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紧张看着宝妞,哄道:“宝妞,你过去了大皇兄保证让你住的舒服,吃的开心。你还可以带上狼宝和大圣一起去。”
趴在地上的大圣和狼宝听到可以出门,一脸期盼的看着宝妞。
狼宝甚至还卖萌蹭蹭她的脚,“快答应大皇子的请求啦。”
宝妞失神没答应是因为她去空间上香,找天道老爹问答案去了。
可是烧香了天道老爹还是没理她,她看大皇兄着急等她回答,她只能赶紧出来。
回过神的她笑眯眯对大皇子说,“皇兄说的是哪里话,我和大皇嫂关系最要好。”
“她生产在即,我也答应过会陪她生产的,如今你做了这个梦,我更要去了。”
“春桃,你们几人收拾好东西,咱们就去乐王府小住几日。”宝妞吩咐道。
“好嘞。奴婢们这就去收拾。还得劳烦大皇子稍等片刻。”春桃说完赶紧安排人一起收拾东西。
大皇子听到宝妞答应了,这会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眼眶竟然红了。
心细的宝妞发现了他的异样,安慰说:“大皇嫂肯定会平安产子的,大皇兄放心,一切有我呢。”
大皇子头一回在自己妹妹面前这么丢脸,赶紧假装擦汗偷偷把眼角的眼泪擦干。
深呼吸一口气,坐着等待春桃她们收拾好,他得亲自送宝妞到府里才安心。
地上的大圣和狼宝都高兴的在屋内到处乱转,狼宝的嚎叫声彻响福星宫:太好了,又可以出门玩咯……
收拾好后,宝妞便兴高采烈地带着自己的宫女春桃几人和大圣、狼宝,还有一堆好玩的、好吃的,浩浩荡荡地住进了乐王府。
她的到来,仿佛给整个王府都注入了一股鲜活的明媚气息。
“大皇嫂,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宝妞像个献宝的小松鼠,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掏出一个用彩线编织的,胖乎乎的布老虎,“这是我亲手给你和未来的小侄儿缝的,可爱吧?等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了,给他睡觉抱着。”
赵乐乐看着那针脚歪歪扭扭,却又透着十足童趣的布老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连日来的紧张和压抑,在宝妞纯真灿烂的笑容里,仿佛都融化了。
“可爱,我们宝妞的手最巧了。”赵乐乐爱不释手地接过布老虎,拉着宝妞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有你陪着,大皇嫂什么都不怕了。”
“那当然!”宝妞拍着小胸脯,一脸骄傲地说,“有我这个大洲国的小福星在,大皇嫂你生产那天,保管顺顺利利,小侄儿也一定白白胖胖,哭声比谁都响亮!”
她的话语充满了孩童式的笃定和自信,却奇异地安抚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大皇子站在一旁,看着妻子脸上久违的轻松笑容。
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缓缓落了地。
几家欢喜几家愁。
乐王府因为宝妞的到来而充满了欢声笑语。
安荣妃的宫中,气氛却与乐王府的温馨截然不同,一片冰冷沉寂。
“娘娘,您听说了吗?皇太女今儿个搬去乐王府小住了,说是要陪着大皇子妃,直到小皇孙平安降生呢。”一个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的小宫女,边给安荣妃捶着腿,边小声地禀报。
“砰!”
话音刚落,安荣妃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上好的青瓷瞬间四分五裂。
“那个小贱人!”安荣妃的脸上满是嫉恨与怒气,保养得宜的面容都有些扭曲,“本宫的儿子,本宫的亲孙儿要出世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不晓得来请本宫这个亲祖母去坐镇,反而去请一个黄毛丫头,他是昏了头吗?”
她越想越气,在殿内来回踱步又坐下。
嘴里不停地嘀咕着:“白生了,真是白生了!胳膊肘尽往外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同意让那个赵乐乐嫁进来。”
捶腿的小宫女没想到她家娘娘这么生气,话都不敢再说一句,尽心尽力好好捶腿。
安荣妃一想到自己被禁足的那些日子。
大皇子除了一开始派人传话,让宫里的下人好生照顾之外。
竟一次都没有亲自来看过她。
她作为生母,拉不下脸面去主动找儿子。
本以为等禁足结束,儿子会来请安认错。
谁知他竟像是忘了自己这个亲娘一般,母子二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关系降到了冰点。
伺候在一旁的大宫女水月见状,只能在心中无奈地摇头。
她家这位娘娘,当真是拎不清。
大皇子是她唯一的儿子,赵乐乐是她唯一的儿媳,日后都是要倚仗他们的。
如今不趁着机会好好修复关系,多疼疼小辈,反倒把他们当成仇人一般看待,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水月也曾听闻,那位大皇子妃赵乐乐,出身书香门第,为人温和敦厚,性子极好,在宫中人缘颇佳,就连一向严厉的皇上,都对这位大皇媳多有赞赏和照顾。
但这些话,她万万不敢在安荣妃面前说上半句。
否则,等待她的,必然是一顿毫不留情的臭骂和毒打。
安荣妃发泄了一通,仍觉得胸口堵得慌。
她看着乐王府的方向,眼神怨毒,仿佛要将那里的温馨祥和都灼穿一个洞。
与此同时,宝妞去乐王府,自然不好将顾念仁也一并带上。
他毕竟是外男,长住于大皇子的府邸,于理不合。
因此,在出宫后,顾念仁就回到信访阁。
如今的信访阁,在顾念仁的接手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龙蛇混杂、规矩混乱的松散江湖组织。
他以雷霆手段,肃清了内部许多陈年旧弊。
还制定了森严的规矩,整个机构的运作变得高效而有序。
信访阁总部后院的一间静室内,顾念仁端坐于主位,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王老板,一个身形偏瘦,穿着丝绸,脸上总带着三分和气,实则掌管着信访阁擂台馆事务的男人,正躬着身,小心翼翼地站在顾念仁的面前。
“阁主来了。”他恭敬地行礼,额角渗出一丝细汗。
他知道,阁主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顾念仁只是微微抿唇,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不起半点波澜。
他近日得到密报,有内部兄弟冒着生命危险举报,信访阁的二把手,江大山,私下仍在做着买卖女人的肮脏勾当。
他将掳来或骗来的女子,卖给京中一些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肆意玩耍,手段极其残忍。
更甚的是,他还仗着在信访阁的地位比别人家高,灌醉举报者兄弟后,强睡了兄弟的女人,那女人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换做过去江飞虎掌管信访阁的时候,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只要做得隐蔽,大家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这个生意来钱快,又暴利。
但如今,是顾念仁掌管信访阁。他接手的时候就开始立下铁律。
凡信访阁的人,绝不许再碰贩卖人口的生意,违者,一刀了结。
江大山,是江飞虎当年的拜把子兄弟,在信访阁里资历最老,根基也最深。
自从江飞虎有了隐退之意,他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会是下一任阁主。
甚至早已在暗地里让下面的兄弟们改口称他“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