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池若泠眉头微微挑起。
人吗？
自从池若泠睡醒过后，白泽虽然还是一样跳脱，但池若泠就是感觉他有话要说，所以才会在她刚睡醒时屁颠屁颠跑过来。
只是或许是没想好怎么说，一路上白泽都在欲言又止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所以她当下并不是特别意外，只是轻声询问。
“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的修为若是到了筑基你或许就能准确感知到灵施瑶身上的气息。”
白泽闻言点了点头，面色显然有些愤怒。
“对，我正要和你说，当时玄灵宗放下审判剑的时候，有一个瞬间我就在灵施瑶身上察觉到了先前在秘境感受到的气息，令人讨厌的天道的气息。”
“不过准确来说灵施瑶体内的是天道的一个分身，一直在与她沟通。”
池若泠闻言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灵施瑶为什么总能提前知道很多事情找到宝物也就说得通了。
预知未来这种本事并不是靠的所谓天选气运，而是因为天道的分身在她体内一直帮她指引方向。
而九瓣莲或许是他们交流的媒介。
白泽继续道。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会被天道给整到下界吗？我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记不清了，直到真切地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我才想起来。”
说着白泽难得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眸将身子盘起躺在池若泠的腿上。
池若泠知道白泽之前不说应该只是单纯觉得忘记了很丢人，但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笑话他，而是撸了撸他的脑袋顺毛静静等待着下文。
“其实就是因为天道那个贱人他非得逼我给下界的一个小女娃做帮手。”
“说什么他选了一个天命之女，我若是能去帮忙一定就能事半功倍，但我不愿意。”
闻言池若泠眼眸微动，如果是好事白泽怕是不会拒绝。
果然就听白泽继续道。
“当时听天道那么说其实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太坏的事情，但是我的直觉却不太妙，所以我拒绝了。”
“谁知道我拒绝他之后，那个贱人恼羞成怒直接几道天雷加封印往我身上招呼，然后我就只能逃到九州来了。”
白泽只要一想到就牙痒痒，那个挨千刀的天道，真是一件人事都不干！
他在池若泠腿上站起，眸中带着些哀伤。
“天道给我下的封印是时间，虽说灵施瑶现在也不过十二岁，但这段时间我的意识中时间停滞进展缓慢，在那无边的黑暗中困了足足几万年。”
他在那个时间里待了太久，久到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渐渐的他只记得是天道把他弄成这样的，连原因都随着时间淹没在了脑海。
池若泠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喜儿也是心疼地用小脸蹭他。
白泽不理解。
作为上古瑞兽他从来不干坏事，天道怎么会这样莫名其妙的针对他。
但他很快就看向池若泠目光如炬带着些光亮。
“直到那天你进入了那个秘境，那是我在那么久的黑暗中唯一见到的光亮，这万年来我一直能够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只是那些东西似乎隔绝在外离得我很远，但小丫头你不一样。”
后来的事情池若泠也知道了，她是可以承载住白泽力量的天才，而白泽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是安心，所以才会想要契约她。
还因为白泽太过迫不及待，最后差点没给池若泠整死。
想到在秘境中被寒气侵蚀的感觉，池若泠泄愤似的揪了白泽脑袋上一撮毛下来。
白泽:“......”
现在难道不应该是互诉衷肠的感动时刻吗？
池若泠将那撮毛吹散然后道。
“天道想让你帮助的人灵施瑶。”
白泽睁开红色的眼眸点了点头:“是她....”
他停顿了一瞬最终还是继续道:“只是她身上的天道气息你身上似乎也有，只是很微弱。”
闻言池若泠倒是不意外，她毕竟是灵施瑶用来向上爬的工具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被选中的。
只是既然天道分身在灵施瑶体内，那或许这一世灵施瑶的轨迹未必会与上一世完全相同。
毕竟一个变数会带动无数的变数，但她并不害怕就是了。
池若泠给个巴掌又给了颗甜枣，抬手又揉了揉白泽的脑袋。
“行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明晚的拍卖会你看上的我都买给你。”
说罢，她给小喜儿正了正她的小皇冠，轻笑一声眸光明灭不定。
“至于天道，白泽我不会让你选错的。”
她会亲手杀了他。
白泽眼眸微微眯起，随后嘴角却荡出笑意在她腿上打着滚。
“明晚我要那个最贵的。”
池若泠:“......”
......
“小师妹，咱们出发吧。”
池若泠刚结束修炼就听见门外秦沐芷在喊自己，她灵巧地爬起身，脑袋上顶着白泽肩膀上坐着小喜儿就走了出去。
几人笑闹着来到听灵轩门口，这正是凌空城最大的拍卖会所。
也是那枚铜币所在的拍卖所。
“池姐！池姐！”
刚到门口池若泠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闻声望去来人不是路阳又是谁。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严肃古板的女人，女人五官端正素雅，但就是一张脸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见池若泠看着自己身后，路阳连忙介绍到:“池姐，这是我大师姐诺芊。”
诺芊闻言对着池若泠众人微微颔首，她并没有说话看起来波澜不惊，只是手却因为紧张不自觉握紧，不敢对上池若泠的视线。
路阳等了半天没等到自家大师姐回话，疑惑回头却看到玄灵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