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不能觉醒两个能力？”朱知觉听到苏允的问题后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一般来说是不行的，一个人只能觉醒一个能力，其他能力只是你今天觉醒能力的衍生。”
“至少按课本上的知识是这样的，我也不敢肯定会不会存在意外。”朱知觉补充了一句。
「悲悯」已经觉醒了它的能力，那我还能觉醒我的能力吗？
苏允又问道：“朱知觉，假如有一个人已经觉醒了一个能力，他之后还能再次觉醒能力吗？”
朱知觉挠挠头道：“这个......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情况啊。应该是不行的，但不排除有意外情况。”
“我们觉醒的能力有官方名称吗？就是......”
苏允想问异格者把他们的能力叫作什么，比如异能者把他们的超凡能力叫作“异能”，但苏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朱知觉理解了苏允的意思，“我们觉醒的能力就叫能力，没有别的称呼。”
异格者的能力名称就是“能力”，没有别的称呼。
“每个人都能觉醒能力吗？”
“基本上是每个人都能。”朱知觉回答，“但能力也有潜力的划分，潜力越大，通过选拔之后，能获得的资源更多。”
“潜力有没有官方的等级来界定？比如说有A级潜力，b级潜力什么的？”
异能者的异能有等级之分，最高级是SSS级，最低级是F级。
朱知觉摇摇头道：“没有。”
异格者的能力没有这种明确的官方等级。
“潜力终归还是潜力，”朱知觉道，“等你通过选拔后，会根据你的排名来决定给你多少资源。”
苏允知道外神也有排名，但听朱知觉这么说，似乎异格者从人境的时候就开始排名了。
“我们这种有能力的人叫作什么？”
朱知觉回答：“质量者，也有人把我们称作异格者。”
异格者的说法似乎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在苏允那边，异格者有很多种说法，神选者、代行者，但在这里被统一叫作了质量者。
神选者和代行者的称呼侧重于神，而质量者和异格者的称呼侧重于自己。
“老苏！”
有一个觉醒能力的人过来和苏允打招呼，老苏的脸上不自觉地牵起了一抹微笑：“怎么了？”
苏允现在的状态很奇怪，现在控制身体的不是他。
脸上表露的笑容和口中吐出的话，都不受苏允的控制。
老苏接过了身体的控制权，和那个同学热情地唠嗑。
“老苏，你恢复了？”朱知觉惊喜道，“我还以为你真睡傻了。”
老苏双手合十，“真的睡糊涂了，好多都不记得了。”
这个在讲话的人是「悲悯」吗？
按编纂史官说的，「悲悯」就是我，我为什么要分得这么清楚？
苏允此刻的感觉就像是他的意识被困在老苏的身体了，共享老苏的视角，共享着他的感官，但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说明时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注释”。
老苏和朱知觉一起结伴回去了，老苏的房子只有老苏一个人住，朱知觉的父母已经煮好了饭菜，邀请老苏一起吃饭。
老苏拒绝了，他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老苏的房子是统一分配的，老苏关上了门，拿起了学校发放的食物，开始嚼了起来。
这是质量者或者异格者修炼的方式，吞噬质量，学校发放的食物里蕴含着质量。在觉醒能力前，每天都要吃这种食物来增加自己的质量，这也是对身体锤炼的一部分。
这个“质量”是特指，苏允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这个“质量”到底是什么。
学校里发的食物难以下咽，又干又柴，嚼了几下，老苏的唾液就没了。
他喝了一口水，继续嚼着学校里发放的食物。
朱知觉觉得学校里统一发放的食物的味道太差了，他把自己的那一份给了老苏，他父母煮的饭菜用的是不同寻常的食材，里面也蕴含着一定的质量。
那种食材需要钱去买，老苏没有钱。
老苏的房子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基本没几个家具，只有一张饭桌和几把椅子。
老苏喝了好几口水，把最后一口食物咽下了。
他擦了擦嘴，走到床边睡下。
......
老苏睡了，苏允还没睡。
他和老苏的感官是共享的，老苏刚刚吃的食物的味道他也感觉到了，跟史一样难以下咽，也不知道放点调料。
苏允的喉咙好干，他想操控老苏的身体再去喝一口水。
但是苏允还是控制不了老苏的身体，只能被迫躺在床上。
床很硬，没有松软的垫子。
怎么这么苦？
苏允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我”不会在靠吃低保过活吧？
造孽，太造孽了。
难道我接下来就要一直这样？
秩序值系统引导编纂史官猜出了我的身份，编纂史官认出我的身份后取出了“我”以前留在它身体的恩惠，那道「恩惠」融入了我的眼睛，然后我就做了这个梦。
现在发生的事情大概率是「悲悯」的过去，秩序值系统想要我通过这道恩惠快速回忆起我的过去吗？
那这么看来，“我”对秩序值系统坦白了很多。
“我”和秩序值系统又是什么关系？
“我”也在秩序值系统身上种下了恩惠？
苏允控制不了老苏的身体，不然他绝对会发出一声苦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难怪编纂史官那么讨厌“我”。
“唉。”
苏允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怎么又能控制身体了？
苏允愣了一下，他现在可以控制身体的活动了。
老苏退场了。
“快走！快走！”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不断有人呼喊，“快点走，不然来不及了！【现实】要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