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绣根本就不信程芯芯的话,见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刀,顿时哭了,“芯芯,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被天打雷劈的。”
程芯芯脸上很是不耐烦,看向主卧道:“妈,我说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立刻去房间里,不准报警!”
白玉绣看了一眼还在抵抗杨铜升的二人,咬牙道:“你要杀就杀,你这个孽女,你要是真的杀了我,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她就一头撞在了程芯芯的肚子上。
程芯芯猝不及防,还真的被自己母亲撞倒在地。
而她的腰,正好撞在了桌子边缘,瞬间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也变得没有力气,只能蹲在地上。
白玉绣见程芯芯暂时不能反抗,立刻就拿起手边的烟灰缸,朝着杨铜升的头砸去。
杨铜升知道,要是他们一起对付他,他极有可能不是对手。
为了让白玉绣不砸中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突然抬脚踹了一下蒋明朗的右腿。
蒋明朗吃痛,抵抗杨铜升的力气就又弱了几分。
杨铜升也趁机变换了一下位置,让白玉绣没有砸中他的脑袋。
杨铜升见蒋明朗已经渐渐没了力气,立刻用力将刀往他的胸口刺去,嘴上还喊着:“去死吧!”
刀尖眼见着就要刺入蒋明朗的心脏。
就在这时,他们家的大门突然被踹开。
所有还有意识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沈君赫走在最前面,看到眼前危急的场景,立刻拿起手枪,对准了杨铜升,“不准动,立刻放下刀,双手抱头蹲下!”
杨铜升看到手枪,知道是警察来了,身体一抖。
见来的警察人数众多,只能放下刀,束手就擒。
汤兴怀和米元纬立刻过去,给杨铜升铐上了手铐。
蒋明朗本就受了伤,此时也不知道失血过多还是庆幸自己还活着,突然全身都没了力气,顺着墙坐在了地上。
程耘志松了一口气,看向还痛得站不起身的程芯芯,赶忙道:“警察先生们,地上那个人是我的小女儿,她刚才差点就杀了她母亲,你们也把她抓了。”
闵旭立刻走过去,将程芯芯也铐了。
程耘志和白玉绣毕竟年纪大了,刚才又进行了激烈的反抗,突然放松下来,双腿突然就感觉没了力气,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们身边的警察见状,连忙扶他们去沙发上坐下。
一警察立刻去拿急救箱,先给蒋明朗简单包扎。
此时,沈君赫已经来到了晕倒的程芸芸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又看了看她脑袋上的伤口,眉头紧皱道:“还有一口气,不过她受伤很重,呼吸很是薄弱。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应该不久就到了。”
白玉绣和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程芸芸还躺在地上,着急地走至程芸芸的身边。
“老婆,老婆。”
“芸芸,芸芸。”
“闺女,你醒醒啊,你快点醒醒。”
程芸芸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闭着双眼。
白玉绣顿时气疯了,转身就过去给了程芯芯好几个巴掌,“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就生下了你这么恶毒的女儿,她是你亲姐啊,你居然这么对她。”
“刚才你还骗我说只要我回房你就不伤害我,我看你是想先收拾了你姐夫和父亲,然后再来对付我!”
“你真是太狠了,太狠了!我是生养你的亲生母亲啊,你刚才还直接抓我头发,丝毫不管我痛不痛,你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说着,她实在是生气,又打了程芯芯十多个巴掌。
旁边的警察们见状,也没拦着。
母亲要收拾女儿,天经地义。
从刚才颜凝琋给的消息,再结合白玉绣说的话,再加上他们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他们也大概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事了。
白玉绣打累了,痛心疾首道:“杨铜升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你为了他,连亲生父母,亲姐姐都不要了?”
“他一个杀人犯,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都死绝了,你为什么就偏偏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你自己不想想,今天他可以为了钱,可以杀了我们全家,你能保证他哪一天,不会为了钱,把你也给杀了吗?”
程芯芯一怔,想到自己老公的为人,明显底气不足。
不过这种时候,她绝不承认她错了。
因为脸上挨了好几个巴掌,让她说话有些不清楚,“他……他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是他老婆,我是他最爱的人。”
白玉绣吼道:“他最爱的只有钱,你还不明白吗?”
沈君赫突然问:“你们说什么?杀了聋哑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听他们说的……”蒋明朗把刚才听到的话都说了一遍,“一开始,程芯芯先给我们承认,她杀了人,后来我质疑了,杨铜升才承认,其实是他杀了人,想让程芯芯给他顶罪,让我岳父不要追究这件事。”
米元纬冷眼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杨铜升,“你居然杀了一个聋哑人?那个聋哑人还是你妻子的亲小叔,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白玉绣道:“他们夫妻二人都是畜生,警察先生们,多亏了你们及时赶到,要不然我们全家极有可能都死在他们夫妻二人的手里。”
“我的外孙们都在屋子里睡觉,他们都还是孩子啊,我是觉得,他们杀了我们之后,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两个外孙。”
程芯芯震惊地看着自己母亲,“妈,你怎么能够这样说?你们现在不也没什么事吗?你就那么不想要我好过吗?”
白玉绣冷笑道:“要不是警察及时赶来,我们全家现在肯定都已经死了,你敢说你没有和你老公一起灭门我们全家的心思吗?”
程芯芯很是心虚道:“我……我没有。”
白玉绣看了一眼还昏迷的大女儿,“那你为什么对你亲姐姐下手这么重?你看看她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下去。”
程芯芯继续狡辩,“我只是情急之下,下手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