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去吧,不然等会儿赶上晚高峰,又堵车。”
祈冉又测了一遍江橘幼的体温,看是正常,江橘幼脸色也正常,她才放心离开,还给南悠悠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南悠悠那边似乎是气得不行,“我告诉你!我真的,我刚刚差点都没忍住,想扇我妈两巴掌,我真想当个不孝女,我小时候不懂事,还觉得我爸不爱我妈,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可太爱了,这世界上就没有能爱成他这样的,我都和我妈说了不要和那个姓卫的合伙,人家甜蜜蜜夸她几句,屁颠屁颠签合同了?我吐了真是.......”
祈冉赶紧安抚了几句,“什么合同啊?严重吗?”
“倒不是严重的问题,亏最多也就亏个几百万,但是气人啊!我真佩服我爸,也庆幸我这智商随了我爸。”
她要是随了她妈的智商,撞南墙去算了。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马上我爸回来了,我非得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祈冉轻声应了一声,好在赶在晚高峰前,祈冉已经到了饭厅门口。
就是,她解开外套,刚刚车上温度高了么,她怎么感觉这么热,隐隐还有要出汗的痕迹。
祈冉踩着楼梯上楼。
两人约定的地方在二楼,祈冉到的时候沈望亭坐着刚点好了菜。
听见门声,往外撩了眼,就看祈冉整个人粉透透的进来了。
他一手拿着菜单,另一手倒了杯水,往前推了推,“车上空调太高了?怎么热成这样。”
祈冉就着他推过的水喝了大半,咕噜咕噜。
沈望亭觉得有点奇怪抬头看了一眼,看她脖间还有汗,皱眉,“外套脱了。”
跟个傻子似的,都热成这样了还裹个外套。
祈冉脱了身上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毛衣,她趴在桌子上,粉透的脸颊冒着热气似的。
旁边的服务员询问要不要包厢里空调开低些。
沈望亭点了点头。
菜单一收。
先上了几道小甜品。
沈望亭看祈冉还窝在手肘里,脸蛋红扑扑的,他假模假样抬手给她扇了扇风。
宽大手掌扇出的一点风实在没什么用。
祈冉感觉自己躁得很,刚刚沈望亭给她倒的满满的一杯水她也已经喝水完了,口腔却还是干涩。
“真有这么热?”
沈望亭渐渐感觉有点怪了,毕竟现在是已经过去了三分钟了,她的状态非但没有好一点,看起来反而更加热了。
沈望亭起身,去把空调直接关了。
祈冉目光跟着他走,脸颊上的温热越来越热。
那道修长的身影从远处又走回来,随后,一只温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
祈冉仿佛身处火势中,抓住了这世界唯一一块冰。
抓住了,就不肯松了。
沈望亭只是摸一下她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倒是没觉得,就是出的这层汗太不对劲了,又不是大夏天的,马上都要入冬了。
沈望亭皱眉,“从哪来的?”
“橘幼家.....”攥着他两根指的人趴在桌面上,声音低低软软的,听着有些哑。
听到是江橘幼家里,沈望亭松了口气,在江橘幼家里能出什么事情啊?
“起来。”
沈望亭从旁边拎起她的外套,另一只手还被祈冉攥着。
祈冉脸颊贴着他掌心,迷迷糊糊抬头,“不是吃饭么.....”
沈望亭要不是看人现在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准得骂人了。
都特么这样了,还吃个毛线的饭。
“先去一趟医院。”
他说着,手往回抽了抽,祈冉攥他很用力,人晃了晃,站了起来,没站稳。
沈望亭过去扶,“不会真发烧了吧....发低烧?”
“能走吗?”
祈冉手攥在他胸膛前的料子,鼻尖蹭着他的布料摇头,“我想喝水....可以吗。”
沈望亭也是服,人都这样了,后面还要加个可以吗。
可以你妈啊。
“你坐在这。”他说。
祈冉却不松手。
沈望亭叹气,手里拎着的祈冉的外套随手一扔,一手抱着人,支撑着她不要摔了,另一只手给她倒水。
“来吧,给你喂到嘴边了。”
祈冉就着沈望亭的手喝了大半。
看她这样,沈望亭不打算送人去医院了,直接给家里的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趟。
只是这样的话,沈家的人估计都知道了。
祈冉醒了又得闹,她向来不喜欢用沈家任何东西,也不喜欢麻烦沈家人。
沈望亭抱着人往旁边的长条沙发坐去。
半抱着,另一只手玩手机。
很快,沈望亭就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
踏马的祈冉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把手伸进他衬衣了。
“你踏马玩什么玩意呢。”沈望亭扯着她小手丢出来。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乱糟糟的衬衣,咬牙,“你发个烧还缺奶了是吧?”
他推搡着人,要把人往旁边推。
祈冉贴着她,唇齿溢出娇吟,“我好热。”
沈望亭推她,“等一下!医生马上就到了。”
祈冉已经意识不清了,她刚刚摸过凉凉的东西,身上太热了,她眯着眼睛扯。
沈望亭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就是再特么发烧,也不会扯人衣服乱摸啊。
玛德......
沈望亭拿起手机,给裴宗之那边去了电话。
裴宗之刚下班,人正在路上,公司还有挺多事情没处理完,但是想着江橘幼今天发烧的事,他带着工作提前回去了。
刚接起沈望亭的电话,就听到声音暴躁如雷:“你妹!到底给祈冉喂了什么!发春了一样......艹!你踏马别动......”
对面突然一下就没了声音,听着像是手机摔向地面的声音,裴宗之只觉得自己接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正要挂断。
对面又吼过来,“你回去给我好好问问江橘幼!”
“........”裴宗之挂断电话。
却让司机开快点。
管家和他汇报过,今天商牧野送了汤来。
他说是江橘幼同意了人进去的,
但是他没有放人进去,只收了汤,汤也没给江橘幼送上。
裴宗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就猜江橘幼应该是发烧的脑子不清醒接个电话随便嗯了几句。
现在听沈望亭那边的情况,裴宗之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