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绳索悬垂，晃动着发出吱吱声，像被风吹动的哀鸣。徐婉仪紧握“闯”字玉片，指尖触到边缘的干涸血迹，感到一阵冰冷，低声道：“井下有动静，衣冠冢连着玄宫。”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急促，眼底闪过不安。她转头看向团队，低喝：“回去，井里还有东西！”
她从内袋取出羊皮纸，手指触到“袁崇焕忠魂，殒地之始”时感到刺痛，低声道：“怨气没散尽。”她抓住绳索，率先滑下，动作利落，靴子踩在井壁，带起几粒碎石。
井内空气腥臭，像腐烂的木头混着血腥气，井壁湿滑，水珠滴落，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团队落地，脚下石板空洞回响，像是踩在一个巨大的空腔上。
新暴露的石室穹顶低矮，刻着粗糙的莲花纹，边缘沾着黑褐色污迹，散发淡淡血腥味。四壁佛像眼窝深陷，嘴角诡笑，在手电光下阴影扭曲，仿佛随时会动。
中央舍利塔塔身斑驳，顶端暗红舍利裂缝微张，低鸣声从内传出，刺耳而哀婉，像《往生咒》的余音，音调断续，带着一股不甘的挣扎。
董文翊手持短刀，敲击塔身，刀尖划出低沉金属声，低声道：“塔基有空隙，东西在下面。”他取出金属探测仪，屏幕指针猛跳，指着塔基，低喝：“信号强，怨气压着。”
他绕塔一周，手电光扫过塔身，发现一圈浅浅的刻痕，像是刀刻的符文，低声道：“净土宗的封印，塔下有通道。”
他眯眼看向井口，低声道：“得快，外面有人。”他的耳朵捕捉到细碎脚步声，夹杂金属碰撞的脆响，像刀鞘敲击地面。
林瑶凑近塔基，手电光扫过裂纹，低声道：“塔基刻着‘殒地’，跟木简一样。”她打开笔记本，调出《阿弥陀经》扫描，低声道：“‘舍利护法’，塔下可能有通道通定陵。”
她的手指敲击键盘，敲击声在石室回荡，低声道：“李自成的遗书残片指向那儿，崇祯的怨气连着他的野心。”
她俯身细看刻痕，发现一排细小数字“十七三十九”，低声道：“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他自缢那天，通道可能在那时封的。”她的声音急促，手指微抖，迅速记录。
马铁山拎着铁撬棍，低吼：“炸开得了！”他掏出一块小型炸药，手指缠上引线，火光在指间一闪。
徐婉仪猛地拦住，低喝：“别炸，塌了出不去！”她的声音急促，带着严厉，手臂横在他胸前。
马铁山停下，低骂：“晦气地方！”他收起炸药，手指在引线上摩挲，转而用撬棍敲击塔基，棍身撞出闷响，低声道：“硬得很，得找缝。”
陈墨然上前，手捏檀木珠，低声道：“怨气在动，塔下有东西。”他双手结《楞严咒》不动明王印，低诵：“一切幻障，皆归清净。”咒音与塔内低鸣交织，塔基颤动，裂缝中露出一块暗格。
他低声道：“封印松了。”他伸出手指，轻触暗格边缘，指尖感到一阵刺痛，低声道：“血封，得破。”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划破指尖，几滴鲜血滴在暗格上，血迹渗入，暗格咔嚓一声弹开，露出一块刻着“定”字的石牌，边缘沾着干涸血迹，散发淡淡腥气。
徐婉仪戴上手套，取出石牌，手指触到时感到冰冷，低声道：“定陵的信物。”她翻看石牌背面，发现一道浅浅的箭头指向塔基，低声道：“通道在下面，袁崇焕的冤魂连着李自成，龙脉的断点在定陵。”
她转向董文翊，低声道：“撬开，快！”她的心跳加快，手电光扫向塔基，裂缝更宽，隐约透出一抹暗红光芒。
