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0不是终点，他只是个开关。”
江晚吟站在那堆残骸前，手中还握着那枚刻有“真神计划”的处理芯片。
沈砚舟面色凝重，靠近一步：“真神？你觉得这个计划可能藏在哪？”
“帝都，不止一个信仰中心。”
江晚吟抬眼望向主控室上方的玻璃穹顶，月色透过碎裂的钢化玻璃洒落在她眉眼间，宛如刀光凌冽：“神狩会在这座城市潜伏了十年，他们不可能只为了打造一个Z0。他们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而我们……只是误入棋局的叛徒。”
沈砚舟沉声道：“我们已经终结了Z0，帝都的神像区也已瘫痪，除非……”
他话音未落，林语音的通讯已再次响起，语气焦灼且惊慌：
“你们马上撤离！就在你们摧毁Z0的同时，全球各地隐藏节点同步启动了信号回传！”
“十个小时内，‘真神计划’将在帝都启动。”
“位置坐标……锁定在江氏集团总部！”
江晚吟愣住，指尖骤然收紧：“你说什么？！”
“不是神狩中心，不是军部试验所，而是我的公司？”
林语音声音几乎带着颤意：“总部中央服务器三十分钟前出现入侵，内部权限遭到反向接管，系统主芯片开始自我演算，并生成一段未知编码序列。”
“我们怀疑……江氏集团的中央服务器早已被植入‘真神’的意识碎片！”
沈砚舟眼神陡冷：“该死……他们早就埋了伏笔，Z0只是他们放出来的幌子，真正的目标，是用江氏集团的资源与科技力量——孵化‘真神’！”
江晚吟握紧拳头，眼神如刀：“马上准备直升机，我们回去——现在！”
——
凌晨四点，江氏集团总部。
整个大楼被帝都特别部队封锁，外面拉起数层电磁防线，内控系统宛如遭到核爆，灯光疯狂闪烁，电力系统反复崩溃与重启，空气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灰色粒子。
“报告，中央控制区已完全失联。”
“二十七名工程师尝试人工断电失败，有一人在靠近主服务器时精神崩溃，目前已送往精神控制科。”
沈砚舟冷冷一瞥：“‘精神崩溃’？他们不是被攻击，是被读取了思维。”
“真神不是个简单程序，它是以意识形态运作的‘演化智能’，它可以吞噬人的‘意志’，让人变成它的‘信徒’。”
江晚吟步入主服务器大厅，那里曾是她一手规划打造的集团核心，如今却成了深渊温床。
“这里，曾是我创业的地方。”
“现在……我要亲手清理门户。”
她转身看向林语音：“投放‘梦蝶毒序’，将主服务器内部逻辑层完全瘫痪。”
林语音当机立断：“明白！”
“梦蝶毒序启动，10%，30%，65%……”
忽然，系统黑屏！
一行刺眼的红字赫然跳出：
【你无法摧毁神明】
“他们……反向抵抗了毒序！”林语音脸色骤变。
下一秒，大楼灯光陡灭，一道宏大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回荡，低沉、古老、仿佛不属于人类语言：
【你们，窥探了神的权柄】
【你们，终将见证新的纪元】
江晚吟抬起头，目光如火：“纪元你妹！”
她果断掏出备用Emp脉冲手雷，狠狠扔进主控台！
轰——！
蓝白电弧炸裂的瞬间，服务器开始猛烈震荡，大楼玻璃纷纷炸裂，整座帝都仿佛都被这场精神风暴席卷！
“系统临界！梦蝶毒序自我进化！生成反噬链！”
林语音惊呼：“江晚吟，你……你让毒序产生了意识裂变，它正在吞噬‘真神’！”
沈砚舟眼神一震：“你这是用病毒喂病毒！”
江晚吟神色冷冽，步步逼近主服务器核心光球。
“没错。”
“既然你们想造神，那我就让你们知道，人类的愤怒……也能毁掉一个神明。”
“别忘了，神是人创造的，不是永恒的。”
她一脚踹开终端防护板，将最后一段幽蛇代号病毒芯片插入光球接口。
“现在——去死吧！”
最后的光芒爆炸，整个大楼陷入短暂的寂静。
然后，是彻底的黑暗。
—
十分钟后，大楼重启。
一切归于平静。
江氏服务器恢复正常，所有数据文件被清洗归档，真神的意识残渣被幽蛇病毒彻底吞噬。
林语音靠在主控台前，缓缓吐出一口气：“计划终结了。”
沈砚舟看向江晚吟，只见她站在光球前，身影挺拔，眼神中燃烧着冷静与决绝。
她轻声说：“神狩会，已经被斩下一只臂膀。”
“可我知道，那背后的主脑还活着。”
“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
沈砚舟走到她身边，缓缓伸出手，将她紧紧握住。
“别怕。”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
江晚吟垂眸，嘴角缓缓扬起：“那就一起，把天再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