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中没有管女儿是不是在生闷气。
他只是想知道副司令是不是嫁女儿。
拿起电话也不知道给哪位战友打了个电话，“老陈，最近怎么样？对了，我问一下，那个云城军区副司令员的女儿出嫁是不是在五一？”
“你不清楚？你帮我问一问。”
“好的，好的，我等你电话。”
李正中挂了电话，几分钟接到战友的电话。
“是我……就在五一是吧？好好好，谢谢啊，没有，就是正好在云城，他们在说这件事，好嘞，好嘞，好好好，再联系……”
电话一挂……我真牛逼！李正中感觉有被狠狠地尊重到。
……
“所以，他们最后选的哪一道菜。”景姗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李沐欢这一家子的品味。
叶伯常给景姗剥了根香蕉，递给她……
她就这么拿着，放在嘴边，也不咬，就等着叶伯常给答案。
叶伯常说，“鸡汤豆花！”
景姗说，“我想也是，毕竟是服务过国宴的师傅，水准没得说。”
“哈哈哈哈哈……”叶伯常绷不住大笑。
景姗不理解，“有什么好笑的？”
叶伯常说，“大厨是真的大厨，什么狗屎的鸡汤豆花。”
“鸡粉勾兑出来的，老子连吃都没吃。”
“一帮土贼！”
哈哈哈……这下子轮到景姗笑了，“那军区司令员嫁女儿呢？”
叶伯常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军区副司令员嫁不嫁女儿？我连人家是不是女儿都不知道。”
景姗捂着肚子，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猛，她现在一惊一乍，胎动倒不动有多厉害，但是宫缩会很难受。
景姗白了叶伯常一眼，“你就不怕人家交游广阔，真给问出来。”
叶伯常说，“他那个层面，哪里打听得到这些事。”
“一个转业到地方的干部，成天到晚还把自己当成在部队里的军事主官。”
“装装逼，我就不说什么了。”
“骑在杨品冠的头上拉屎，没收拾他们一家子已经很给面子了。”
景姗说，“看你心情还不错？”
叶伯常点点头，“怎么了？”
景姗说，“能不能不吃香蕉？”
叶伯常说，“必须吃，医生嘱咐的，月份大了，容易便秘，万一得痔疮，就不美了。”
哈哈哈哈……景姗又忍不住了，“美你个头呢……”
两口正开黄车，有人敲门，余舒嫚过来了。
“老板，张台长那边在找你。”
叶伯常点点头，“师姐，你睡一会，我去跟老张喝茶。”
景姗把叶伯常送出了门，还在门口看了好半天呢。
叶伯常以前是闷，浑身散发的味道让人心疼。
现在呢，该狠的时候狠，该柔的时候柔，一个男人身上该有优秀品质都有了。
看看肚子，景姗喃喃道：“你啊，以后要像爸爸！”
……
老张下午就要回云城了。
走之前跟叶伯常坐坐。
“你小子，说了，等你过来，人呢？”
叶伯常摆摆手，“雅城的领导那是看你的面子。”
“我死皮赖脸过去跟人攀交情，不合适，这点自知之名还是有的。”（不熟，别来沾边，有的人情我可不敢欠！）
张开元听得懂叶伯常的弦外音，也就不在这个话题停留，“我听说，你在三亚那边那个项目要准备启动了？”
叶伯常吹了吹裤腿上的烟灰，“五一后，就过去。”
张开元说，“我们台那档旅游栏目，收视率还不错，要不要帮你们宣传宣传。”
叶伯常说，“肯定要宣传，但不是宣传酒店，而是宣传别的东西。”
……
设计院近期拿下了一号线部份标段的设计项目。
又拿到了云城市政府办公园区的项目。
这让龙明华的地位更加稳固。
周六的中午还有饭局。
被人送回家的时候，醉得不省人事。
睡到下午五点，刚一醒过来，就看到张秀清垮着个批脸，坐在旁边。
龙明华搓了搓脸，“我睡了多久！”
张秀清说，“你最好睡一辈子都不醒。”
“啧……”龙明华咂舌，仰靠在沙发扶手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张秀清一转身，怒气值当场就拉满，“你啧啧啧，啧你妈个什么东西？”
“龙明华，你妈卖批去设计院是干啥的？”
“叶伯常啥时候死？”
“我儿啥时候能回来？”
“你妈卖批，不会是当官当上瘾了，把正事都忘了。”
“叶伯常那个狗杂种，害得我儿子到现在都还见不得光。”
“你当初跟我保证的，要让他比我儿子惨十倍。”
“现在呢？”
“你妈卖批一天天的喝酒，喝酒，你当那么大的官，你良心不会痛？我儿子还在外面飘，过得好不好，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过问。”
“闭上你那批嘴，闹尼玛……”龙明华说炸就炸，“你那么几把凶，你去把他捞出来嘛。”
“他几把贩毒，你晓不晓得啥子叫贩毒？”
“拉上我们一家子全部枪毙都可以。”
“老子能把他捞出来，能把他送到国外去，你就烧高香嘛。”
“还敢在这闹。”
“你最好再闹大声一点。”
“闹得全国人民都清楚。”
“拉我们两大家子一起去陪葬，你个狗曰瓜婆娘。”
龙明华也是在单位上忍到了极点。
在家里终于绷不住了。
官当得大？当得大有什么用？
现在的局面一点都不明朗，谭品超躲起来，不跟他硬碰硬。
留下个叶伯常像特么颗钉子，拔不出，敲不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小狗曰的，人际关系复杂得一批。
他现在还只能哄。
本来就够憋屈了，张秀清这个贱麻批还在逼逼……
龙明华真的想连个这贱货一起给弄死算了。
电话嗡嗡嗡地乱震。
龙明华看看来电，都不敢等它再多响一声，马上就把它接起来。
“喂，我在……中午跟城建的人在外边……”
电话里的人问，“mA拿到没？”
龙明华说，“还在跟叶伯常谈。”
电话里的人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吹得话筒呼哧呼哧地发出一阵杂音。
“谈你妈勒个批……谈谈谈，叶伯常把mA都卖几大院所了，合同都拿到手了，你还谈……”
“龙明华，你要是把事情玩砸了，你自己从楼上跳下来，就不用我们动手了……”
龙明华双瞳猛宿，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