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宣杰双手紧紧握住双分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凛冽杀意,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冻结。他气势汹汹,如同一头愤怒的猛虎,径直朝着和硕宗术猛冲过去。
这双分刀,与他那身为皇夫的最小弟弟吴秉所使用的兵器如出一辙。然而,他手中的这把刀却堪称庞然大物,长度竟达一丈八尺,与那威名赫赫的丈八蛇矛一般长短。
这把刀不仅在长度上令人咋舌,其构造更是独具匠心。一半是锋利无比的刀头,另一半则是坚实的刀杆。
如此特殊的设计,赋予了这把刀毁天灭地般的巨大威力。一旦挥舞起来,那一刀劈下的力量,足以让人马瞬间俱碎,直接被斩成两半,场面极其震撼。
以往常提及,双分刀并不适合在马上作战,可这说法实则是针对吴秉而言。
毕竟吴秉所用的双分刀,仅有三尺刀头、三尺刀杆,那迷你的尺寸在战场上,尤其是马上作战确实显得太短。但这绝不能说明吴秉实力欠佳,只能说吴宣杰实在是太过强悍。
单看吴宣杰的身材,便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站立之时,那魁梧的身形就如同厚实的墙壁,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压迫感;
而当他端坐时,又仿佛巍峨的山岳,沉稳且气势磅礴,绝非普通人敢于轻易招惹。
尽管从外表看,他的肌肉并不十分凸显,但那绝非虚胖,而是实打实的脂包肌,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闲话少叙,只见吴宣杰将手中大刀高高抡起,手臂肌肉贲起,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恰似一轮满月高悬。
紧接着,他猛地发力,大刀如流星般迅猛劈下。那直背的刀头,裹挟着千钧之力,如同从九天之上呼啸而下,气势磅礴,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碾碎。
纵然是像和硕宗术这般勇猛无畏、历经无数沙场征战的人,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面对吴宣杰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和硕宗术毫不畏惧。他双臂猛然用力一晃,那粗壮的手臂肌肉瞬间隆起,手中的大斧头犹如蛟龙出海一般,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从下往上猛然一撩,企图硬生生挡住吴宣杰这惊天动地的致命一击。
刹那间,大刀与斧子激烈碰撞,火星四溅,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花。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双方胯下的战马都承受不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马蹄在地面上刨出深深的痕迹。
见一招未能得手,吴宣杰没有丝毫犹豫,怒吼一声,再次挥刀冲向和硕宗术,展开新一轮的攻击。
和硕宗术则稳稳地握住斧头,沉着应对,奋力招架。又是两次激烈的碰撞,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震碎。这几下交锋,让两个人心中都暗暗吃惊。
吴宣杰心中暗自思忖:“这肃慎蛮夷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股子力气也未免太大了些!若不是我自幼修炼内功,凭借深厚的内力巧妙地化解了部分力道,恐怕这几下就得失手。”
而和硕宗术同样在心中惊叹不已:“这安木王朝的内功果然名不虚传,此人明明在力气上不如我,却能接连挡住我足足三招。自南下以来,我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两个人胯下的战马突然发出一阵哀鸣,紧接着,两匹马口中竟吐出鲜血。
要知道,他们二人所骑的战马,皆是马中顶尖的存在。和硕宗术骑的乃是北域闻名遐迩的四蹄点雪赤炭火龙驹,此马奔跑起来犹如烈焰燎原,速度奇快且耐力惊人;
而吴宣杰的坐骑则是他花费重金,历经千辛万苦从西域寻来的照夜玉狮子马,此马浑身雪白如玉,在夜间奔跑时,被月光照在身上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神骏非凡。
两人见战马已然承受不住这般强大的冲击力,当下不再犹豫,纷纷飞身跳下战马,落地之后,迅速摆开架势,接着展开殊死搏斗。
他们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手中的兵器再次碰撞在一起,你来我往,又是十招激烈的对碰。
这十招,招招凶险,每一招都蕴含着必杀的决心。双方的兵器碰撞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四周。然而,一番激战过后,依旧难分高下。
但是,和硕宗术此时心中却有些慌乱了。一来,之前在战斗中他背上不幸中箭,随着战斗的持续,伤口的疼痛愈发明显,开始影响他的发挥,现在伤口的疼痛十分剧烈,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在他的后背不断灼烧;
二来,眼前这个吴宣杰实力超乎想象,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权衡之下,和硕宗术决定先行撤退。
只见他虚晃一招,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趁着吴宣杰稍有迟疑之际,迅速转身,重新跳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那火龙驹吃痛,嘶鸣一声,朝着己方阵营夺路而逃。
而吴宣杰并没有选择追赶,只见他将刀杆用力撑在地上,微微喘着粗气,默默注视着和硕宗术远去的背影。
见主帅往回逃窜,肃慎士兵们连忙上前接应,和硕宗术就这样带着人一路灰溜溜地撤回营地。
安木王朝这边,副将见状,赶忙来到吴宣杰身旁,询问道:“大帅,要不要追击?”
吴宣杰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追击。随后,他缓缓走到一个土坡后面,刚一转身,便忍不住张开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他面色苍白,从战袍上用力撕下一块布,颤抖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将那染血的布条随手扔到地上。
稍作调整后,他强忍着伤痛,从土坡后面走了出来,故作镇定地开口道:“穷寇莫追,咱们回去。”
大部分士兵并没有察觉到吴宣杰的异常,然而,他的弟弟吴怀麟却眉头紧锁。
他太了解自己大哥争强好胜的性格了,今日这般轻易放弃追击,必定是身体有所不适。但此刻身处战场,他也只能将这份担忧默默藏在心底,带领士兵们有序撤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