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柏言道:“我有一计,可保刘姑娘完胜!”
“先生有何妙计?快些说来听听!”刘娇娇急道。
吕柏笑笑说道:“今日一早,武原直借我驴子,我问他何用?答曰:将得汗血宝马,却不会骑,岂不惹人耻笑?借驴子一用,骑上去走两步,找找感觉!”
三女皆笑。
“然后呢?”萱儿瞪大一双美眸问道。
“刘姑娘可善骑马乎?”吕柏问道。
“父亲战马,小女子经常骑着玩耍,爹爹开心时还陪我过几招!”
“可也!”吕柏笑道。
“什么可也?休卖关子,快说计策!”萱儿叫道。
吕柏诡谲一笑,对刘娇娇说道:“姑娘若要胜他,只与他马战可也!”
刘娇娇沉思片刻,乃道:“可以一试!”
没藏丽水跟耶律萱儿相视而笑。
庭院里一片吵嚷,但见孔让,窦勇。窦猛,武原直都来了。
武原直过来先扫视了一圈,但见马匹汗血宝马拴在树下,与萱儿等人的马匹都在一起,心下欢喜。
“走!会会他去!”刘娇娇远远看见武原直,便起身去了庭院。
丽水,萱儿,吕柏随后。
武原直看到刘娇娇从客堂出来,深施一礼道:“姑娘久等,原直这厢有礼了!”
刘娇娇但是客气,还礼道:“我也是才来!”
那窦勇起哄道:“今日你两个打算如何比试?”
刘娇娇乃道:“还听原直的吧!”
武原直挺直胸膛说道:“好嘞!我还让你三招!”
吕柏在后面听了直摇头,道:“傻丫头,我教的都忘了!”于是在她身旁轻咳了两声。
“咳咳!”
刘娇娇回头看时,吕柏暗使眼色,这才会意。
“武壮士来日驰骋疆场,少不得驾驭宝骏,想必原直兄定然马上功夫了得,不如今日咱们该作马战如何?”刘娇娇遂道。
“这个……”武原直一时语塞。
原来这个武原直常到管岑山上砍柴,山上破庙住着个跛足道人,原直心善常帮他挑水担柴,道人感激不尽,卞时常传授些武艺,却不曾教他骑马,原直家徒四壁,更买不起马匹,哪里曾骑过马儿?
窦勇又起哄道:“马战又有何妨?原直,快去牵过马儿来!”
原直本就窘迫,哪里又有马儿骑?便四下里张望。
刘娇娇乃道:“原直不妨骑着那汗血宝马,反正早晚都是你的坐骑!”
“……?”原直一愣,难道说输了也是我的?
刘娇娇看透他的心思,笑道:“美女伴英雄,骏马配将军,今日无论输赢,这匹马儿都是你的了!”
“一言为定,姑娘不可反悔!”原直眼放异彩,过去牵马。
刘娇娇也自带了一匹枣红烈马,牵过来翻身上去。
看武原直时,骑在马背上不敢动弹,双手揪住马鬃不肯松手。
窦勇取了一根木棍递给原直。
刘娇娇还用红缨长矛,两马交错,刘娇娇低声戏谑道:“你输定了!”
武原直那肯服输?硬着头皮说道:“你且放马过来便是!”
刘娇娇扬起眉毛,将手中长矛小抖出万点梅花,照着武原直面门而来,武原直往后仰身躲避,刘娇娇早收了枪,又来一计横扫千军,武原直知道躲不过去,两腿一夹马腹,那马儿“倏”的窜出老远,武原直冷不防翻身跌落马下。
众皆哂笑,苏克绍更是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武原直爬起身来拍落尘土,臊的满脸通红。
刘娇娇策马过来,笑道:“本姑娘说话算数,这匹马儿是你的了,偷偷告诉你,我家里还有一匹烈马,稍微瘦了些,你若肯要,一并拿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武原直两眼放光狐疑的看着刘娇娇。
“本姑娘绝不食言!”刘娇娇扬起高傲的头颅说道。
“我却不信,你可敢叫大家作证?”武原直说道。
“那又何妨?”刘娇娇回头跟众人说道:“今日本姑娘承诺,家中还有一匹烈马,一并赠予壮士,绝不反悔!请大家作证!”
众人齐声说道:“我等都愿意作证!”
吕柏乃对着克绍笑道:“傻小子,中计也!”
武原直不知是计,还傻乎乎问道:“姑娘说的马匹烈马在何处?”
刘娇娇低声说道:“在我家中,可愿随我去取否?”
“愿意,一百个愿意!”武原直当下答应。
说完话疾步来到克绍跟前禀道:“大都督,姑娘说家里有匹烈马一并赠我,我随她去取,马上回来!”
苏克绍笑道:“去吧,回不回来随便你!”
武原直却没往心里去,一心想着烈马。于是拜别克绍及众人,跟在刘娇娇身后,去了县令府邸。
刘娇娇前面引路,两人径直去了客堂。
“姑娘,马儿怎会在屋里饲养?”武原直疑道。
“你急什么?且随我来见一个人。”刘娇娇窃笑道。
“娘亲,娘亲,出来见客!”刘娇娇高声叫道。
“娇娇回来了吗?”厢房内传来汪氏的声音。
汪氏掂着一对小脚出来,一眼看见武原直,瞬间惊呆。
原来武原直穿的破旧,苏克绍早给他换了身行头,儒发纶巾,一袭罗琦长袍,白底皂靴,又兼身材魁梧,眉清目秀。
汪氏那叫一个开心,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乃笑道:“这个疯丫头终是说了句人话,做了件人事,不曾诓骗我,如今她有了着落,为娘心里也踏实了!贤婿快过来坐下说话!”
武原直正待躬身施礼,却听她这番言语,乃道:“婶母误会了,我与姑娘比武,赢了马匹,跟着过来取马,却不是什么贤婿!”
刘娇娇咳嗽了两声以掩饰尴尬。
“这疯丫头。原来又是诓我!”汪氏气恼道。
武原直却心心念念着烈马,乃道:“姑娘说的烈马在何处?快带我去取!”说着话便往外窥探。
“往哪里看?马匹烈马就在眼前!”刘娇娇挺起胸脯说道。
武原直瞪直了双眼,急道:“姑娘何苦戏弄我?”
“怎的?我说的烈马瘦了点,你说要的,还叫大家作证,反悔了不成?”刘娇娇急道。
“小的一贫如洗,怎敢误佳人?寸功未竞,岂敢谈家室?后会有期!”武原直说完拱手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