越浓了，还好百姓转移的早。”
许云胜皱眉：“正因为他们凝聚死气附近才能出现真空地带，或许他们能用死气打开回去的通道。”
周通手臂环抱：“希望如此吧，你看那边。”
两道身具恐怖气息的身影在大战，她们一人戴着朱雀面具，另一人穿着特殊铠甲，一时间竟然不分胜负。
精神力浩瀚如渊，数次碰撞引得死气也出现逸散。
两人见状掉头就跑。
这不是他们能参与的战斗，一个不小心脑海爆炸，那可就太冤了。
朱雀和李诗画都是天境精神力，要是放在外界全力碰撞能让整个南联超凡者都有所关注。
也就是死气特殊性，能屏蔽大部分精神力。
否则许云胜和周通怕是一个照面脑海就会爆炸。
“死婊子，是你逼我的。”朱雀掏出魂镜，正是镜皇的帝器。
戴毅虽死，帝器却能被召回。
可惜上面的煞气太重，朱雀多次炼化没有成功，眼下使用身体和灵魂都会承受巨大压力。
滋啦。
煞气入体，攻击未出，朱雀身上出现丝丝血痕，全身上下出现裂痕，仿佛随时会支离破碎。
“该死，副作用这么大，不过似乎也不错。”
面具后的朱雀勾起嘴角，魂镜绽放溢彩。
咔嚓。
李诗画身体宛如纸片般破碎，一身铠甲应声破碎，躯体仿佛受了诅咒，硬生生消失。
噗。
朱雀胸腔溢血，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冷艳的脸。
她的容貌不算突出，双目充满血色，眼底散发的煞气足以让任何男人胆寒，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女子。
抚摸手中魂镜，朱雀脸上出现一丝怅然。
嗡。
刚才被抹去的李诗画再度出现。
由于铠甲破碎，这位酒神道的天王也露出真面目，比起朱雀的冰冷，李诗画反倒是娇弱，脸色惨白，这副模样惹人怜爱。
“一下破我四魂，不愧是镜皇的帝器。”
李诗画修炼的秘术能够制造灵魂分身，刚才足足消耗四个分身才免疫死亡，要是再来一下，她绝对会死。
朱雀脸色难看，这都杀不死，那就再来一发。
虽然她可能会死，但至少能消灭这个邪恶。
看到朱雀要同归于尽，李诗画俏脸发白把精神传音凝成一道射线打入城市。
“你要再不出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城市一间密室，王凡和燕清婉盘坐，中央有两枚能量，一黑一白，似乎正在融合。
“抱歉。”王凡突然说道。
燕清婉隐隐感到不妙，立马出手试图拿走能量。
王凡早有准备，两股能量彻底分开，黑白能量迸发巨大威能，所爆发的精神波动丝毫不弱于天境神游。
砰！
外界还准备动手的朱雀突然被打断，身体承受不住反噬，坠入废墟。
这道能量将一座城市夷为平地，还好周通他们提前把群众转移，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看着能量纷飞，李诗画凄凉一笑，拿走黑色能量。
欲要争夺另一份能量，一杆长矛突然贯穿其身体，又一道灵魂陨灭。
燕清婉飞到半空，势要斩杀李诗画。
多次战斗下来，对方灵魂储备必然不多，兴许下一次就是她的死期。
眼看要得手，王凡从角落处迸出，抵挡下这次袭击。
燕清婉也算美女，以往做事都是心平气和，而这次她再也忍不住，脸色气得通红：“王凡，你个叛徒，没想到啊，璇玑学府的总院长和酒神道天王是一起的。”
这事要爆出去绝对是个大瓜，同时四大学府之一的璇玑也会消失。
王凡搂着李诗画微微摇头：“抱歉，她不能死，我们都是为了联邦人族。”
“住口，你还敢提联邦。”
身为灵武的一份子，燕清婉骨子里也充满血性，手中提起银色长矛，体内世界展开，疯狂注入精神能量。
这杆长矛乃是远古圣器，一旦开启能干掉任何灵魂低于皇者的存在，同时对自身灵魂也会受到极大负荷。
王凡神色平静，竟不躲闪。
噗！
长矛穿透王凡躯体，他的灵魂也在此刻湮灭。
呼呼呼。
燕清婉呼吸急促，头脑发昏。
即便如此她也提起银色长矛，打算再战。
当她抬头时，李诗画早已带着黑色能量消失。
一步差池，便是失败。
……
按照霍黎明提示，王法终于找到那所谓的“边界”。
啪。
正义之审判抽打在屏障上，引得雷火交加。
“当真是屏障，很古怪。”
层次不同，所看到也不同。
霍黎明觉得是边界，而王法则是能看到别的。
秩序神力涌动，平静的眸子中看到屏障内部景象，那是一个人？
不对，是很多人。
无数的人族，以一种诡异的状态在屏障之外，他们紧闭双眼，似乎是在沉睡。
用智脑查询，这里面的人无一不是天灾境界，有第四纪元的，也有第三纪元的。
“让我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唯我独神术，六层叠加。
秩序统御。
意识探入到里面，一股强横的精神波动涌现，紧接着王法眼前出现一道人形虚影。
王法收回精神力，饶有兴趣打量此人。
“神鬼军师，周泽贤，能交流吗？”
周泽贤微微颔首问道：“从第一纪元到现在，过了多少年？”
“五千年吧。”王法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