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选秀女，就是安排在永寿宫。”杨山说道。
“选秀？”
太后一愣，还别说，是个好办法，这顺嫔脑子转的是真快。
只要提出选秀，与上次一样，同样在永寿宫选，那么暂时淑妃就不好搬去永寿宫了。
而如此一来，也能让皇帝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正因如此，也就相当于是她在提醒皇帝，不要让淑妃进永寿宫。
虽然不是她亲自出面劝皇帝，能避免尴尬，但这个该死的顺嫔，还真是片叶不沾身，滑头得很。
“如今宫中嫔妃死气沉沉，也该有些新活力了。”杨山眼睛眯成一条缝了，虽然碗里的菜只吃了几口，但锅里还是不少的嘛。
都端到桌上来，各种菜式挑挑拣拣，若有可口的，可以先尝嘛。
“这距离上次选秀未有多久，恐怕……”
“为了皇室血脉。”
“就这么办！”
太后当即拍板，老身这张老脸不要了，反正就是不能让淑妃住永寿宫。
“不过，你也要加把劲，虽然你做了洛儿的老师，无暇他顾，但皇帝那边可也不能怠慢，不要总和他作对。”
太后谆谆劝导：“这女人啊，还是得为自己打算，若有个一儿半女傍身，也好在这后宫之中立足。皇帝虽喜欢你，却也经不起消磨，不必太过避讳。”
太后的意思是，不用向她再证明什么了，该争还是要争的。
杨山冷笑，上次若不是他和皇帝作对，太后会这么容易信他？现在又说这种屁话，只要他明目张胆的争宠，太后立马会翻脸不认人。
“臣妾知晓了。”
“好了，你去吧，此次选秀便由你负责。”
“是。”
杨山面色平静，但心中大喜，转过身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选秀这种事以皇帝的脾性，肯定会同意的。只不过阻止淑妃进永寿宫根本没用，就算不去永寿宫，也有其他宫嘛。
比如启祥宫。
实在不行，把惠嫔丽嫔等人赶出翊坤宫，将翊坤宫给淑妃，也是可以的嘛。
只要淑妃想，皇帝是拗不过的，除非沧州的事情完全搞定。
本来嘛，只要沧州那边还在乱，皇帝就一定会宠着淑妃，这都不用去想的事。
回到景阳宫，珠儿已经在后院等他了。
“你觉得青楼吸引客人靠的是什么？”
杨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着珠儿。
珠儿想了想，道：“是才艺。”
“不愧是混这行的，你说的对。”
青楼文化里，姿色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就像娱乐圈一样，姿色确实必不可少，但绝非决定性的因素。
老板们玩的其实不是女人，就如尼姑庵一样，为什么受欢迎，难道尼姑更大更白？当然不是了，只是因为她们是尼姑。
玩的是一种感觉。
而这种感觉可以是身份带来的，也可以是名气带来的。有人追捧，她就值钱，玩起来就有感觉，自然也就吸引人。
才艺就是青楼捧人的方式，所以珠儿这么回答是对的。
但这还不够。
“飘香院有香香姑娘，姿容绝世，才艺出众，咱们怡红楼有人能比吗？”杨山问道。
珠儿神情一黯，摇了摇头。
她就是怡红楼才艺最好的了，但无论是姿色还是才艺，她都差香香远矣。
“我要将瑶儿打造成远超香香姑娘的明星，将飘香院踩为笑话，让香香姑娘主动跪在咱们怡红楼门口求收留。”
“啊？”珠儿惊了，娘娘竟有如此志向，这真的能办到吗？
“这些天你就留在宫里，随我学习才艺，回去教给瑶儿。”杨山道：“当然，除此之外，我也会教你管理运营之道，光有才艺也不行，服务还得跟上。”
“娘娘懂这些？”珠儿有些不相信。
“敢质疑我？”
杨山冷笑，打了个响指。
两位小太监低头顺目的进了屋子。
杨山起身，斜靠在门边，双手环于胸前，道：“让这位姑娘感受一下宫里的服务水平。”
“欢迎莅临景阳宫，这位娘娘请。”
珠儿吓到了，当着娘娘的面，居然称她娘娘？
两太监各种礼仪周全，这可全都是宫廷礼仪，完全就是伺候皇帝的架势，让珠儿如坐针毡，紧张得动都不敢动。
“给她介绍一下咱们景阳宫的酒水。”杨山笑道。
太监端来甜品和一坛酒，道：“娘娘，此乃宫中珍酿，得天地之醇和，聚五谷之菁英。酿以甘泉，酝以岁月，启坛则香溢四座，入口则味荡九回。”
珠儿瞪大眼睛：“就是这一坛？”
“是，此酒仅供宫中，名为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一百八……一杯？！”
“娘娘若是办了会员卡，则可享受折扣，最高可达半价优惠。”
“会员卡？”
随着太监的介绍，珠儿整个人都懵圈了，居然还都是成套的。
不仅是会员卡，还有主题宴会，互动游戏，新品试吃等各种活动，听得珠儿下巴都掉地上了。
这都是娘娘想出来的吗，这也太厉害了吧！
“感觉如何？”
当太监演练完成，杨山挥手让他们滚蛋，坐在珠儿对面道。
珠儿慌忙起身：“娘娘，这简直不可思议，娘娘您是如何想到的？”
“这不重要，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太行了！”
珠儿都激动了，不过很快又道：“只不过这酒……”
“你是说宫廷玉液酒？用不着担心，你只需要找到供酒商就行。”
“可是李老板已经不做我们的生意了，而且若不是因为他捣鬼，怡红楼又岂会如此落魄。”珠儿脸上出现怨忿之色，显然对于这个李老板非常痛恨。
“做生意嘛，一切以利益为先。”杨山倒是不以为意，道：“你打着我的名号去和他谈，说我这有宫廷玉液酒的配方，他还不得乖乖的求着你？”
“这……好吧。”
珠儿有些不情愿，李老板可是害她们不浅，是敌非友。不过既然娘娘这么说了，她只能照办。
但她并不认为李老板会求她，娘娘这次恐怕要失望了。
“走，今日我要教音律，你也跟着一起学。”
“娘娘要教音律？”
其实之前她听到顺嫔娘娘说要教她才艺，就已经很不以为然了。
虽然她比不上香香姑娘，但在京城之内，才艺能胜过她的还真不多。至于音律更是如此了，顺嫔娘娘也未免太小看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