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5 章 瑞士银行的异常转账
申城的霓虹透过百叶窗，在陈默办公室的地毯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带。午夜十二点零七分，他正用钢笔拆解一份加密文件，笔尖在触控屏上划出的蓝光突然一顿 —— 私人手机的瑞士银行 App 推送了一条交易提醒。
“账户尾号 7493，收入 50,000,000.00 chF，来源：匿名信托。附言：启动资金，第九次循环。”
五千瑞士法郎，按当前汇率折合人民币约三十七万，但数字后的六个零像冰锥般刺入陈默的瞳孔。他猛地站起身，后颈的菱形疤痕瞬间发烫，与钢笔产生的共振让视网膜的增强现实层泛起涟漪。
“张琪，” 他按下对讲机，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立刻调取我所有私人账户的流水，重点查瑞士信贷银行的 7493 账户。”
耳机里传来键盘敲击的脆响。首席秘书张琪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陈总，这笔转账刚到账，来源显示为‘卢塞恩湖匿名信托’，注册于 1997 年 11 月 18 日 —— 和您母亲的忌日同一天。”
1997 年 11 月 18 日。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那里还留着女儿朵朵下午涂鸦时蹭到的水彩痕迹。这个日期在他植入芯片的数据库里被标记为红色：不仅是母亲的忌日，更是初代董事长启动 “血兰花计划” 的官方记录日期。
“受益人登记呢？” 他俯身凑近屏幕，钢笔自动扫描着手机上的转账截图。瑞士银行的电子印章在紫光下浮现出隐形纹路 —— 那是一朵倒置的血兰花。
“受益人姓名……” 张琪的声音突然卡顿，“显示为‘陈默 - 009’，证件号与您的护照号码相比，末位数字从‘7’变成了‘9’。”
陈默 - 009。他猛地想起女儿涂鸦本里那张来自 “明天” 的照片，照片中自己后颈的疤痕旁隐约有一串数字。钢笔突然发出轻微的蜂鸣，笔尖在桌面上自动写出一行二进制代码。
“0......”
翻译过来是：“ 009”。陈默盯着这行字，胃里的芯片残片开始共振，仿佛有电流顺着脊椎向上攀爬。他想起董事会加密会议上赵文华无意识敲击桌面的节奏 —— 那正是渡鸦组织用于传递坐标的摩斯密码。
“立刻黑进瑞士银行的受益人数据库，” 陈默抓起外套，钢笔已经自动连接上办公室的量子计算机，“重点查 1997 年 11 月 18 日当天的所有匿名信托开户记录，特别是关联‘血兰花’关键词的条目。”
窗外的暴雨突然增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鼓点。陈默走到落地窗前，看见自己的倒影与城市夜景重叠 —— 后颈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陈总，数据库有防火墙，” 张琪的声音带着急促，“但我发现一个异常：‘陈默 - 009’的信托账户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有过三次小额支出，收款方都是列支敦士登的空壳公司，注册地址……”
“等等，” 陈默打断她，钢笔在触控屏上画出一个菱形，“把那些空壳公司的注册地址发给我。”
屏幕上跳出三个地址，全部指向同一栋建筑 —— 列支敦士登瓦杜兹市的 “卡尔大街 45 号”。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第七次循环中，渡鸦组织转移克隆体资金的中转站。
“张琪，查卡尔大街 45 号的物业登记，” 他的手指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水痕，“还有，帮我订今晚去苏黎世的私人飞机，用‘陈默 - 007’的护照。”
钢笔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笔尖的黄铜材质开始发烫。陈默低头看见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未知号码，内容只有一串经纬度：“47.0666° N, 8.3167° E”。
瑞士卢塞恩湖的坐标。他想起转账附言里的 “启动资金，第九次循环”，仿佛看见渡鸦组织的棋盘正在缓缓展开。后颈的疤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皮肤的束缚。
“陈总，卡尔大街 45 号的物业登记在‘海王星贸易’名下，” 张琪的声音带着震惊，“而‘海王星贸易’的最终受益人，是您母亲的信托基金！”
母亲的信托基金。陈默想起南极照片中女人戴的墨镜，想起她后颈与自己 identical 的疤痕。钢笔突然自动打开摄像头，对准办公桌上的相框 —— 那是他与女儿朵朵在海边的合影。照片里朵朵手里拿着一个漂流瓶，瓶中纸条的字迹与转账附言如出一辙。
