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礼将夏叙白的手握紧了些,语气里带着憧憬和雀跃:“看见礼礼二十二岁的样子!看看我现在是不是比以前更厉害啦!”
夏叙白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另一只手抬手轻轻抚上妹妹的脸颊。
他的指尖温热,仔细地描摹过她的眉眼轮廓,最后在软乎的脸蛋上轻轻一掐,低声道:“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的礼礼,一定是最好的模样。”
“能听到爸妈身体康健,看着你在自己喜欢的事业里发光发热……”
“对我来说,这些就已经是最好的光明了。”
车窗外流光掠过,温柔地拂过兄妹俩并肩的身影。
……
转眼便是新年了。
春节的热闹氛围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年夜饭的香气和鞭炮的余韵,转眼便已草长莺飞,步入初春。
不只是夏叙白,夏礼礼全家都跟着忙碌起来,因为哥哥人生中的第一次巡回演唱会,即将正式启航!
家里顿时变成了临时的“巡演指挥部”。
妈妈常悦不仅忙着为儿子挑选演出服,更兴致勃勃地对着自己的衣柜比划搭配,笑着念叨:“去看儿子演唱会,我也得穿得精神又好看才行!”
爸爸夏临天则戴着老花镜,一边核对巡演城市的天气预告,一边仔细清点要带给儿子的养生茶和常备药品,生怕漏了什么让儿子在外不适。
而夏礼礼,更是化身“全家行程大总管”,一手拿着巡演行程表,一手捧着厚厚的旅游攻略,眼睛亮晶晶地向父母展示:“爸,妈!咱们这次可是‘巡演 旅游’双线并行!我都查好了,每个城市都有特色景点和美食,保准你们看得开心、玩得尽兴!”
虽然全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全程跟进,但夏礼礼因为学习课程的工作安排,最终只能遗憾地选择只参加首站江城的演出。
夏礼礼晃了晃手中的机票,对着电话那端早已在江城的哥哥笑着说道:“哥你放心,江城首场我绝对准时出现!我们全家要举全场最闪的灯牌给你应援!”
夏叙白在电话那头轻轻一笑,温声回道:“好,等你们来。”
*
一转眼,便到了夏叙白的个人巡回演唱会这天。
江城体育中心沐浴在傍晚的余晖中,霞光如金粉般洒落在巨大的弧形穹顶上,为这座现代建筑镀上一层温柔的暖色。
夏叙白的第一场演唱会即将开启。
夏礼礼一整天都处于兴奋状态,心脏砰砰直跳。
她和爸爸妈妈乘坐出租车抵达体育场正门时,天色已微暗,但场外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检票口排起长龙,喧哗声中夹杂着黄牛兜售门票的吆喝和志愿者维持秩序的喇叭声,远处还有摊贩在售卖荧光棒和应援头饰,整个体育场仿佛被包裹在一场嘉年华的氛围中。
粉丝们成群结队地在体育场前方拍照留念,许多人手里高高举着夏叙白的应援灯牌,那些灯牌在暮色中闪烁着柔和的暖黄色光芒。
常悦和夏临天见状,先一步入场。
夏临天肩上挎着专业相机,常悦笑着说:“我们得去调试相机,顺便参观一下场馆,提前找好拍摄角度。”
“好,我代表你们去后台先看看哥哥!”
夏礼礼点点头,目送他们消失在安检口。
夏礼礼在爸妈离开后,先是凭借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和好视力,抓了好几个黄牛,联系了派出所的警员。
随后,她独自走向员工通道,出示通行证后顺利进入后台。
后台区域灯光通明,空气中弥漫着发胶和香水的混合气味,人来人往一片忙碌。
化妆台前,造型师正专注地为夏叙白打理发型,哥哥身穿一件镶钻演出服,镜子里映出他略带疲惫却神采奕奕的脸。
夏叙白这次的演唱会准备了十多套服装,从开场西装到压轴战袍,全部挂在一旁的移动衣架上,让人目不暇接。
夏礼礼凑近,和哥哥简单聊了几句:“哥,外面粉丝超多,灯牌亮得像星星!”
夏叙白嘴角微扬,轻声回应:“你设计的灯牌,效果肯定很不错!”、
兄妹俩简单聊了几句,但后台封闭的空间让夏礼礼感到一丝闷热。
“哥,这里空气有点闷,我去透透气!”
夏礼礼转身走向侧方一个不起眼的出口,来的时候她看到这里有个露台来着。
这个小出口通向后台外的一个露天露台,面积不大。
栏杆外能瞥见体育场部分观众席的灯光。
夏礼礼刚推门进入,就看到一个身影。
正是演唱会暖场热身嘉宾苏晚晴。苏晚晴站在露台一角,身穿简洁排练服,她正闭目专注地开嗓练声。
而在苏晚晴身旁站着的,却不是夏礼礼之前在m国的游泳邀请赛见到的那位身高约一米七、沉默跟在身后的男助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孩,正认真地守在一边,应该是新来的助理。
夏礼礼戴着口罩,胸前挂着工作人员吊牌,原本并未打算打扰两人。当苏晚晴转身准备离开时,夏礼礼恰巧从她身边经过。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夏礼礼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眼前出现了幻觉画面!
幻觉画面之中,苏晚晴一袭素白长裙登台,聚光灯下,她轻阖双眸,空灵的嗓音随着古琴前奏缓缓流淌,一首《故梦吟》如烟似雾般弥漫全场。
这首歌是她多年前的成名之作,词曲缥缈如谪仙临世,带着几分红尘难断的怅惘。
当唱至最揪心的段落——“长夜未央,孤月照离人”时,舞台音响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啸叫,尖锐得几乎撕裂耳膜!
苏晚晴猝然睁大双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痛苦地捂住双耳,踉跄几步后跌倒在地,脸色煞白如纸。
台下瞬间骚动起来,粉丝们惊慌失措地尖叫着,有人大喊“晚晴怎么了!”,现场乱作一团。
工作人员连忙切断音源,安保和医护人员迅速冲上舞台,可苏晚晴已经蜷缩成一团,冷汗涔涔,显然无法继续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