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芝芝畏畏缩缩地跟在身后。
周母狰狞着脸从山上奔下来，她眼神犀利，狂风把她半白的头发吹得杂乱无章，像是顶着一头干枯的杂草疯狂至极，像极了精神病院里的女疯子。
距离上一次见面，楼新月还是在去村子里收菜的时候，小小的设计了坑了她一把。
那时候的周母看着精神头还不错，张牙舞爪的，看着眼神精明心眼子不少。
楼心月扭头看着来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挑眉舌头顶了顶脸颊。
没想到这个时候周母已经苍老成这样，仿佛老了20岁眼下是深深的泪沟，眼球凹陷，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
柳清欢眼睛瞪得溜圆，嘴里的话一套一套地往外蹦。
“唉，不是我说你，楼清月你这到底是什么体质呀？天天跟你待在一块怎么那么多好戏看呢？
我跟你待在一起这段时间真的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这热闹可真算是一阵一阵的呀，就没断过。”
楼清月面无表情的看向柳清欢，那双湿软的眸子里面的无语也是真的。
大黄冲着来人嘶吼，“汪！！”
楼清月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别担心。”
骨瘦如柴的周芝芝跟沧桑老脸的周母，也来到了两人一狗的面前。
周芝芝躲在周母的身后，周母挺着胸，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看着楼新月。
“你这个小贱蹄子！我儿子就是被你打成这个鬼样子的！你那么贱，你怎么不去死呢？还吃那么多好吃的！”
周母低头看着小火堆上烤着的食物，鼻尖充斥着香辣的味道，她喉头动了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再次看向楼新月的时候，眼底贪婪又轻蔑。
她语气嚣张，“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这些吃的，想必还有很多物资吧拿出一半给我儿子做赔礼我们就不追究了。”
“要么......”
她语气一顿，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要么你就跟我回去我儿子是不可能娶你了但是你得一直照顾他！”
柳清欢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那种很没脸没皮的人物了，她忍不住嗤笑一声。
对楼新月说，“看来我真是高看自己了！跟你在一起待久了才发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楼新月鼻子轻哼，“你想不到的东西还多着呢，有时间我带你见识见识。”
柳清欢，“亲就说了你一句，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鼻子里面插大葱了，还以为自己真像那么回事儿！王婆卖瓜用自夸都没你那么得劲儿。”
说完她又补充，“不过确实比我上班遇到的趣事多多了。”
周母见楼新月和柳清欢两人自顾自的说话，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儿，强压着的火气顿时就又上来了。
“你们这俩小贱蹄子！是不是被男的包养了，不然的话娄星月你这个贱人怎么会不肯嫁给我儿子呢！”
周母越想越过分，她上前就想要抓娄星月的头发，“你个小贱人，就像你不把所有的物资全部交出来去伺候我儿子。我让你好看！”
楼新月叫了一声，“大黄！”
大黄，“汪！”的一声朝着周母扑了过去，它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周母撞倒在地，压着动弹不得。
周芝芝想要上前来拉开大黄，大黄抬头咧着犬齿嘶吼一声，把她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柳清欢问楼新月，“这次你还要放他们回去吗？”
楼新月沉思片刻，扭头意味深长地看向柳清欢，她压低了声音，“嗯，怎么不放呢？不放怎么会有好戏看呢？”
柳清欢眸子微眯，似笑非笑地点头。
周母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眼底惊恐大黄的口水都滴到她的脸上。
“让这个畜生放！不然的话，我儿子不会放过你们的！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快......还不快来救老娘......”
周芝芝找了个树枝抽打在大黄的身上，可那个树枝太细小了，对于大黄来说不痛不痒跟挠痒痒一样。
大黄还来了恶趣味时不时朝她吼一声，周芝芝下得重了就会双脚一软瘫坐在地。
柳清欢看着这一幕乐得捧腹大笑，“好好好!我突然理解你的恶趣味了!”
柳清欢拿起木筷翻动着火上的食物，夹起一块滋滋冒油的肉块放进嘴里，一脸享受地看着这边。
她来了兴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恰逢美食加好戏，让人解乏又心生愉悦呢！”
楼新月，“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有做诗人的潜质？”
周母瞳孔放大，嘶哑的喉咙里发出厉声的嘶叫，“啊！”
楼新月一刀果断地把周母的脑袋砍了下来，周母人手分离，脑袋滚到一边。
那双浑浊算计的眸子此刻再也不闭不上了，木讷讷地盯着周芝芝，脖子间的血流了满地被低温凝固冻结。
此刻的一幕，比上一次楼心月用箭射周志明，更加的残忍，也更加的让人心惊。
周芝芝眼神惊恐，深凹的脸上煞白，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楼新月湿软的眸子依旧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仿佛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柳清欢被楼新月的操作惊讶到了，微微张着嘴巴愣了一下。
她食指指着楼新月，语气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哎！不是！你怎么就把人杀掉了呀？不是说要留着人有好戏看吗？”
楼新月无所谓的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有什么关系吗？不是还有一个在那活着吗？”
柳清欢嘴角抽抽，“算你狠啊，杀一个留一个你怎么不买1送1呢你？”
楼新月坐了回去，“这老太婆太难搞了，留着他女儿去搞事吧！”
说完她随意的拿起馒头包着肉，狠狠的咬了一口。对面就是人首分离的老太太，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她的食欲。
大黄想要上去撕咬老太太，楼新月把人叫了回来，“大黄回来！”
大黄摇着尾巴蹭到楼新月的脚边，天气太冷了，大黄也不愿意让舌头出来受冻了。
后半夜两人轮着守夜，直到天亮都相安无事，并且楼新月目睹了周芝芝偷偷逃走的全过程。
跟孙文宇和纪如风交班以后两人离开，柳清欢发觉回去的路不对。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不回去了？”
楼新月，“带你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