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口气,长门催动体内查克拉将左眼的空间一一打开。
重力空间内,无形的压力碾碎大地,岩石在扭曲的力场中崩解成齑粉;
冰雪世界寒风呼啸,苍白的冻土上凝结出尖锐的冰棱;
沙漠领域黄沙漫天,炽热的风暴卷起遮天蔽日的沙暴;
汪洋之界巨浪翻涌,漆黑的海水深处传来未知的低吼;
熔岩火山赤红沸腾,滚烫的岩浆喷薄而出;
无尽森林古木参天,藤蔓如活物般蠕动;
雷霆之海电光肆虐,刺目的雷暴撕裂苍穹。
一共七个空间,相比起辉夜的空间,这些领域的力量,强了何止一筹?
“唰——!”
突然,一道漆黑的裂缝在虚空中撕开,长门的身影从中踏出,衣袍翻飞,轮回眼淡漠地扫视四周。
“嗯?”
他眉头微皱,眼前的景象陌生至极——
灰暗天空下,荒芜的大地蔓延至视野尽头,远处隐约可见扭曲的枯木,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这是哪里?”
他低声自语,心中警觉骤升。
带土的神威需要提前标记坐标,像飞雷神一样依赖视觉定位。
可长门确信,自己从未踏足过这片土地。
“嗡——!”
突然,地面震颤,一阵刺耳的嗡鸣声从地底深处传来,好似某种庞然巨物在苏醒。
长门的心脏猛然一紧,后背泛起一丝寒意——被盯上了!
他骤然转身,轮回眼疯狂转动,查克拉在掌心凝聚。
然而……
四周依旧死寂,唯有阴冷的风掠过枯木,发出低哑的呜咽。
目光所及,除了茂密的树林,到处都是不规则的白色岩石。
突然,长门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劈进脑海——
“该死……难道这里是……大筒木的母星?!”
喉结滚动,他下意识咽了咽唾沫,掌心不自觉渗出细密的冷汗。
从桃式那里获取的情报碎片此刻在大脑之中疯狂翻涌。
在忍界,他是立于顶点的神。
但在这里……他可能连猎物都算不上!
“唰!”
没有丝毫犹豫,长门左手虚空一划,那颗金色的轮回眼猛的睁大。
“天须波命!”
……
静。
预想中的空间裂隙并未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查克拉的暴走!
“轰——!!!”
空气在扭曲的时空力场中坍缩,随后如同被击碎的玻璃般轰然炸裂!
恐怖的冲击波将方圆十米的土地直接掀飞,长门甚至来不及防御,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被抛向高空!
“咳啊——!”
他狠狠撞断三棵古树才止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猩红,
“空间规则……被干扰了?!”
更糟的是——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从林间传来,每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震颤。
长门的眼眸瞬间锁定声源方向,全身肌肉绷紧。
现在情报缺失,对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处于陌生,如果贸然开战只会对他十分不利。
“嘁!”
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袖中黑棒闪电般钉入树干。
飞雷神术式完成的刹那,整个人已化作残影冲向相反方向。
长门的身影刚刚消散在密林深处,四道惨白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浮现在他消失的位置。
“空间波动是从这里爆发的。”
一名眼眶中只有一只惨白瞳仁的大筒木巡逻队员蹲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地面残留的查克拉痕迹。
他的感知触须在空气中延伸,捕捉着每一丝异常的能量波动。
为首的巡逻队长深吸一口气,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
他抬手示意队员安静:“不对劲...这查克拉里掺杂着异种的气息。”
他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一撮泥土,在指尖细细摩挲。
随后将沾染查克拉的泥土凑到鼻尖,深深一嗅——
“呵...是个莽撞的外来者。”
红丸队长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居然敢在非节点区域强行开启空间传送,真是找死。”
他缓缓起身,白色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身后一名队员立即挺直腰板,惨白的眼珠中闪过一丝紧张:
“队长,按照星系铁律,是否需要立即上报总部?”
红丸抬手制止,苍白的面容浮现出贪婪的神色:
“不急...你们没发现吗?这只老鼠体内的查克拉...相当美味呢。”
“但是队长!”另一名队员声音发颤,“隐瞒外来者入侵可是重罪!我们...”
红丸突然转身,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阴风。
他伸手捏住队员的下巴,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小可爱,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被掐住下巴的队员浑身僵硬,惨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在跳动。
红丸满意地看着他恐惧的反应,缓缓松开手:
“放心,天亮之前,我们就能把这只小老鼠...连皮带骨地消化干净。”
“现在!全体追击!”
红丸冰冷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他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惨白残影,瞬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余下的三名队员面面相觑,惨白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挣扎。
其中一人握紧了腰间的能量武器,指节因用力而泛青。
另一人则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上的奴隶烙印——那是大筒木低阶战士永远的耻辱标记。
但他们终究什么也没说。
三道白影如同幽灵般散开,循着查克拉残留的轨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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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神威空间
荒芜的异空间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走着。
带土的脚步声沉重而迟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上。
“琳......”
他突然停下,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你....你有过......哪怕一瞬间......喜欢过我吗?”
这个埋藏了十几年的问题终于脱口而出。
带土死死盯着地面,不敢看琳的反应。
他黑色的手套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刺穿手套。
作为永远的\"沸羊羊\",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只要琳曾经对他有过一丝心动,他就能继续这场无望的守望。
琳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转过身,褐色短发在虚无的空间里轻轻晃动。
那双永远清澈的眼睛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绪——困惑、怜悯、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愧疚。
“带土......”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叹息,“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琳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
难道这些年来,自己的心意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