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6日上午9点30分，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电子钟投射出冷白色的光，默势基金技术中心的环形屏幕同步亮起，仿佛将华尔街的战火引燃至亚洲。陈默坐在中央控制台前，素面银质袖扣在指尖转动，金属边缘与控制台的防滑纹路摩擦出沙沙声，与彭博终端的实时报价声形成急促的节奏。屏幕上，GameStop（GmE）的股价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前一日收盘价147美元，开盘即跳涨62%，买一位置堆积着230万手买单，卖盘稀疏如晨星，显示出空头平仓引发的恐慌性买盘。
“陈总，空头平仓引发的轧空行情来了，”技术总监李强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白大褂领口渗出冷汗，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melvin capital的信用违约互换（cdS）利差曲线，“利差突破2000基点，意味着市场认为其违约概率超过50%，这家对冲基金撑不过今天了。”红色的利差曲线在屏幕上跳动，如同即将爆裂的血管。
陈默的袖扣叩在键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旁边的交易员手中的咖啡杯险些滑落：“启动‘暗池猎手’算法，监测Robinhood、td Ameritrade等券商的散户资金流向——重点关注亚洲地区的Ip。”他摸出《韭菜忏悔录》，翻到“流动性陷阱”章节，2008年雷曼兄弟破产时的崩盘画面夹在书页间，泛黄的报纸标题写着“流动性枯竭：华尔街的末日”，提醒着他历史可能重演。
10点整，GmE股价触及210美元，触发NYSE熔断机制，交易暂停。陈默盯着Level2数据，做市商citadel的暗池通道突然出现大量卖单，成交价较市价低18%，成交量柱形图如火山喷发般飙升：“这是恐慌性抛售，暗池成交量占比从5%飙升至32%，做市商在协助空头跑路。citadel的清算通道正在超负荷运转。”
老班长的视频弹窗突然切入，背景是散户们愤怒的叫嚷声：“陈总，散户联盟的买单被Robinhood拦截了！界面显示‘系统维护’，但实时数据还在更新！”画面中，散户们的交易界面定格在“无法执行买入指令”，论坛留言刷屏：“账户被冻结了！”“他们怕了！”“这是抢劫！”
“改用现金账户，”陈默解开西装外套，露出内衬口袋里的区块链存证U盘，金属外壳在灯光下闪烁，“通知他们转战td Ameritrade，那里的清算通道由IcE支持，稳定性更高。李强，调取Robinhood的净资本报表，根据《SEc Rule 15c3-1》，他们的中央清算保证金必须维持在客户资产的2%以上，我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玩杠杆游戏。”
中午12点，SEc官网发布紧急声明，要求券商确保订单公平执行，但措辞模糊的“技术故障”解释未能平息市场质疑。陈默看着Robinhood的公告，语气冰冷：“因清算压力，暂停GmE买入——这借口跟2021年一模一样。”他的袖扣突然崩落，砸在键盘上——彭博新闻推送显示，melvin capital向citadel紧急注入70亿美元流动性，暗池成交量瞬间萎缩60%。
“他们在转移空单，”李强调出期权链数据，看涨期权未平仓合约如退潮般减少45%，每个消失的合约都意味着空头换了件马甲，“场外期权交易无需实时上报，这些头寸被转移至开曼群岛的SpV，监管根本追不到。”
“但散户的现金买单还在涌入，”陈默捡起袖扣，金属表面映出td Ameritrade的交易界面，订单流显示亚洲地区的Ip占比达72%，其中新加坡节点尤为密集，“康瑞生物的散户联盟正在跨市场联动，他们把GmE的成功经验当成对抗外资的武器，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走进陷阱。”
李强放大康瑞生物的港股数据，融券余额数字如火箭般攀升至1200%：“外资在GmE上损失的头寸，正在康瑞生物身上加倍补回。暗池囤积的虚假期权头寸已达流通盘的200%，一旦散户跟风买入，他们将收割双倍利润。”
下午2点，GmE股价再次熔断，涨幅锁定在135%，交易所的熔断机制如同给狂躁的市场套上枷锁，但屏幕右下角的Reddit论坛却沸腾如火山。陈默看着做空仓位数据，从140%降至92%，但暗池的异常交易记录显示，仍有大量空单通过场外大宗交易转移，这些交易如同深海中的乌贼，喷出墨汁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摸出女儿的画作，病毒图案被K线刺穿的画面与GmE的走势图重叠，女儿的蜡笔字“爸爸加油”在蓝光中显得脆弱而坚定。“这场战争的本质，”他对李强说，声音低沉如暮鼓，“是利用人性的贪婪与恐惧，在规则的漏洞中制造屠宰场。你看这些论坛留言，”他指向wallStreetbets板块，“‘人生巅峰’‘财务自由’的关键词出现频率激增400%，背后是量化程序在煽动情绪。”
“陈总，”李强突然提高音量，手指指向热榜前二十的中文留言，“康瑞生物的‘逼空教程’使用的表情符号组合，与‘deepFxxker’完全一致，Ip地址集中在东南亚的数据中心。”
陈默的目光锁定在教程内容：“康瑞生物疫苗审批进入倒计时，外资空头即将爆仓，现在买入就是爱国！”配图是康瑞生物的股价走势图与GmE的对比，却刻意忽略了港股融券余额的致命数据。他知道，每个热血沸腾的散户点击，都在为资本巨鳄的饕餮盛宴添柴加薪。
当暮色渗入技术中心，陈默转动袖扣，感受着金属的棱角。彭博终端显示，GmE的股价在熔断后小幅回落，但康瑞生物的港股却在散户的热情中逆势上涨，融券余额突破1500%。李强递来最新情报：“东南亚地下钱庄通过USdt注入的资金已达80亿，康瑞生物的暗池成交量占比超过40%。”
“启动‘雪崩计划’第三阶段，”陈默扣紧袖扣，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联系香港联交所，要求公开康瑞生物的暗池交易数据。同时通知老班长，让散户联盟停止买入——这场狂欢，该结束了。”
李强犹豫：“但这样会引发恐慌性抛售，散户会血本无归。”
“至少他们能活着离开屠宰场，”陈默调出区块链存证文件，“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现在，该让规则的手术刀，剖开资本的脓疮了。”
屏幕上，GmE的股价开始自由落体，而康瑞生物的股吧里，“暗池阴谋”的关键词正在被迅速删除。陈默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但至少，他守住了规则的最后一道防线——即便这防线，在资本的狂潮面前，显得如此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