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从实验室出来时，夕阳正将机械城的齿轮天幕染成蜜色。她指尖捏着那支偷来的机械注射器，里面的淡金色信息素溶液随着步伐轻轻摇晃，映出身后陆沉整理袖扣的身影 —— 他领口还沾着她的口红印，像朵倔强的龙舌兰。
“清歌。” 陆烬的机械臂突然从转角伸出，齿轮转动声里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该兑现赌约了。”
她挑眉，看着他另一只手拿着个金属礼盒，表面刻着复杂的齿轮纹路：“这么急？”
“机械师不喜欢拖延。” 陆烬将礼盒塞进她怀里，机械义眼红光微闪，“尤其是关于你的赌约。”
赌约源于三天前的齿轮设计赛 —— 清歌用龙舌兰信息素共振原理改良了陆烬的机械臂关节，却在最后一步输给了他临时加装的情感识别模块。愿赌服输，她答应穿他设计的机械比基尼，此刻礼盒里传来的金属轻响，像极了某种精密机关的心跳。
“先说好，” 清歌晃了晃礼盒，“如果设计太丑，我有权要求返厂重修。”
陆烬低笑一声，机械臂替她推开更衣室的门：“相信我，这是艺术品。”
更衣室的灯光亮起时，清歌差点笑出声 —— 所谓的机械比基尼，上装是两片齿轮形状的金属薄片，边缘镶着发光的龙舌兰纹路，下装则是由链条串联的齿轮碎片，走动时会发出细碎的 “咔嗒” 声。最妙的是背后的蝴蝶结 —— 居然是用陆烬机械臂的备用齿轮拼成的。
“陆烬，” 她隔着门喊，“你确定这不是机械臂零件清仓？”
“试试就知道。” 男人的声音带着蛊惑，“有惊喜。”
当清歌走出更衣室时，陆烬正靠在墙上把玩着她的机械匕首。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机械义眼的红光瞬间将她钉在原地 —— 齿轮比基尼在她身上严丝合缝，发光纹路随着她的呼吸明灭，像极了被信息素点燃的心脏。
“太保守了。” 陆烬绕着她转圈，机械臂突然伸出，指尖按在她后腰的齿轮蝴蝶结上，“应该再加些 —— 互动装置。”
清歌还未反应，后腰的齿轮突然收紧，蝴蝶结竟自动解开，上装的齿轮薄片应声滑落。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捂住胸口，却见陆烬的机械臂早已托住金属片，齿轮关节蹭过她腋下敏感带：“别紧张，只是测试安全锁。”
“安全锁？” 清歌挑眉，任由他重新扣上齿轮，“我看是陷阱锁。”
“答对了。” 陆烬指尖划过她锁骨，那里还留着今早陆沉用钢笔刻下的 “陆” 字淡痕，“这是双向控制装置 ——” 他忽然按住她腰侧某个齿轮，“我能控制它收紧。”
话音未落，比基尼的链条突然收缩，清歌踉跄着撞进他怀里。金属齿轮硌着她小腹，陆烬的机械心脏轰鸣着透过胸甲传来，而他的指尖正按在她信息素腺体上方，只要再偏半寸，就能触发标记程序。
“陆烬！” 她抬头，却撞见他眼底翻涌的暗金色纹路，“你故意的。”
“当然。” 男人低笑，机械臂缠绕上她腰肢，齿轮缝隙间溢出的热气喷在她脖颈，“赌约的精髓，在于庄家永远赢。”
清歌刚要反驳，系统突然在脑海里尖叫：“宿主！检测到陆烬的机械心脏转速突破 300%！他的信息素里混着…… 性冲动指数！”
“嘘。” 她轻笑，指尖勾住陆烬的领带，“机械师的心跳，不就该为我失控？” 她故意释放一丝龙舌兰信息素，看着他瞳孔里的红光骤然扩散，“说吧，这个互动装置还有什么功能？”
陆烬的喉结滚动着，机械臂托着她往墙上一抵。齿轮比基尼的链条硌着后背，清歌却盯着他机械颈侧的皮肤 —— 那里有处新的伤痕，像是被齿轮刃割过，正是昨夜她在废弃飞船顶失控时留下的。
“功能？” 陆烬的指尖划过她唇瓣，“比如 ——” 他突然按下她腰侧的另一个齿轮，比基尼的发光纹路瞬间变成红色，“当你释放信息素时，它会报警。”
清歌挑眉：“报警给谁？”
“给我。” 陆烬低头咬住她耳垂，机械齿轻轻碾过皮肤，“提醒我 —— 该给你做标记了。”
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无数个红色感叹号，清歌却充耳不闻。她感受着陆烬的信息素如机械薄荷般席卷而来，与陆沉的雪松味不同，他的气息里带着机油的冷冽和齿轮的锐利，却在触碰到她的瞬间化作绕指柔。
“上次在实验室，” 她故意提起陆沉，“陆沉用钢笔在我身上盖章，你猜他用的是什么墨水？”
