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已经三天没见到裴玄寂了。
这很不正常。
那条疯狗平日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哪怕她冷着脸赶人，他也能笑嘻嘻地翻墙进来，死皮赖脸地蹭一口茶喝。可现在——
人间蒸发。
她指尖敲着桌面，眉头越皱越紧。
“来人。”
一名魔族侍从战战兢兢地走进来：“郡主有何吩咐？”
“裴玄寂呢？”
侍从低着头，声音发虚：“尊、尊上近日闭关，说……说有事暂不能见您。”
“闭关？”楚明昭冷笑，“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侍从冷汗直冒，不敢接话。
楚明昭起身，红裙翻飞：“带路。”
“啊？可、可是尊上吩咐过……”
“要么带路。”她眯起眼，“要么我现在就拆了魔界的门。”
侍从：“……”
救命！这夫妻俩怎么一个比一个疯啊！
魔界深处，暗殿。
楚明昭推开厚重的石门，一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是裴玄寂身上的味道。
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座玄铁打造的笼子静静矗立在中央。
她脚步一顿。
——金丝笼。
过道里全是少女的画像，笼内铺着柔软的绒毯，摆着精致的茶具，甚至还有几件……她的衣服。
楚明昭瞳孔微缩。
“看够了吗？”
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她猛地回头，对上一双猩红的眼。
裴玄寂靠在阴影里，手腕和脚踝锁着沉重的镣铐，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偏偏眼尾泛红，脆弱得让人心惊。
“你……”楚明昭喉头发紧，“在干什么？”
裴玄寂别过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关禁闭。”
“关谁？”
“关我自己。”
楚明昭愣住。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魔发作，怕控制不住……伤了你。”
镣铐哗啦作响，他艰难地往阴影里缩了缩，像是怕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出去吧。”他轻声道，“这里……脏。”
楚明昭没动。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大步走过去，一把扣住他的下巴！
“裴玄寂。”她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他被迫仰头，露出脖颈上狰狞的魔纹，那是心魔反噬的痕迹。
“我……”他嗓音发颤，“不想你讨厌我……”
楚明昭指尖用力，逼他直视自己：“所以躲起来，抱着我的衣服发疯？”
裴玄寂眼眶更红了。
“心魔说什么了？”她逼问，“说我耍你？说我不爱你？”
他呼吸一滞，眼底血色翻涌，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楚明昭忽然笑了。
“蠢货。”她松开手，转而拽住他脖颈上的锁链，猛地一拉！
裴玄寂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进她怀里。
“听着。”她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我楚明昭若不喜欢你，早一剑捅死你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自怨自艾？”
裴玄寂瞳孔骤缩。
“至于这个笼子——”她扫了一眼，嗤笑，“造得不错，可惜……”
她俯身，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更喜欢你当我的狗。”
裴玄寂整个人僵住了。
他眼底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的茫然。
“你……不跑？”
楚明昭挑眉：“我为什么要跑？”
“可这里……”他声音发哑，“有你的东西……我……”
我无数次想把你关进来。
又无数次舍不得。
楚明昭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轻笑一声。
“裴玄寂。”她指尖抚上他湿润的眼角，“你哭起来……还挺好看的。”
他喉结滚动，刚要开口，却被她堵住了唇。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狠，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裴玄寂呼吸急促，镣铐哗啦作响，却不敢碰她，生怕一伸手就再也控制不住。
楚明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扯开他的衣领，在锁骨上咬出一个渗血的牙印。
“疼吗？”
裴玄寂闷哼一声：“……疼。”
“疼就记住。”她贴着他耳畔，气息灼热，“下次再敢躲起来——”
指尖划过他的耳垂摩挲着。
“——我就把你锁在这里，一辈子。”
后来，魔族众人发现，自家尊上脖子上多了个牙印，整天笑得像只餍足的猫。
而那位人族郡主……
——手里多了条狗链？。
【小剧场】
- 男主：呜呜呜……老婆补药跑啊……-
- 女主：哭得真好看，再来一次-
- 魔族众人：这俩玩得挺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