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王府后,和硕武其蛮领着亦猎月弓满穿过庭院,径直走向卧室。
一推开门,他便指着那张大土炕,兴奋地说道:“这炕可真带劲啊!别说竖着睡了,就算放上炕桌,横着躺都还绰绰有余呢!”
两人相视一笑,闲聊了几句,然后便脱下鞋子,轻盈地爬上了土炕。肃慎族的人们生活朴素,平日里吃饭、喝茶等活动,大多都是直接坐在炕上,用炕桌来完成。
和硕武其蛮兴致勃勃地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小的们,给本王做几道硬菜来!先上点茶,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上酒!”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仿佛整个王府都能听到。
不一会儿,院子另一边的厨子传来回应:“王爷,奴才这就照您的吩咐去做!”和硕武其蛮满意地点点头,捋了捋自己那浓密的胡须。
作为一个“泥腿子”王爷,和硕武其蛮与下人沟通时,基本上都是靠吼。毕竟除了这种豪放的方式他想不出来其他方法。
过了一会儿,一壶热气腾腾的咸味奶茶被端了进来。旁边的侍从赶忙拿过来两个铜碗,小心翼翼地为两位主子斟满。
和硕武其蛮端起铜碗,微笑着对亦猎月弓满说:“月弓满老妹,不吃饭光喝酒可容易头疼的!咱们先喝点奶茶,垫垫肚子,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开怀畅饮吧!”
这奶茶是用砖茶在奶中熬煮而成,煮好后再用滤网过滤掉茶叶,最后加入适量的盐巴调味,这是肃慎人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饮品。
两人各饮下一碗奶茶后,都感到身体有些发热。和硕武其蛮随即脱下外套,解开袍子的前襟,让自己凉快一些。
他敞开的胸口处,露出了一道狰狞的疤痕,那疤痕犹如一条蜿蜒的毒蛇,盘踞在他的肌肤上,令人看一眼便心生震惊,然而同时也会被那股凶悍之气所震撼。
而坐在炕桌对面的亦猎月弓满,见和硕武其蛮如此,也毫不客气地脱下了猎装的上衣。
然而,当她的上衣褪去后,和硕武其蛮惊讶地发现,她里面只穿着一件用丝丝缕缕的破布拼凑而成的胸衣,破布用粗线胡乱缝在一起,却偏偏在胸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就在这时,和硕武其蛮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炕桌对面的女子,突然间,他感觉到小腹处有一股热流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生理反应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他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道:“这可不行啊!她可是我的女兄弟,我怎么能对她产生这种想法呢?
以前她光着膀子疗伤的时候,我也都见过,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啊。难道真如中原人所说,人在温饱之后,就会开始胡思乱想,心生淫欲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间闻到亦猎月弓满身上有一点若有若无的香气,他调侃道:“看不出来呀!老妹你平时还熏香呢!也学着附庸风雅呢?”
他绝对不会认为对方身上是什么少女的体香,对面啥情况他清楚,身上没有羊膻味都是洗澡洗的特别干净以后的情况。
听到这个问题,亦猎月弓满摇摇头:“这话说的,我是这种喜欢附庸风雅的人吗?”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前几天我洗澡的时候,听俘虏的医生说洗药浴对身体好,他给我开了一个方子,前儿从汉人俘虏营里拖出个老大夫,说什么'药浴养颜'。
你猜他给的方子是啥?八角、桂皮、花椒,还有半把孜然!
老子还当是腌羊腿的料呢!我问他是不是写错了他说没有,但是我瞅着这玩意咋看都像腌肉的,不过还是照做了,可能是被腌入味了吧!”
她突然凑近,身上若有若无的草木香混着汗味扑面而来,\"不过别说,这腌肉料抹放在水里面泡身体,皮子倒是滑溜得像小母鹿。
听到这种解释和硕武其蛮笑而不语,他在仔细看对方,亦猎月弓满的细微处和过去有一点不一样了。
小麦色的皮肤格外光滑泛着蜜色光泽,锁骨下方有颗浅红色的痣,像落在沙丘上的一粒红豆,很显然刮了汗毛,而且腋下也非常干净,虽然对方本来体毛就非常轻但是绝对没有这么滑溜。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位曾经的女兄弟有感觉了,过去对方不打扮,而且战场上神经紧绷所以男女差别不大,现在稳定下来了这种感情就很难纯洁。
武其蛮猛地灌下碗中剩下的奶茶,滚烫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小腹翻涌的热流。
他看见她抬手拨弄额前被汗水湿发,腕间银镯叮当作响,那动作竟比平时多出三分柔媚。
曾经扛着铁弓射杀黑熊的女将,此刻坐在炕上晃着光脚,脚趾甲用花瓣染成了不太鲜艳的红色,让他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