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间只有一天,实在是太短了,凌远空除了摆烂,一天两顿饭,都陪着自家额娘之外,好好放松自己,就是挑选了两样礼物,分别送给自己未来的嫡福晋跟侧福晋。
尽管多了一个侧福晋,但钮祜禄氏的家世,做嫡福晋都是可以的,所以他也不能看轻了。
索绰罗府
“格格,雍亲王府大阿哥派人给您送礼了。”
来的人也不是无名小卒,而是自小就伺候凌远空的画梅,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捧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就是凌远空准备好的礼物,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的发钗发簪。
“给格格请安!”画梅神色恭谨,从进门起,就不着痕迹的把整个屋子的大概装饰,还有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姑姑快免礼。”云萱客气的说道,“姑姑请坐,劳烦你跑一趟了。”
“格格客气了,我们阿哥惦记着格格呢,只是阿哥忙着进宫,一直没得闲,这份礼物是我们阿哥亲自挑的,您看看喜不喜欢,阿哥爷说了,要是不喜欢下次换别的。”画梅笑着说道,同时也在打量云萱的言行举止。
捧着盒子的丫鬟,很有眼色的把盒子打开,里面一支主材是黄金,端头是镶嵌着红宝石,下面缀着珍珠流苏,光彩夺目。
云萱细细的打量着,这样的簪子一看就不是凡品,只说上面的那颗红宝石,没有底蕴的人家,是不可能拥有的。
“巧心,来帮我戴上。”云萱说道,浑身的气息是愉悦的、高兴的,戴好之后,还特意问画梅,“姑姑,好看吗?”
“很好看,跟格格很适合。”画梅点头。
“那姑姑稍等,我,我去给弘晖阿哥回一封信。”云萱红着脸说道。
画梅含笑应下,看着云萱的小儿女姿态,等下回去怎么跟主子回复,心里已经有了腹稿。
等云萱从内室出来的时候,红着脸,羞答答的把带着梅花香味的信交给画梅带回去,亲自送了她们出院门,云萱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收起,“去打听,钮祜禄家那边,是不是也收到了礼物。”
“是!”
钮祜禄家,舒舒也是同样如此,吩咐人下去打听索绰罗氏那边的情况之后,摸着发上的玉兰花玳瑁玉钗,揽镜自赏,看着镜子里羞红脸的自己,痴痴的想着。
画梅跟闻莺回来后,都分别说了在索绰罗氏家跟钮祜禄家的所见所闻,还收获了两封感谢信。
弟弟的亲事已经定下,作为姐姐的青瑶,她的亲事也在相看中,知道青瑶不会嫁到娘家之后,锦慧其实就没多上心的,只是不紧不慢的挑着,反正性德已经定亲了,而青瑶的亲事,最终是要胤禛拍板的。
所以锦慧是挑了几个满族大姓的适龄男子,大概调查一番,整理了他们的情况就送去胤禛面前,让他定下最终人选,自己则是把青瑶带在身边,再多学一些管家理事的能力,能学多少,就看青瑶自身的了,更多的,比如怎么处理跟婆婆、小姑子、妯娌之间的关系等,她是不会多教的。
“额娘,我走了,您别送。”凌远空回身弯腰拱手,然后转身踏上马车,里面放着蜜饯、肉干等小吃。
进宫门的时候,侍卫随意检查一番,没有查到利器就放行了。
“弘晖你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东西吗?都有什么?”
几个小叔叔都住在阿哥所,凌远空一路走来,都被他们发现了,然后就跟在后面,进屋后都没带搭理凌远空的,就奔着那些包裹而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纷纷吃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从京城的老字号买的,味道不错,叔叔们喜欢的话可以带一些回去。”凌远空喝着热茶,细细品尝,这茶吃着不错,是新茶,而且是品质很好的那种。
跟自己第一次进宫,屋里连热水都没有的状态,天差地别。
踩高捧低,惯是如此。
跟小叔叔们说说笑笑一会儿,凌远空就拎着东西去老爷子那里了。
“皇玛法,孙儿从外面带了些小吃进来,您要不要尝尝?”凌远空把单独准备的小吃大礼包给边上的试毒太监,然后笑意盈盈的来到老爷子身边开始磨墨。
“怎么没多歇一歇?”老爷子本来严肃的眼神缓了缓,被人惦记还是开心的。“拿来尝尝,朕也许久没出宫了,这是香兰斋的果脯吧?味道还是没变。”
“皇玛法,您也喜欢他家的?他们家的果脯并不出名,但果脯的味道甜而不腻,清香淡雅,孙儿最是喜欢了。”凌远空惊喜的问道,他并不喜欢那种甜腻的果脯跟点心,喜欢口味清淡些的。
康熙淡淡的笑着,回忆年轻时候,也是经常微服出宫的,只是后面就很少那样了,果然啊,人老了,最喜欢回忆往昔了。
凌远空没明白,老爷子的心情怎么就突然变的有些低落了,自己也没说别的啊。
“皇玛法,还有许多呢,京城经常都有新开的铺子,您尝尝有没有合心意的。”凌远空挑着自己爱吃的,推荐给老爷子。
老爷子的心思你别猜,比海深,深不可测。
“是不错。”老爷子只吃了两三个,就没再吃了,擦了手站起来,“陪朕出去走走。”
“孙儿扶着您。”凌远空狗腿的说道。
“怎么,朕老的走不动了吗?”老爷子淡淡的说着,眼角往下压。
边上伺候的人呼吸都轻的几乎不可闻,就连最得脸的梁九功,这会儿也不敢上前来。
“皇玛法,您前两天拉开的弓,比阿玛的还要重呢。”凌远空上前扶着老爷子的胳膊,好像没看到他冷冽的眼神似的,“您要这么说,阿玛该不敢来见您了,怕您叫他好好训练呢。”
“你啊。”老爷子笑了出来,气氛倏忽的就缓和下来。
“就知道拿你阿玛来说事,怎么,就不怕朕告诉你阿玛了?”
“皇玛法。”凌远空委屈的叫了一声,“您不会告诉阿玛的吧?再说了,也是实话嘛,小时候的时候,阿玛还来教孙儿骑射呢,就教了一次,后面就不来了,孙儿还以为惹他生气了呢。”
“为什么后面就不教你了?太忙了?”老爷子问道,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皇玛法,孙儿不敢说。”凌远空立刻看向别处,赶紧的找了个别的理由岔开话题,“皇玛法,不如我们去射场玩一玩?您看看孙儿的骑射学的怎样。”
“去吧。”老爷子嘴角微微笑着,暂时先放过这个小滑头。
不过想想老四的骑射,自小就是兄弟中垫底的,该不会是连孙子小时候都比不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