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上午10点，默势基金舆情中心的空气里弥漫着冷咖啡的味道，二十四块监控屏幕将陈默的脸切割成无数个小方块，每个方块里都跳动着实时更新的舆情数据。他坐在中央控制台前，素面银质袖扣在指尖转动，金属边缘与控制台的碳纤维表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与身后打印机吐出舆情报告的沙沙声形成诡异的和声。技术总监李强站在右侧，眼镜片上反射着雪球后台不断跳动的数字，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显示出彻夜未眠的疲惫。
“陈总，《致散户的忏悔录》发布2小时，阅读量突破百万，”李强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滑动，袖口的防静电手环随动作闪烁，“评论区85%为正面留言，关键词集中在‘透明化’‘对抗外资’。但境外Ip的恶意评论增速达300%，主要来自新加坡、马来西亚和美国，内容集中在‘默势利用散户抬轿’‘数据造假’。”
“让法务部截图取证，”陈默的袖扣叩在键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重点标注那些使用相同Ip段的账号——比如新加坡的185.178.*.*段，这些Ip三天前攻击过我们的防火墙。”他调出文章末尾的摩斯密码解析图，那是用袖扣反光拍摄的二进制代码，转换成文字是“15:00 EtF潜伏”，“老班长，该你出场了。”
网名为“老班长”的散户代表出现在视频通话界面，他穿着退役迷彩服，身后是一排整齐排列的电脑屏幕，每个屏幕都显示着不同的股票分时图：“陈总，我们已组织3000名群友学习EtF交易规则。但不少人担心被当成韭菜收割，尤其是经历过2015年股灾的老同志，他们对机构有本能的不信任。”
“所以我们先模拟演练，”陈默展示创新药EtF（）的量价走势图，用激光笔指向15分钟mAcd指标，红色的死叉刚刚转为金叉，“今天尾盘潜伏，明天早盘观察板块联动。注意看这个金叉信号，量价配合时的入场点，我在第17章的线上课讲过——放量突破均线时建仓，缩量跌破时止损。”他顿了顿，袖扣在灯光下划出银弧，“记住，我们只做趋势跟随，不做情绪博弈。外资擅长制造恐慌，我们就用纪律对抗。”
中午12点，陈默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散户举着“支持默势”的标语，标语上的“敬畏市场”字样与他袖扣上的刻字遥相呼应。合规总监王雅递来法律意见书，封皮上的红色批注刺眼：“陈总，公开指导交易可能涉嫌操纵市场，尤其是通过社交媒体聚集散户，这违反了《证券期货投资者适当性管理办法》。”
“我只提供技术分析，”陈默解开西装外套，露出内衬口袋里的《韭菜忏悔录》，封面磨损处露出周远山的批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需要引导”，“就像格雷厄姆说的，授人以渔而非授人以鱼。我们的所有分析都基于公开数据，符合《证券投资顾问业务暂行规定》第18条。”他转向李强，“启动‘情绪净化器’算法，过滤掉带有‘涨停’‘翻倍’等煽动性关键词的谣言，保留真实散户的疑问——比如‘如何识别主力资金’‘EtF和个股的区别’。”
“明白，”李强敲击键盘，全息投影展开算法运行界面，“算法已识别出37个境外操控的传播节点，其中21个与第585章的地下钱庄Ip重合。正在追踪这些账号的资金流向，发现他们同时在Reddit和微信散布谣言。”
下午3点，创新药EtF成交量突然放大，Level2数据显示万手托单在1.23元价位堆积，买一队列里出现大量“8888”“6666”的吉祥数字。陈默盯着逐笔成交明细，发现主动买单多为小额，而撤单量急剧增加：“外资在挂诱多陷阱，这是第25章讲过的‘假突破’手法——用大托单吸引散户追高，同时在高处出货。老班长，通知群友撤单，改在1.20元分批建仓，避免追高。”
视频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和此起彼伏的指令声：“收到，已在群内发布‘鲨鱼警告’暗号。”老班长的声音带着军旅特有的干脆，“不过陈总，外资这么大动作，怕是有备而来。我们的模拟账户显示，一旦跌破1.20元，止损盘会触发连锁反应。”
“他们提前布局了EtF看跌期权，”李强调出期权持仓数据，全息投影显示绿色的看跌期权持仓曲线陡峭上升，“持仓量达流通盘的15%，行权价设在1.15元，明显赌我们突破不了这个价位。而且这些期权的卖方是灰熊资本的关联账户，他们想复制第584章的做空套路。”
“意料之中，”陈默摸出女儿的画作，画面上的病毒被K线刺穿，右下角用蜡笔写着“爸爸赢”，笔迹边缘有些许模糊，像是女儿修改过多次，“他们想先用谣言制造恐慌，再用期权收割。通知技术团队，开发‘猎毒算法’识别异常订单流，重点监控毫秒级撤单行为——量化基金常用这种毒性订单误导市场。”
深夜11点，陈默在Reddit浏览wallStreetbets板块，发现“deepFxxker”发布的GameStop期权数据与康瑞生物如出一辙，连波动率计算模型都完全相同，评论区充斥着“默势必败”的挑衅留言。他的袖扣突然崩落，砸在键盘上——屏幕显示创新药EtF的融券余额单日激增200%，卖空量创历史新高，而散户持仓集中度突破25%，触发交易所的黄色预警。
“陈总，”李强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电流杂音，“交易所发来问询函，要求说明散户持仓异常的原因。如果被认定为‘利用社交媒体操纵市场’，我们将面临暂停交易资格。”
“就让市场以为是散户自发行为，”陈默捡起袖扣，金属表面映出电脑前的绿萝，叶片在空调风中轻轻颤动，“明天早盘，我们在国债逆回购市场发动突袭，重点投放91天期品种，切断外资的流动性命脉。”他调出国债交易界面，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输入指令，“就像第26章的行业轮动策略，提前布局高流动性品种，静待外资空头回补时抬高融资成本。”
“但这样会暴露我们的意图，”李强皱眉，“灰熊资本可能提前平仓，转而攻击其他板块。”
“他们没得选，”陈默转动袖扣，感受着金属的棱角，“康瑞生物的做空仓位占他们亚太区30%的头寸，一旦EtF上涨，他们将面临巨额亏损。这场战争的关键，在于谁先撑不住流动性压力。”
当晨光洒进办公室时，陈默看着雪球上飙升的EtF讨论热度，散户自发制作的“袖扣战神”表情包在社交平台疯传，图片中他的袖扣被pS成盾牌，上面写着“规则不死”。他转动袖扣，感受着金属的温度，想起女儿画里的盾牌，突然明白：这场战争早已超越个人恩怨，而是规则与资本无序扩张的对决。胸前的袖扣此刻泛着冷光，不再是简单的配饰，而是散户信任的图腾，是对抗资本巨鲸的长矛。而他，必须成为这个时代的堂吉诃德，哪怕前方是风车，也要举起规则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