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萧砚冷冷的盯着清虚真人。
“咳咳，萧砚师弟啊，你看你这话说的。”
清虚真人笑了笑，摆摆手，那动作，要多和蔼有多和蔼，简直像个变态大爷，“萧砚师弟，你放心，我清虚真人是那样的人吗？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不会强行夺走你的契约灵兽。”
他笑容更灿烂了，语气那个真诚，就差指天发誓了，“不过嘛，这小东西要是有金宝灵根之类的，啧啧，这可是顶好的苗子啊！留在你这丹鼎阁，实在是有点浪费了，明珠蒙尘，暴殄天物啊！”
清虚真人说着，那双亮堂堂的眼睛又黏在了阿灰身上，眼神那个温柔，哎呦，简直能掐出水来，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老父亲看自家闺女，恨不得立刻捧在手心里。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忽悠，“这样吧，我有个折中的好主意，保管让你满意，也绝对不委屈阿灰这小家伙。”
“我让她留在青云宗，你看怎么样？宗门资源多，灵气也足，对她成长肯定大有好处。”
清虚真人抛出了诱饵，语气放缓，生怕吓跑了阿灰这只小金鼠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身份上就先委屈一下，做一名丹鼎阁杂役弟子。你看，这样既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契约，也能够让它得到更好的培养，一举两得，岂不是美滋滋？”
“杂役弟子而已，又不是什么苦差事，就是打杂跑腿，管吃管住那是标配，还能学点修行的皮毛，最重要的是，以后在丹鼎阁的废丹，你就不用偷着啃了，光明正大吃，吃到饱，管够！” 清虚真人最后这句话，简直是直击阿灰的灵魂深处，让她的小耳朵都忍不住抖了抖。
萧砚听了这话，紧锁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一点点，心里的小算盘也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清虚真人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这小耗子，要是真有灵根，留在丹鼎阁，学习一下药理相关的知识，那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提纯废丹，炼出更好品质的丹药，这不是妥妥的工具鼠吗？呸，是灵兽！
想到这里，萧砚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但是，一想到这耗子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主人，心里还是膈应得慌，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沉默着，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没有立刻回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灰可没萧砚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察觉到萧砚的犹豫，小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她才不要继续待在这阴森森的丹鼎阁呢！更不想每天对着萧砚这张千年寒冰脸，想想都觉得鼠生无望。
废丹随便吃？呵呵，随便吃有什么好的？没被发现前，她一直都是随便吃的，早就吃腻了好吗？
再说，那个什么主仆契约，她也用不明白啊！
刚刚试着命令了两句“放开我”，“不许伤害我”，就感觉身体被掏空，鼠都虚脱了。
不过，这个冷着一张脸的家伙，好像也没发现他主人没力气命令他了，嘿嘿，看来是自己的灵力还不够看啊。
阿灰用她的小爪爪烦躁地挠着脑袋，鼠脸皱成了一团，但是，能光明正大地留在青云宗，这诱惑力还是杠杠的！
说不定还能学到真正的修行法门，彻底摆脱废丹加工机的命运，想想就鼠血沸腾啊！
阿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偷偷抬头看了清虚真人一眼，又迅速瞥向萧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冲鸭！
于是，她鼓起勇气，清脆的声音在略显沉寂的丹鼎阁中响起：“掌门大人，我……我愿意留在青云宗，做一名杂役弟子！”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阿灰小小的身体猛地站直，还特意挺了挺胸脯，像是生怕清虚真人反悔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不想待在丹鼎阁！总是待在老巢是没有前途的！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说完，还小心翼翼地观察萧砚的反应，生怕这个冰山主人一句话给她否决了。
萧砚注意到眼前小耗子带着期盼的小眼神，还有那句“不想待在丹鼎阁”，心头那点不甘，竟然奇迹般地消散了些。这小东西，倒是挺会为自己打算的，还知道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有点意思。
罢了罢了，留在青云宗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省得天天看着她就想起那个该死的契约。更何况，若是真如清虚真人所说。
这小耗子身怀灵根，说不定真能有一番造化，到时候，自己也能跟着沾光，嗯，就这么定了！
他默然片刻，最终点了头，语气依旧冷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既然如此，那就依掌门师兄所言。”
清虚真人闻言，顿时眉开眼笑，那张老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洪亮的笑声再次回荡在丹鼎阁：“好！好！好！我就说萧砚师弟深明大义，识大体，顾大局！”
他大手一挥，像是生怕萧砚反悔一般，立刻拍板定案，“从今天起，小耗子，你就是我青云宗的杂役弟子了！放心，掌门罩你！我一定会送你去个最适合你的地方，让你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他转过身，面向阿灰，原本带着些许逗弄的眼神，此刻却变得温和慈祥，像是长辈看着晚辈，眼中满是鼓励和期许，“小家伙，还没问你叫啥名字呢？”
阿灰感受到清虚真人的善意，心里的紧张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雀跃和激动，她响亮地回答道：“回掌门大人，我叫阿灰！”
“阿灰？这名字，妙啊！”清虚真人一拍大腿，乐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那白胡子像雪白的瀑布，随着他的动作抖个不停，笑容那个叫灿烂，“嗯，不过，阿灰这名儿是接地气，可咱好歹也是青云宗的人了，名字得大气上档次一点，格局要打开！”
他大手一挥，直接拍板，“这样，以后你就跟我姓清吧！既然叫阿灰有点灰扑扑的，那就叫清灰！清清白白，前途无量！寓意好！这名字，绝美！”
清虚真人越说越兴奋，仿佛自己取了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名字，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