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箜将爱心晚餐摆放在鱼从聆面前之后，好奇地凑到小蛋糕的前面嗅了嗅。
香香甜甜的闻上去有一种油脂和糖融合在一起的奇妙味道。
鱼从聆也不解释，从袋子里拿起蛋糕就往箜嘴巴里喂。
“嚼嚼嚼...好吃...嚼嚼...这是什么？”
箜咬了一口发现绵软蓬松，眼睛惊喜地亮了起来。
鱼从聆吃完手里的蛋糕，嘴角还沾染一小块蛋糕的碎粒，她笑嘻嘻地开口：“这是老式蛋糕，现在很难买到了。”
“嚼嚼...为什么...嚼嚼...这个好吃的蛋糕变得很难买啊？”箜有些奇怪。
阿特利亚茫然地看向鱼从聆道：“人类的经济不是说越好吃的东西越受欢迎吗？”
“按道理说这个对于人类来说也是美味，毕竟是高油高糖的混合物，鲜少有人拒绝。”
“这种蛋糕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太甜了，吃多了就会很腻。”鱼从聆解释道。
箜刚吃完两块手再想摸第三块的时候也觉得有些齁甜，小手默默地缩了回来。
“所以说现在很多人都不喜欢吃这种类型的老式蛋糕了。”鱼从聆说着眼里多了几分怀念。
她轻声道：“我小时候奶奶带我去赶集，那边有好几家铺子卖这种香香甜甜的蛋糕。”
“当时我路过被这味道馋得走不动道，可怜巴巴地求着奶奶买。”
“奶奶拗不过我，最后还是选择买了下来。”
“当时我吃下去第一口就感觉惊为天人，只不过因为蛀牙的原因奶奶不敢买太多，就买了几个。”
“全部吃完之后我甚至念念不忘，但我知道不能再吃下去了。”
说起小时候的趣事，鱼从聆眼眸中不自觉地露出怀念。
这些事情对于箜和阿特利亚来说十分惊奇，因为人类幼崽时期的生活和他们截然不同。
所以他们对鱼从聆曾经的生活产生很大的兴趣。
“为什么不能再吃下去了？”阿特利亚好奇地询问。
“她嘴巴里有虫子啊，多吃给虫子撑死了怎么办？”箜反问道。
阿特利亚眼眸瞪大，惊奇道：“原来人类已经进化到嘴巴里会长虫子的程度了吗？”
鱼从聆被两个人奇怪的脑洞给逗乐了，哈哈笑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伸出手指朝着箜和阿特利亚比划出x的动作，解释道：“不是嘴巴里有虫子，那是一种会侵蚀牙齿的细菌。”
“吃糖多会加快这些细菌的增长，然后牙齿就会变得黑乎乎的，并且一吃甜食多了就开始疼。”
说到这鱼从聆心有余悸捂着自己的脸颊发出真诚的感慨：“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鱼从聆的解释让箜和阿特利亚恍然大悟，但像是细菌这样的词语还是有些没搞明白。
因为羞耻心的增长，他们准备背着鱼从聆这个人类土着悄悄搜寻知识然后悄悄惊艳所有人。
鱼从聆指了指蛋糕有些奇怪道：“我记得我们这边很久没有卖这种老式糕点了。”
“这些是上次那个大爷赶集的时候买的，他说这些是老一辈的传承，希望年轻人喜欢。”阿特利亚解释道。
“传承确实是每个年轻人都需要坚守的东西，不过我们这还有赶集？”鱼从聆惊喜地瞪大双眼。
阿特利亚点了点头道：“那个大爷说因为现在市里经济好，大家自发搞了个小集市。”
鱼从聆刷一下眼睛就亮了，激动地询问道：“在哪在哪！”
阿特利亚挠了挠头：“好像挺远的，大爷没说具体位置。”
“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明天去帮你问问。”
“嘿嘿，感觉这种自发形成的集市最好玩了，里面的每个摆摊都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不过大爷经常会去教堂礼拜吗？要是遇到的话确实可以问问。”鱼从聆期待道。
“鱼鱼最近不是上班很忙吗？”箜感到困惑。
一说起这个，鱼从聆脸上就连强颜欢笑都难以维持。
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从这个月开始就不发工资啦。”
她简单地讲了一下公司资金链以及辞职的钱大砍等事情。
“那岂不是打白工了？”箜惊讶道。
“也不能这么说吧，只是公司欠我们钱而已。”鱼从聆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就在箜和阿特利亚想要安慰她的时候，她却举起小拳头开心道：“正好我就不用每天加班了！”
看着她说得轻松，但眉眼处还是能带些许烦闷，这是对未来发生偏移的焦虑。
箜有些担心，思索片刻道：“要不然等阿特利亚问到地址，我们找时间一块去玩吧。”
让人忘却悲伤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快乐将悲伤填满。
阿特利亚闻言点头，像是接收到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那样严肃回应：“我明天就去询问。”
鱼从聆笑了笑道：“也不用那么急的。”
虽然阿特利亚明白鱼从聆真的并没有那么着急，但他很想快点将她眉眼中的烦闷给去掉。
清晨带着一丝阳光气息的暖风吹过教堂，耸立威严的教堂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每一块玻璃的参与都让这场阳光与教堂之间的交融发生质的飞跃。
教堂内部却不像是它外表那样严肃，里面满满当当的老头老太，将华丽高贵的教堂变成更富有烟花气息的集市。
每个人脸上带着笑意，交谈声像是一场来自民间的音乐，唤醒人们心中那片温暖的净土。
大爷坐在一个角落，和旁边相熟的人交谈。
他的一旁放着一小袋圆滚滚的鸡蛋和一本圣经，圣经封面上的英文在室内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耀眼却不会灼伤人的光芒。
“这集市可热闹了，就连我年轻时候一些小玩意都卖。”大爷说着眼底流露出些许怀念。
说罢他眉眼弯了弯道：“这个集市就在红星广场那边，每天早上五点钟左右开始，不过也没个固定时间的。”
阿特利亚道谢了一声，原本与大爷交流的另一个老头好奇地询问卖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