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付裕之间果然是有点什么了？”卢琼压着眉眼，“我可从来都不觉得你是真有这么蠢，到底是什么东西蒙了你的眼睛了？”
游嘉无力地抬起手摇了摇：“可能我真是有这么蠢吧。”
卢琼拍了一把游嘉的手：“好好交代。”
游嘉的脸从手臂里露出一条缝：“干娘，付裕是我前男友。”
“前男友？”卢琼的眉心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呃……”游嘉认命般，“还在Y国读大学的时候。”
“不对啊，付裕我查过，他大学不是在阿美莉卡读的嘛？”
游嘉尬笑两声：“他高中是在Y国读的。”
“高中？”卢琼的两根眉毛彻底飞了，“他读高中的时候你们俩就谈恋爱了？”
“嗯。”游嘉还是闭着眼睛不敢看卢琼。
卢琼脸上表情变了一阵：“你别告诉我，这次和华东康星的合作之前你和付裕就见过了，而且他还想和你复合吧？”
游嘉什么也没说，点头点出了一种非常命苦的感觉。
卢琼别开了头：“你就为你自己的蠢买单吧。”
游嘉把头埋回了手臂中。
卢琼推了推游嘉的手臂：“你喜欢付裕吗？”
“干娘……”游嘉冒出一点脑门和眼睛，“我喜不喜欢付裕重要吗？我现在好像是逃不掉了呀。”
“不啊。”卢琼也是非常理直气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过河拆桥怎么了，付诚当年发家的时候过河拆桥的事也没少做。你要真不喜欢当然能逃得掉了。付家这么算计你，我瞧着这付裕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被蒙在鼓里，他能对这些一概不知道吗？我可不信。”
游嘉将手臂收回去，坐直了身体：“没有道德也行吗？”
卢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游嘉：“做人当然得有道德，但如果是别人先坑你的话……”
“而且。”卢琼眯着眼睛扫了游嘉一眼，“原来你是有道德的吗？”
游嘉：？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游嘉岔开话题，挑来挑去挑中了一个最容易引开卢琼注意力的：“和盛启安和开庭的日子定下来了。”
果不其然卢琼立刻就上钩了：“什么时候？”
“七月十三。”
“七月十三？那就是还有一个月不到了？”卢琼眯了眯眼睛，“盛启安和犯的事可不小，照道理来讲他们应该会尽可能往后推一推的。一个月看着是挺长的但是也太快了些。你是不是找人了？”
游嘉点点头：“找了。”
“我看着这开庭时间都能猜出来不对，凌学润那个人精肯定也能猜到。”卢琼眉心微蹙，“你找的人可靠吗？”
“反正是一个他们一定猜不到的人。”游嘉并不打算和卢琼说太多，这方面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而且她一开始的初衷就是不希望卢琼被卷进来，“他们猜到了我找了人，但是又猜不到我找的是谁才最好，不是吗？”
卢琼瞥了游嘉一眼：“你既然不想我掺和我就不问你了。如果遇到事情解决不了再来找我。”
“一定嘛，干娘。”游嘉又开始撒娇了。
卢琼有点儿受不了游嘉：“你新买的那套房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搬过去？”
游嘉知道卢琼说的是她和新办公楼一块买的那套小洋楼：“那边过来这边上班不太方便，离新公司比较近。等公司搬了我也搬过去。”
在午饭之间把卢琼给送走，游嘉还没来得及扒两口饭前台就带着付裕和孟然过来了。
游嘉看了一眼付裕：“东西都收好了？”
付裕“嗯”了一声，“放车上了。等你吃完饭就走。”
游嘉埋头干饭，不忘竖起一根大拇指，话却有些阴阳怪气：“不愧是付董，就是有实力啊，飞伦敦的航线这么短时间内都能申请下来。”
虽然游嘉平时对付诚也不太喜欢，但付裕还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像是游嘉会说的出来的，但他今天听着怎么好像还有点其他的意思呢？
付裕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回来的航线是二十二号凌晨，落地沪市是二十三号，能赶得上宋婧宜生日。”
“行。”游嘉看向孟然，“和你家里人打过招呼了吧？”
孟然其实有些不明白游嘉没有带上薛平平而是选择了带他出去、还不让他和家里人说他到底是和谁去出差的原因，但他毕竟是系统出品的高级人才，对游嘉的指令还是没有二话的：“打好招呼了。”
“那就好。”游嘉放下筷子，“我吃完了，走吧。”
“叮铃铃……”
手机铃声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游嘉随手按了接听。
“游嘉。”
电话那头响起了个低沉的男声。
游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她眼中的神色凝住：“你是？”
“凌学润。”
游嘉收拾桌面的动作顿住。
“我们见一面吧。”
游嘉的眉眼一松，眼底却凝聚着不散的寒意：“凌董想约在什么时候呢？”
原本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付裕听到这个称呼猛地抬起头。
游嘉却并没有看付裕。
“开庭之前，只要游董有时间。”
游董。
呵呵。
游嘉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闪出她和孙隆结怨的那一通电话。
那个时候嘉钰天成才刚刚成立不久，一个云飞娱乐小小的孙隆都只会带着调戏意味地叫她游小姐。到现在不过两年不到的时间，连凌学润都叫她一声游董了吗。
“十号我会到首都。”
“那就十一号晚上吧，如何？”
“到时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