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卡河边的战斗结束了,战斗以瘟疫教派的失败作为的终止符。
革命军这边在战场上的伤亡很小,但是非战斗伤亡的比例却很大。
很多战士在战斗结束之后都感染上了严重的烈性传染病。
贝内托主教带来的教士团已经分散到了各处,这些圣光的教士们在不停地释放着净化术。
但是术法只能灭杀瘟疫之神的神力,却没法阻挡自然生成的病菌。
好几万的瘟疫腐尸全都堆在了这一狭小的战场上,它们本身就携带了不少病菌,此时更是成为了天然的传染源。
根据地紧急调拨了一批矮人同志过来,这些肌肉虬咋的壮汉有着比人类更强的疫病抗性。
从原理上来说他们虽然也会得病,但是他们的身体却能扛得住更高的体温,在身体发热一段时间之后大部分的疾病都能扛过去了。
大量矮人同志带着他们自制防毒面罩赶到了战场。
根据最新制定的卫生防疫要求,他们全身上下都穿戴地严严实实的,最外层是白色的粗麻布,里面则是用鹿皮缝制的隔绝衣。
整个人只通过防毒面罩和外界接触,在面罩的滤嘴那里有两层滤网,一层是活性炭,另一层是加了加了究竟是粗麻布。
全身穿成这样是十分闷热难受的,但好在矮人同志们对这种恶劣工作环境有着更高的耐受力。
在滤网第二层的酒精吸完之前他们都能保持着很高昂的工作热情。
打扫战场的事情暂且不用担心,现在叶格林他们面对的最主要问题就是严格做好隔壁防控的准备,不能让这一波的瘟疫影响到后方的根据地。
“派人通知戈尔隆同志,让后方的部队不要过来了,现在已经参加了战斗的部队原地进行病症筛查。”
“德拉尼奇同志,隔离区的建设工作就交给你了。”
“还有就是要尽快恢复受损的农田,秋收工作的成果关系到我们和难民之间的信任,能不能把难民也变成根据地的一份子就全靠这个了。”
叶格林交给了德拉尼奇一个艰巨的任务,但后者眼中却没有任何畏惧,他自信一笑当即就回答道:
“交给我吧,叶格林,保证完成任务。”
在搞定了维利卡河南岸的防疫和民政问题之后,叶格林又将工作的中心给放到了军事上。
首先必须得承认的就是根据地的警备部队在这次的袭击后受损严重,三个团的预备队基本全都因为战后的瘟疫丧失了作战能力。
在战士们养好病之前,这三个团基本不可能继续担任保卫根据地的任务。
但好在根据地在之前大开垦时期就建立了完善的动员响应机制,可以很快再拉出三个团的部队出来。
毕竟当初派出去的40个开垦大队基本都是由现役的革命军部队改编来的,现在时间连一年都没有过去,部队改编的开垦团重新转换回部队还是很容易的。
在各大开垦营地被设立成具体城镇之后,当地依然保留着集体劳作、军事化管理的生产方式。
这样的制度既能保证在短时间内劳动力的最大化利用,也能在长时间内缓慢提升队伍的组织度上限。
根据地的警备部队只留了三个团看着很少,但如果真有不长眼的势力敢大举入侵,根据地是可以在三天之内再度拉出两个纵队的兵力。
在现在已经建成的各个城镇,根据地都有设立武器仓库,要不是今年的生产任务很重,可能在农闲的时节根据地还会组织所有青壮年进行军事化训练。
这样一个武德充沛的势力让费拉教长越看越喜欢,仅仅是通过叶格林和其他人的对话他就能推测出很多东西。
他是越来越佩服贝内托主教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培养出这样的一群年轻人来的……
“什么?不是你培养的,这怎么可能?!”
时间来到第三天早上,当费拉教长面见到贝内托主教的时候,他就得知了一个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答案。
“不是贝内托你私下培养的,也不是教廷的人,然后你告诉我就是他们这些本地人打败了帝国三个集团军,还把那啥黑什么的机甲拉到圣城去显摆了一下?”
费拉教长越说越感到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叶格林他们竟然能只靠自己就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
“其实也不是只靠他们自己了,就像叶格林自己说的,他们背后还站着广大的人民,没有老百姓的支持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当然,费拉教长你刚才有一点说错了,我们只是击败了帝国的两支集团军,第二集团军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内斗撤走的。”
贝内托主教纠正了费拉教长的错误,但这更加让对方觉得不真实了。
因为在费拉教长的设想中,他以为贝内托主教应该是在私底下联合了大量对现在教廷不满的人,集中大量的力量在教廷的管辖区域之外建立一个真正践行圣光之道的教区。
现在这边的情况已经稳定,然后作为对教廷不满且信仰虔诚的自己就成为了他们下一步的拉拢对象。
费拉教长这样的猜测是很合理的,不然这根本没法解释革命军为什么能在群敌环视的情况下打出这么漂亮的战绩。
尤其是帝国那些烦人的机甲,这些东西每次只要一出现,联盟的步兵团就会当即溃败。
他们圣殿骑士每次都是栽在了这个上面。
“说起来那黑公爵机甲倒是我们帮忙处理的,但是有没有这几台机甲也不影响战斗的结果。”
“叶格林和革命军即便没有超凡力量,他们也是可以对付帝国的机甲部队,只不过那样的代价太大了,民众也很难承受。”
贝内托主教没有夸大自己的战绩,他虽然仅凭一己之力就报废了小王子将近一半的亲卫队,但是他本人却很少讨论此事。
在他看来自己当时做的还不够,要是早些觉悟其实是可以救下更多人的。
贝内托主教的有些懊恼地说道,而费拉教长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和不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