陆烬的机械臂骤然收紧，齿轮转动声里混着压抑的 growl（低吼）：“清歌，别在我面前提他。”
“偏要。” 她轻笑，指尖划过他机械心脏的外置开关，“因为他的墨水 ——” 她在他耳边呵气，“是甜的，像龙舌兰酒。”
男人突然按住她后颈，迫使她直视自己：“想知道我的标记是什么味道？” 他的机械臂抬起她一条腿，齿轮关节顶住她膝盖内侧，“是金属混着信息素的味道，一旦尝过 ——” 他指尖划过她唇缝，“就再也戒不掉。”
清歌忽然想起小步骤 4 里，陆沉在清洁间用舌尖舔掉墨水的场景。此刻与陆烬的对峙，像极了齿轮的正反面 —— 一面是温柔的茶香，一面是锋利的机械刃，而她偏要在两者之间跳舞，踩碎所有规则。
“系统，” 她在脑海里轻笑，“记录陆烬的机械臂现在是什么模式？”
“战、战斗防御模式！宿主他、他在用装甲板护住您的后背！”
清歌这才注意到，陆烬的机械臂不知何时展开了防御装甲，金属板替她挡住了墙面的凸起螺钉。她忽然伸手摘掉他的机械义眼，放在唇边轻吻镜片：“原来庄家也会心软。”
陆烬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机械臂松开她，却在她站稳时，指尖轻轻替她理好比基尼的链条：“去温泉吧，陆沉在等。” 他转身时，清歌瞥见他后颈的皮肤红得要滴血，机械心脏的轰鸣隔着十米都能听见。
“等等。” 她叫住他，举起机械注射器，“这个怎么解释？”
陆烬挑眉：“我的私人收藏。”
“收藏我的信息素？” 清歌晃了晃注射器，“陆烬，你这是暗恋还是变态？”
男人低笑一声，机械臂绕到她身后，再次按住那个齿轮开关。比基尼突然发出蜂鸣声，发光纹路变成刺眼的红色 —— 与此同时，清歌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正被注射器缓缓吸收。
“这是双向采集器。” 陆烬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你的信息素能修复我的机械心脏，而我的 ——” 他展示自己机械臂上的齿轮纹路，那里正泛着淡淡的金色，“能让你更失控。”
清歌挑眉，任由注射器吸满自己的信息素：“所以这是交换？”
“不。” 陆烬忽然抱起她走向温泉区，机械臂的齿轮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是共生。就像你修复我和陆沉的心脏，我们也会 ——” 他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轻吻，“修复你的孤独。”
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罕见的粉色爱心：“宿主！陆烬的信任值突破 120% 了！这、这是情债系统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
“笨蛋，” 清歌轻笑，指尖抚过陆烬机械肩甲上的龙舌兰刻痕，“他从来不是债，是我亲手打造的齿轮，注定要和我一起转动。”
温泉区的雾气扑面而来时，清歌看见陆沉正坐在池边调试水温。男人抬头，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缩成细缝 —— 显然，她身上的机械比基尼超出了他的预期。
“陆沉，” 她晃了晃注射器，“你的茶香标记，可能要升级了。”
男人低笑一声，站起身解开衬衫：“早就该升级了。” 他伸手替她褪去比基尼的齿轮上装，指尖划过她心口的菱形印记，“用我的信息素，还是他的？”
清歌望向陆烬，后者正用机械臂替她褪去链条下装，齿轮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忽然觉得，这场赌约从来不是惩罚，而是三人共同编织的情网 —— 用齿轮做线，信息素为结，将彼此越捆越紧。
“一起。” 她轻笑，任由两人的信息素如浪潮般将自己淹没，“毕竟，我从来不是贪心的人 ——” 她勾住两人脖子，在温泉水汽中落下一吻，“我只是要得很彻底。”
系统默默记录下这幕，发现清歌腕间的齿轮纹身又深了几分。而远处的机械城天幕上，齿轮正按照三人的心跳频率转动，像极了某个古老预言里的命运齿轮 —— 一旦开始，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