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兰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和白逸辰一起走进来。
陆钧言这套房子足够大,装这几个人绰绰有余。
顾兰兰在来之前,听白逸辰说了江宁那边的大概情况,已经知道江宁现在是和陆钧言一起,准备扳倒祸害林家的林婉蓉。
本来,顾兰兰还以为陆钧言为江宁准备的这套房子得多高端大气上档次,没想到实际一看,差点以为自己进了淘气堡。
“这……为啥是这么个画风啊?”
顾兰兰诧异地看向陆钧言和江宁。
陆钧言在电话里只提了江宁的假死,和现阶段要做的事,并没有提小满。
接收到顾兰兰和白逸辰疑惑又带着几分刺探的目光,江宁让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一五一十地为两人讲述她假死前后的经过。
陆钧言没有打扰他们闲聊,他知道对江宁而言,真正的朋友就只有白逸辰和顾兰兰。
和安安静静的白逸辰相比,顾兰兰一会儿一咋呼。
“什么?!你居然有个孩子?!”
“靠靠靠!沈飞扬?哪个沈飞扬?”
“这葡萄真好吃……话说陆钧言怎么像个保姆似的?”
“还要什么证据啊!既得利益者耶,就那个林婉蓉,她要不是杀人凶手我顾兰兰三个字倒过来写!”
客厅里,就属顾兰兰最聒噪。
江宁距离顾兰兰太近,忍不住时不时捂耳朵。
她注意到,白逸辰格外沉默。
两年多没见,白逸辰从外表来看变化不大,白衬衫加水蓝色牛仔裤,依然少年感十足,温润如玉的五官永远不会像陆钧言那样充满攻击力。
不过,江宁却觉得白逸辰变得成熟了。
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多了几分男人味。
但也多了几分同她之间的疏离。
江宁想,白逸辰也许多多少少有些生她的气吧!
毕竟,她假死这么大的事,她一丁点也没有向白逸辰透露。
“虽说你是有苦衷,但你连我们都瞒着,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顾兰兰双臂抱胸,故作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兰兰,都是我的错。”
江宁连连道歉,主动为顾兰兰剥了一颗葡萄,喂到顾兰兰嘴边。
这时,一直像佣人般默默为江宁、顾兰兰、白逸辰三人端茶倒水洗水果的陆钧言开了口:
“不是江宁的错,要怪就怪我吧!”
顾兰兰和白逸辰的视线投射到陆钧言身上。
陆钧言此时此刻身上系着围裙,还真有那么点像佣人。
不过就算陆钧言把围裙焊死在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气势仍无半分减弱。
白逸辰和顾兰兰都觉得,现在的陆钧言气色好多了。
至少比江宁假死的那两年好的多。
“江宁选择假死,都是为了逃离我,她不敢把真相告诉你们,也是怕被我发现。”
说这番话的陆钧言,唇角挂着苦笑。
白逸辰与顾兰兰沉默了。
无论此事是否因为陆钧言,他们两个都没办法责怪陆钧言的。
毕竟,在江宁假死后,最痛不欲生的那个人就是陆钧言自己。
“好了,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不管怎么说,我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值得庆贺……”
江宁粲然一笑。
“没错没错,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顾兰兰高举起手里的玻璃杯。
难得与顾兰兰、白逸辰重逢,江宁的内心也溢满了喜悦。
反正,她还活着这件事林婉蓉已经知道了,今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吃bbq怎么样?”
江宁的提议得到全员的一致赞同。
找地方这种事自然落到了陆钧言的肩上。
陆钧言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酒店,外面的户外草坪可以用来烤肉。
江宁、顾兰兰、白逸辰加上陆钧言四个人烤了一整天肉,气氛很好。
陆钧言还应顾兰兰的要求买了啤酒,四个人喝进去两箱啤酒。
江宁、白逸辰、陆钧言其实没有喝太多,加在一起可能也不如顾兰兰一个人喝的多。
顾兰兰喝嗨了,就开始耍酒疯,唱歌唱的没一句在调上的。
不过江宁和白逸辰对这样的顾兰兰都习惯了,他们只觉得他们三个人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陆钧言在旁边一边给江宁烤肉,一边看着江宁和顾兰兰一起发疯。
顾兰兰唱歌,江宁跳舞,白逸辰当旁白:
“不错不错,你俩这么配合分分钟就可以上选秀节目出道了。”
江宁还算清醒,听到白逸辰这么说,她不禁笑道:“你和选秀节目是有多大仇啊,这么坑人家。”
“谁说的!”
顾兰兰拍着胸脯嚷嚷:“我和阿宁就是最强组合!一般选秀咱还看不上呢!”
江宁被顾兰兰逗得前仰后合。
陆钧言深邃的眸子里映着江宁明艳如火的笑容。
他觉得他这段时间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派人接白逸辰和顾兰兰一起到c国来看望江宁。
在他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江宁笑得如此放纵。
江宁需要释放压力,让自己彻彻底底地松弛下来。
而这个能够让江宁放松的角色,不是他。
陆钧言不由叹了口气。
江宁还是和朋友在一起时更自在。
天渐渐黑下来,四个人都吃的酒足饭饱。
顾兰兰在一顿耍酒疯之后,直接趴在江宁身上睡着了。
江宁虽然也喝了酒,也是睡意朦胧,不过并没有真的睡着。
“怎么办陆钧言?”
江宁抬头。
四目相对,陆钧言感到自己的左胸扑通一跳。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有倦意的关系,江宁的眼睛就像小鹿一般,湿漉漉闪亮亮的。
这是第一次,陆钧言看到江宁流露出我见忧怜的目光。
并且江宁还在笑,笑得像是在勾引他。
陆钧言做了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他也喝了酒,很怕自己会酒劲上头,对江宁做出出格的事。
“大家都喝了酒,也乏了,今晚直接睡在这家酒店里吧,房间我都已经开好了。”
就这样,在陆钧言的安排下,四个人住在了酒店里。
每人一间房,房间是挨着的。
江宁回了酒店后,叫了客房服务,喝了醒酒药,整个人感觉清爽冷静了一些。
就在她想要睡下时,突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本以为,敲她房门的人是陆钧言。
结果她走过去把门打开一看,站在门口的人,是白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