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沈眠站在原地宕机了两秒。
她不太能理解，陆彦书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大个女儿。
直到她看见陆彦书接过女孩子手里的行李，有些心不在焉地纠正。
“别乱叫，我只比你大八岁。”
女孩长得青春靓丽，看打扮还是学生模样，撅了噘嘴，亲昵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不是说你们男人都喜欢听女孩子叫爸爸吗？这是作为你给我买包的奖励，不好吗？”
陆彦书几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倒是没继续坚持。
“随你。”
“就知道你喜欢，爸爸，你送我去房间吧，我想休息了呢。”
女孩开开心心地挽着他的手进了酒店。
沈眠这才理解，此“爸爸”，非彼“爸爸”。
人家两人之间整出来的小情趣呢。
不过陆彦书的白月光不是夏梦吗？这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她倒是庆幸自己已经对这个男人死心了。
沈眠感慨这会儿，扭头看到周放把刚才那一幕录了个完整，两人站在拐角处，刚好是他们的视野盲区，声音跟神态都录得清清楚楚。
周放收起手机，跟沈眠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他嘿嘿一笑。
“帮你录了点证据，留着离婚用。”
沈眠真是被他的机灵劲儿给感染到了，灵机一动说，“匿名给夏梦发一份吧。”
“啧，我正有此意呢。”
周放露出个蔫坏的笑，两人心照不宣地干了件坏事后，沈眠问。
“那小姑娘什么来头？”
周放想了想，“她是京都江家最小的女儿，江锦。”
京都江家，沈眠倒是经常在财经频道上看到。
陆彦书或许在海城可以算是只手遮天，但江家在京都是极有底蕴的世家，几百年前家里就有人经商从政，特殊时期还为华国做了不小的贡献。
听说江家大房从政，二房三房从商，随便一个拎出来，都能让京都抖三抖的程度。
炉石自上市后，陆彦书一直有把大本营搬去京都的想法，只不过中间因为各种原因放弃了。
他能认识江锦，想必最近应该是跟江家谈了什么合作。
科研会安排的房间就在这家酒店，沈眠怕中间出什么差错，也不好换酒店了，便跟前台拿了房卡去入住。
上到9楼时，她本还庆幸自己应该不会跟陆彦书碰上，拖着行李一个拐弯，就撞见了正在楼梯口抽烟回来的男人。
陆彦书眉尾微扬，语气里听起来带了两分愉悦。
“你怎么在这里？”
沈眠暗道晦气，掉头准备去叫前台换个房间。
陆彦书过来帮她提着行李箱，拉住了她的手。
“跑什么？”
他垂眸，瞥见她鼓鼓的胸口挂着的工作牌，漫不经心问，“你来参加科研会？跟谁一起？姓贺的伤还没好，能出门吗？”
沈眠用力把手拽了回来，淡淡道，“无可奉告。”
陆彦书揉了下眉心，神情看起来很清冷。
“正好，我本来担心回去太晚，会耽误给你换戒指，一起的话，明天科研会你就别去了，我谈完合作带你去买新戒指。”
戒指戒指，又是那枚破戒指。
沈眠怀疑自己几天前的解释，他根本没听进去。
还让她放弃科研会，专门去买一枚破戒指，疯了吗？
沈眠疏离地笑了笑，“不需要了，陆总，您留着自己戴吧，等这次科研会结束回国，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寄到你家。”
她说完要走，回头时，看到江锦从旁边房间推门出来。
小姑娘估计以为外面没人，就裹了件浴巾，堪堪遮住大腿根，看到沈眠之后，那句“爸爸”怎么都叫不出口了，干干地化成另一句。
“彦书哥哥，我房间好像有奇怪的声音，你能来看看吗？”
会撒娇的小姑娘，声音都是又甜又软的。
沈眠准备溜，被陆彦书一把拽了回去，手掐在她的腰上，淡淡地对江锦开口。
“这次不叫爸爸了？你妈也来了，一起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