董文翊点头，用短刀插入塔基裂缝，刀尖撬动，石屑飞溅，低喝：“硬，得多点力！”他和徐婉仪合力，刀锋与塔基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马铁山加入，用撬棍猛砸一角，闷响震耳，低吼：“开！”塔基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一道狭窄石阶，深不见底，阶面刻着模糊的莲花纹，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像地底的呼吸。石阶边缘渗出暗红液体，黏稠如血，滴在地面，嗤嗤作响。
林瑶探头，低声道：“通道通地下，可能连着定陵。”她用手电照向石阶深处，光柱被黑暗吞没，低声道：“得下去，线索在里面。”
她敲击键盘，调出定陵地图，低声道：“李自成掘陵后，通道可能被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指攥紧笔记本。
就在这时，井口传来急促脚步声，夹杂金属碰撞的脆响，像刀鞘敲击地面。几道手电光刺入井内，晃得人眼花。
六名蒙面人顺绳滑下，手持长刀，刀锋在手电光下闪着寒光。为首者身形矮壮，冷喝：“东西归我们！”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杀意，斗篷上挂着一枚刻着“断”字的铜徽，边缘锈迹斑斑。他挥刀直刺徐婉仪，刀锋破风，发出低啸。
董文翊挥刀迎上，低喝：“挡住！”刀刃相撞，火花一闪，他脚下划出一道风水符文，低声道：“迷魂锁地。”气流扭曲，蒙面人脚步一滞，刀锋偏离。
他一刀刺向对方手臂，刀尖划破黑布，鲜血滴落，低声道：“龙断会的狗腿子！”他侧身躲过一记横砍，刀锋擦过耳边，带起一阵凉意。
马铁山挥棍冲向另一人，低吼：“老子弄死你！”他一棍砸向对方肩头，棍身撞出闷响，对方闷哼后退，长刀反刺，马铁山侧身闪避，棍尾扫中对方膝盖，骨裂声清脆。
他喘着粗气，低骂：“有点本事！”他转向井口，猛砸绳索，绳子断裂，阻止更多敌人下井。
徐婉仪护着林瑶退向石阶，低声道：“破解通道！”她用手电照向阶面，发现莲花纹中心嵌着一块圆形石盘，刻着“殒”字，周围有四道凹槽。她低声道：“机关，得对符。”
她取出“闯”字玉片，嵌入一槽，石盘颤动，低鸣声加重。她低喊：“石牌，快！”陈墨然将“定”字石牌递上，她嵌入第二槽，石盘转动，暗红液体渗出更多，血腥气刺鼻。
陈墨然站在石阶前，低诵《楞严咒》，压住塔内怨气，低声道：“魂在动，不能乱。”他感知到石阶深处传来低吼，像野兽的喘息，低声道：“下面有东西。”他的手指捏紧檀木珠，指节泛白，咒音加重，试图稳住机关。
林瑶分析石盘，低声道：“四槽，四符，可能还缺两块。”她翻查笔记本，低声道：“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十七’‘三九’是密码。”
她指着凹槽，低声道：“试试顺序！”徐婉仪按“十七”轻敲第一槽，“三九”敲第二槽，石盘咔嚓一声，第三槽弹出，露出一块刻着“魂”字的玉片，边缘血迹斑驳。
蒙面人逼近，为首者挥刀砍向陈墨然，刀锋直指咽喉。陈墨然侧身闪避，檀木珠甩出，击中对方手腕，刀落地面，他低喝：“退！”
董文翊趁机一刀刺入对方肩头，鲜血喷溅，低声道：“撑不住了，快开！”
徐婉仪嵌入“魂”字玉片，石盘剧烈震动，石阶深处低吼骤强，暗红液体涌出，淹没阶面。她低喊：“最后一槽！”林瑶低声道：“缺‘怨’，怨气是钥匙！”
陈墨然咬破手指，滴血在第四槽，低声道：“血破怨。”石盘轰然转动，石阶裂开，露出一条深邃通道，血腥气扑面，低吼声震耳。
井口更多手电光刺入，暗影如潮涌入，刀锋破风声逼近。为首者低吼：“抢！”蒙面人冲向石阶，刀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