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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化圣殿·地宫深处】

“你确定——要进去?”沈砚舟站在光柱前,手指紧握,“这不是普通的试炼,是神权之源的本体意识,你一旦踏进去——”

“我必须去。”江晚吟抬眸,眉眼沉静却决绝,“只有神权本源能洗净Z3残核的侵蚀,也只有我,能控制它。”

“控制?”沈砚舟嗤笑了一声,声音却隐隐发颤,“你想以自身为媒介,唤醒神权意志?江晚吟,你疯了吗?!”

“不是疯,是……宿命。”江晚吟深吸一口气,缓缓踏进光柱。

刹那间,空间崩塌,四周化作一片诡谲的虚空,神权地宫化为碎片,被一道银白意志拉扯着,凝聚成一扇幽蓝之门。

——【神权审判之门已开启。】

“江晚吟!”

沈砚舟想冲进去,却被一道神力结界弹飞。

“她必须独行。”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是纪澜的身影,从暗影中走出。

沈砚舟咬牙:“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她进去就是送死!”

纪澜低头一笑,神色苍凉:“她不是去送死,是去……重塑命图。”

【神权幻境·审判空间】

江晚吟站在黑色石台上,四周浮现出她曾经经历的一切——

白骨累累的实验室,母亲在手术台上痛苦挣扎;她亲手埋葬的沈家血案;被Z3强制注入时那场撕裂灵魂的苦痛。

“命运,从未宽容过你。”幻境中,浮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江晚吟”。

“你是谁?”江晚吟低声问。

“我是你最深的执念——”那幻象冷笑,“也是神权本源要审判的存在。”

“审判我?”江晚吟轻哼,“那它也该看看我挣扎到今天,踩着多少命运残渣活下来的样子。”

“可你心里藏着杀意、恨意,还有那一丝未曾泯灭的……毁灭欲。”

幻象瞬间化作万千光刃,朝她刺来!

“别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只能被支配的傀儡!”

江晚吟骤然睁眼,唤出身后幽蓝的神图印记,光刃尽碎!

幻境一阵晃动,碎片倒塌,神权意志第一次发出了回应:

——【检测到残存意志自主抗衡,是否授权——临时掌权?】

江晚吟冷冷开口:“我不需要临时,我要永恒。”

——【权限锁定中……启动神罚洗礼。】

“神罚?”江晚吟还未反应,整个空间猛然被银白雷霆包裹!

她跪在地上,指尖被雷光撕裂,鲜血淌出,却未有半句求饶。

“你觉得……这种程度的痛,就能让我屈服?”她眼神冷得如刀,“你低估了人类的——狠!”

【圣殿外·时间过去五分钟】

“她已经进去太久了。”沈砚舟低声说,“如果她死了,我连尸体都找不到。”

“她不会死。”纪澜叹息,转过身:“她是为了你,才赌上全部。”

“我不值得。”

“可她愿意。”

——就在这时,圣殿震荡,一道身影从光柱中跌出,浑身是血。

“江晚吟!”

沈砚舟疯了一样冲过去将她抱住,声音嘶哑:“你疯了吗?你以为你真能斗得过神?”

江晚吟咳了一口血,抬起眼:“我……赢了。”

她手中浮现一块通体透明、浮动神光的晶体。

纪澜一愣:“神权心核?!”

“我不是以抗衡赢的。”江晚吟笑了,“我用过去十八年的……所有痛、所有恨,和它做了交换。”

沈砚舟抱着她,轻声却颤抖地问:“你……失去了什么?”

江晚吟闭上眼:“过去。现在的我,没有恨,也没有身份。我就是神权。”

纪澜神色一震:“你把自己……变成了神权意志的代行者?”

“代行者,不等于傀儡。”江晚吟睁眼,神色澄明,“我保留了意志,只是……无法再有情绪。”

沈砚舟的眼神碎了:“你什么意思?”

江晚吟靠近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沈砚舟,我记得你,记得我们的一切。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爱你。”

空气死寂。

“所以你用自己,换来了救世,却……放弃了我们?”沈砚舟的声音颤得几乎不成声。

“我不想放弃。”江晚吟低喃,“可我必须。”

纪澜此时开口:“试炼已经结束,神权已稳定。但你要知道,江晚吟,你现在的存在……只要意志崩塌,就会彻底烟消云散。”

江晚吟却笑了,眼底竟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那也好,起码……我自由了。”

——下一刻,空间静止,一道新的神权法阵浮现,天穹破开金芒,照亮了整个圣殿。

而在最中央,江晚吟的身影静静立着,如神只降世,眼神中不再有恨,只有——无情的澄澈。

沈砚舟一步步走向她,却不知她再也不是那个会为他红着眼、咬着唇怒骂的江晚吟了。

“晚吟……你回来了,却再也不属于我了。”

江晚吟看着他,轻声回应:“沈砚舟,你要记住,我曾用命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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