“准备飞机，” 陈默抓起钢笔，笔尖在掌心留下一个菱形的压痕，“我要在日出前到卢塞恩湖。”
暴雨敲打着机窗，私人飞机在 turbulence 中轻微颠簸。陈默解开衬衫领口，看着后颈的疤痕在机舱灯光下隐隐发光。钢笔连接着瑞士银行的内部网络，正在破解 “陈默 - 009” 信托账户的交易明细。
“陈总，账户流水出来了，” 张琪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五千瑞士法郎是首笔注入资金，而账户的历史交易显示，上一次注资是在……2043 年 11 月 18 日，金额是 10 万亿瑞士法郎。”
2043 年 11 月 18 日。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想起女儿涂鸦本里那张泛黄照片的拍摄日期 ——2025 年 6 月 18 日，恰好是 “记忆清洗” 手术后的第七个月。钢笔突然在触控屏上画出一个螺旋状的时间轴，轴上标记着九个红点，第九个红点正闪烁着红光。
“2043 年的注资方是谁？” 他按住胃部，那里的芯片残片正在疯狂共振。
“显示为‘火星殖民区开发署’，” 张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但这个机构在 2030 年就已注销。”
火星殖民区。陈默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女儿梦境里的白色冰原，那些机械花状的建筑在眼前逐渐清晰。钢笔突然发出蜂鸣，屏幕上跳出一段加密视频，发送者 Id 是 “渡鸦 - 009”。
视频只有三秒，画面是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正在将一枚菱形芯片植入一个克隆体的后颈。克隆体的面部被马赛克处理，但陈默认出了那双手 —— 与照片中戴墨镜女人的手部特征完全一致。
飞机开始降落，苏黎世的灯光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陈默将钢笔插入座椅的充电口，笔尖投射出全息影像：“陈默 - 009” 的信托协议条款在空气中浮动，其中一条格外醒目：“受益人有权启动‘第九次循环’预案，资金用途仅限于‘破局者’的身份重构。”
破局者。他想起董事会加密会议上时间核心的结构图，想起女儿说的 “很大很大的旋转木马”。钢笔突然在他掌心写出一行字：“你不是第一个陈默，也不是最后一个。”
“陈总，瑞士银行的安全主管在停机坪等您，” 张琪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他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您。”
雨势丝毫未减，陈默撑着伞走下悬梯，看见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灯光下。男人递来一个防水密封袋，袋中是一本 1997 年版的瑞士银行客户手册，封面用银箔印着血兰花图案。
“陈默先生，” 男人的声音被雨声淹没，“009 号信托的委托人留下指示：只有当您收到这笔转账时，才能打开第二十三页。”
手册的纸张带着岁月的霉味，陈默翻到第二十三页，看见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用母亲的笔迹写着：“第九次循环的钥匙在卢塞恩湖底，用‘陈默 - 009’的护照号码作为密码。”
护照号码后四位是 “7493”，改为 “9493”。陈默的手指划过便签，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小心渡鸦的镜像陷阱，他们已经知道你识破了克隆体的秘密。”
风衣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徽章，徽章上的菱形纹路与钢笔笔尖完全吻合：“委托人还说，这个能帮您潜入湖底的秘密实验室，但您必须在黎明前完成所有操作。”
雨越下越大，陈默握紧手中的钢笔，感觉后颈的疤痕正在与徽章产生共振。远处的卢塞恩湖在夜色中泛着幽光，仿佛一只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知道，“第九次循环” 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而这笔五千瑞士法郎的转账，不过是渡鸦组织抛给他的第一枚诱饵。
“通知张琪，” 陈默将手册塞进风衣内袋，钢笔在掌心画出一个完整的菱形，“准备潜水设备，我们去湖底找时间核心的碎片。”
徽章在雨中发出微弱的蓝光，与他后颈的疤痕交相辉映。远处的钟楼敲响凌晨三点的钟声，声波穿过雨幕，与钢笔的共振频率重叠，形成一种诡异的共鸣。陈默抬头望向卢塞恩湖的方向，看见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 那个影子的后颈，清晰地浮现出 “009” 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