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天宝打电话的功夫，苏允草草看了一眼陈国新发来的资料。
除了苏允要教的内容外，还有关于苏允去京都大学的一些注意事项。
众所周知，大学新生会有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等的军训时间。
军训里的角色有被操练的学生和教官，总教官。
异能院会派人担任这次军训的教官和总教官，由于有资格竞争异能院入选名额的大学并不多，因此没有人手不够的问题。
然后在军训结束后，由苏允决定进入特殊班的人选。
特殊班有极为恐怖的修炼配额，虽然不像异能院那样每天吃五颗灵丹。
陈国新在末尾还标注了，真正目的不是培养什么能进入异能院的人才。
异能院的SS级、SSS级异能者听着很强，但只能处理异兽降临的善后问题。
还不能单独处理，只能三个结成一个小队。
真正面对异兽的，还是苏允他们这些异格者。
陈国新要苏允他们多放松放松，好好接触除了异兽之外的世界。
毕竟，这是一个以异能为主的世界，异格者终究只是极少数。
陈国新又提到，异能院天天处理异兽有关的事情，里面的人比苏允他们还绝望，更加需要放松宣泄。
“老苏。”
李天宝已经打完了电话，来到苏允旁边，倚靠在栏杆上。
“我以前骂他，‘你这么坑，还是个男人吗’。”李天宝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也许我就不该说出那句话。”
“这下好了，他真的连男人都不是了。”
李天宝的声音透着自责。
苏允安慰道：“过一会，他过一会应该就长回来了。”
“好恶心。”
苏允一怔：
也许我刚刚说的话太粗俗了？也是，被陈国新吓到了，连言辞都没注意了。
苏允轻叹一声，正要道歉，李天宝突然哭嚎道：
“我刚刚的想法好恶心！我竟然，我竟然！”
“陈国新，陈国新！”
虽然李天宝说的话很没有逻辑。
但苏允还是明白了李天宝的意思。
苏允沉默了。
“我要走了。”他说。
李天宝泪眼朦胧地看着苏允：“老苏，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李天宝的声音很自责：“说是要感谢你才要你来我家的，结果我妹妹还麻烦了你，我也没有好好感谢你。”
“没关系。”苏允说。
苏允来李天宝就是冲着秩序值系统的加点来的，李繁应该就是秩序值系统加点的原因。
既然搞清了秩序值系统加点的原因，苏允也就没有理由待在这了。
苏允来到客厅，李妈、李二宝和李繁还围坐在一起。
李繁见苏允的架势，知道他要走了。
李妈挽留道：“小朋友，留下来吃个晚饭。”
苏允摇摇头，“阿姨，还有事，就不吃了。”
他走出门口，李天宝也从阳台回来了。
“苏允哥，真的是很好的人呐。”李繁看着苏允离开的背影，轻声喃喃道。
李二宝附和道：“确实，也好会安慰人。”
“哥，你看看你，再看看苏允哥。”
李繁抱怨道：“别人家的哥哥！”
“好啊你！都敢调侃亲哥了！”
李妈看着三兄妹的打闹，有些无奈。
她又想到了刚刚离开的小朋友。
别人家的哥哥么？
李妈想起了苏允不笑的时候，嘴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
她经常去李爸的病房探望，李爸病房里住着的都是晚期的人，他们已经治不好了。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有很多家人探望。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这些晚期的病人会露出笑容。
尽管已经被病痛折磨得痛不欲生，想自我了断。
这位小朋友，好像很痛苦。
......
这李家一门双至尊。
又是李天宝又是李繁，苏允已经假定李二宝和李妈同样是异格者了。
就连躺在床上的李爸，苏允都觉得他不是什么大病晚期，而是人境晚期。
再往大了一点猜，兽境晚期也是可能的。
也许是神境晚期？
也许秩序值系统要我过来不是倾听李繁的诉苦，而是见一见李妈？
如果说李爸真的是神境的话，那秩序值系统可能认识李爸，然后要我过来只是打听一下老朋友的消息？
苏允的思绪开始碰撞，最后归于瞳孔深处的平静。
——我又开始乱想了。
也许就是陈国新说的，我们的压力太大了，需要放松。
苏允走出李家门外没多久，李繁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苏允哥，谢谢你！”
苏允看着李繁发来感谢的话语，感觉到自己的什么东西变重了。
【「虚荣」：别人的认可会化作重压，提升重量】
没有什么“叮！您已经成功胖了五公斤啦！”的机械女声，就只是一行黑字静静地漂浮在他的脑海里。
没有提示，一切都要靠苏允去“感受”。
苏允可以肯定，变重的东西绝对不是他的体重。
像是他的灵魂，又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烙印。
虚荣里面的重量，指的不是体重，应该就是异格者体系里面至关重要的“质量”。
或许是精神上的重量？
或许异格者体系依靠的就是这种“精神”，每一次境界的提升，“精神”的重量都会提高。
再假设物质依附于精神，“精神”重量的增加导致了“物质”重量的增加？
合理。
叮叮！
两声提示音唤醒了苏允，有人加了苏允的企鹅。
一个可爱的二次元头像。
“老师，您好！我是京都大学的大一新生，我是我们新生群的负责人。”那个头像发出一段话，“我从辅导员那里知道了您的企鹅号，我先把您拉到新生群里面。”
陈国新已经和京都大学打过招呼了，陈国新也知道他的企鹅号。
合理。
苏允被这个新生拉到一个三千多人的大群里面，同时被转让成了群主。
“老师，听说您会负责我们学校新开的特殊班？”对面问道，“我能问问选拔标准吗？”
呀嘞呀嘞，我亲爱的学生们找上来了吗。
“老师，离开学还有十多天了，请问一下我们这次的军训安排具体是怎么样的？”对面继续问道，“我听学长学姐说，今年的军训很特殊，所以想来问问。”
呀嘞呀嘞，老师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