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技术部就炸开了锅。小李急匆匆跑进办公室喊道：“系统自己恢复了！
总部刚发来通知，歪瓜裂枣系统昨晚自动重启，现在运行正常。”
张大伟正在看代码，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
他放下手里的活，走到茶水间想听听大家怎么说。
果然，几个同事正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系统是真有意思，说坏就坏，说好就好。”
老王端着杯子说，“不过你们发现没有，今天早上我看了下推送记录，内容少得可怜。
以前一天能推几百条广告，现在才几十条。”
小周凑过来说：“我刚才特意做了个测试，把一批垃圾内容丢给系统，结果它只推送了不到一半。
感觉像是在筛选内容似的。”
主管这时也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地说：“总部要求我们继续观察系统的运行情况。
虽然恢复正常了，但还是要小心为上。特别是你们几个，最近都给我盯紧点。”
张大伟站在角落里听着，心里暗暗得意。看来自己之前植入的那段干扰代码起了作用。
虽然没能彻底搞垮系统，但至少让它变得谨慎了。
这说明自己的思路是对的，只要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就能让这个嚣张的系统吃瘪。
回到工位上，张大伟开始琢磨下一步计划。既然系统学会了筛选内容，那就得想办法再给它制造点麻烦。
或许可以针对它的筛选机制做文章，让它既不能完全放开推送，又不敢太过保守。
茶水间里，同事们还在热烈讨论。
“太奇怪了，这系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谨慎。”
新来的实习生小刘说，“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什么推什么。”
“我看啊，肯定是上面施压了。”老王喝了口茶说，“最近投诉这么多，高层肯定坐不住了。
说不定专门派人调整了推送算法。”
小周却有不同看法：“不一定，我觉得可能是系统自我学习的结果。
你们知道的，这种AI系统都有自我优化功能。
说不定是它自己意识到之前的推送方式有问题，就主动改了。”
张大伟听着这些猜测，忍不住想笑。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真相，还在那儿瞎猜。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人怀疑到他头上。而且看他们现在的反应，明显对系统的变化感到不适应。
主管走过来拍了拍张大伟的肩膀：“大伟，你对系统比较了解，这几天多费心观察一下。
有什么异常及时汇报。”
张大伟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加大攻击力度。
既然上次的方法有效，那就得趁热打铁。他打算今晚加班，好好研究一下系统的筛选机制。
要是能找到其中的漏洞，说不定能让系统更加混乱。
下班前，王小花来找他：“听说系统恢复了？”
“嗯，不过好像被吓到了，不敢随便推送内容了。”
张大伟笑着说。
“你别太得意，这事还没完呢。”王小花小声提醒，“要是让上面知道是你干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张大伟打断她的话，“就是要让这个系统不得安宁。
你看那些平时仗势欺人的家伙，现在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多解气。”
晚上九点多，办公室里只剩下张大伟一个人。
他打开系统后台，仔细分析着最近的运行数据。
果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变化：系统在处理推送请求时，会先进行一轮预筛选，把一些明显不符合用户需求的内容过滤掉。
这让张大伟想到了一个主意。如果能在筛选环节做点手脚，让系统误判用户需求，那它推送的内容就会变得很诡异。
想到这里，他开始编写新的代码，准备找个机会植入进去。
写到一半，他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原来是保安老张来巡查。
“这么晚还不走啊？”老张打着哈欠问。
“嗯，有点事要处理。”张大伟赶紧关掉代码窗口，“马上就走。”
等老张走远，张大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走在空荡荡的办公楼里，他越想越觉得兴奋。
这个系统就像一头横行霸道的野兽，现在终于尝到苦头了。
虽然还没彻底制服它，但至少让它收敛了不少。
“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张大伟暗自想着。
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那些靠系统捞好处的同事，那些被垃圾内容骚扰的用户，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系统本身，都将在他的计划中得到应有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