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团体赛依然拼了个全灭,但是看台上的四大监狱高层没有时间去纠结。
因为,第三次团体赛,也就是最后一场团体赛就要开始!
而这一场团体赛,天柱监狱的100名战士也势必会参加!
果然,洛玄再没有示意身边高层起身弃权,下边的竞技场里已经有四大监狱的战士们开始入场了!
竞技场的穹顶缓缓开启,正午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照亮了场中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渍。
看台上,天柱监狱的高层们挺直了脊梁,原本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而天鼎、天刀、天钟三大监狱的高层则交头接耳,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坐在最前排的天鼎监狱长端起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哐当——”
厚重的铁门缓缓升起,天柱监狱的入口处率先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百名战士鱼贯而入,他们穿着统一的银灰色贴身战斗服,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除了这一身单薄的衣服,他们身上再无其他装备,既没有天鼎的铠甲,也没有天刀的利刃,甚至连天钟的铜铃都没有。
他们的步伐沉稳而均匀,每一步落下都像是精准计算过的一样,激起地面细微的尘土。
看台上顿时响起一阵哄笑,有其他监狱高层指着天柱监狱的战士大声嘲讽。
“这是来送死的吗?连件像样的装备都没有!”
“怕是连天鼎的铠甲都打不破吧?”
“我赌他们撑不过十分钟!”
天柱监狱的高层们脸色铁青,有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住口!”但嘈杂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根本无法阻止。
洛玄和魏云清却是稳坐钓鱼台,没有丝毫动容。
就在这时,天鼎监狱的入口亮起耀眼的金光。
一百名战士踏着沉重的步伐入场,他们的铠甲比上一场更加厚重,表面镶嵌着菱形的金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手中的盾牌和长矛都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为首的战士身高超过两米,铠甲上雕刻着九头蛇的图案,每走一步,地面都要微微震动一下。
紧接着,天刀监狱的入口射出森冷的寒气。
一百名刀客如同从冰窖中走出,手中的长刀比上一场更长更宽,刀身流淌着幽蓝色的光纹,显然涂抹了剧毒。
他们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扫过天柱监狱的战士时,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天钟监狱的战士入场时,全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们不再穿着灰色长袍,而是换上了暗红色的紧身衣,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奇异的纹身。
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对青铜铃铛,铃铛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摇动时发出的声音不再清脆,而是低沉而诡异,仿佛能直接震动人的灵魂。
为首的战士不再闭着眼睛,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三大监狱的战士入场后,立刻形成了一个三角阵型,将天柱监狱的战士包围在中央。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如同三座大山。
与他们相比,穿着单薄战斗服的天柱战士就像是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被熄灭。
没有任何征兆,天鼎监狱的为首战士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率先向着天柱阵营冲了过去。他手中的长矛带着破空的锐啸,直刺天柱监狱战士的胸口。
几乎在同一时间,天刀和天钟的战士也动了。刀客们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短刀划出致命的弧线;天钟的战士摇动青铜铃铛,诡异的声波如同无形的利刃,直扑天柱战士的脑海。
“又是三家联手!”
看台上的天柱监狱高层气得浑身发抖,有人猛地站起来,指着三大监狱的方向大骂:“无耻!太无耻了!”“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天鼎监狱高层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淡淡道:“兵不厌诈,能让天柱出局,这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天刀和天钟的高层也相视一笑,脸上满是得意。
然而,洛玄和魏云清却异常平静。洛玄甚至还在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魏云清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的局势,仿佛眼前的围攻与他们无关。
就在三大监狱的攻击即将抵达天柱阵营的瞬间,天柱监狱战士突然抬起头,眼神中的平静瞬间被锐利取代。他没有发出任何指令,只是微微向前踏出一步。
“杀!”
一百名天柱战士同时发出一声怒吼,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他们没有后退半步,反而迎着三大监狱的攻击冲了上去。
第一个与天鼎战士碰撞的是一名身材中等的天柱战士。
面对刺来的长矛,他不闪不避,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矛杆。
那名天鼎战士使出全身力气,却发现长矛如同被铁钳夹住,纹丝不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天柱战士左手握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他的铠甲上。
“咔嚓——”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天鼎战士引以为傲的厚重铠甲如同纸糊的一样,被这一拳砸得粉碎。
拳力余势不减,直接轰在天鼎战士的胸口,他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同伴身上,两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没有动弹。
这一幕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天刀的刀客抓住机会,短刀带着剧毒刺向一名天柱战士的咽喉。
那名天柱战士头微微一侧,避开刀刃,同时左手如爪,抓住了刀客的手腕。刀客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腕瞬间被捏断,短刀“哐当”落地。
紧接着,天柱战士右手成掌,拍在他的胸口,刀客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
面对天钟战士诡异的声波攻击,天柱战士们只是微微皱眉,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一名天钟战士摇动铃铛,试图干扰前方天柱战士的心神,却见那天柱战士突然加速,瞬间冲到他面前,一拳砸在青铜铃铛上。坚固的青铜铃铛瞬间碎裂,碎片嵌入天钟战士的脸颊,他惨叫一声,被一脚踹飞出去,撞在竞技场的墙壁上,滑落在地,没了声息。
场中的局势发生了惊人的逆转。原本以为是一边倒的围攻,变成了天柱战士单方面的屠杀。
更有一名天柱监狱战士如同闲庭信步般在战场中穿梭,凡是靠近他的敌人,都会被他看似随意的一掌拍飞。
有一次,三名天鼎战士同时向他发起攻击,长矛、盾牌、短刀配合默契,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看台上的天柱高层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只见那名天柱监狱战士身体微微下沉,避开长矛的穿刺,同时双手在盾牌上一按,一股奇异的力量沿着盾牌传递过去,那名天鼎战士只觉得手臂一麻,盾牌脱手而出。
他顺势抓住盾牌,反手一甩,盾牌如同旋转的飞盘,将另外两名天鼎战士的喉咙割断。
另外一名天柱监狱女战士的动作则更加飘逸,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敌人的要害。有一次,十名天刀刀客将她团团围住,刀光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女战士却不慌不忙,身体突然旋转起来,银灰色的战斗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凡是靠近她的刀客,都被她用掌风拍断了肋骨,惨叫着倒下。
天柱的其他战士也同样勇猛。他们的招式简单直接,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和速度。
一拳可以打碎天鼎的铠甲,一脚可以踢断天刀的刀刃,一声怒吼可以震散天钟的声波。
他们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眼中只有敌人。
有一名天柱战士被五名天钟战士围攻,身上被铃铛碎片划伤了数道口子,鲜血染红了银灰色的战斗服。
但他却像是被激怒的雄狮,狂吼一声,抓住一名天钟战士的手臂,硬生生将其撕裂。其他四名天钟战士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跑,却被他追上,一个个扭断了脖子。
天鼎的为首战士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眼睛都红了。他挥舞着九头蛇长矛,疯狂地冲向洛玄,口中嘶吼着:“我要杀了你!”
女战士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冲来。就在长矛即将刺到胸前的瞬间,女战士突然动了,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为首战士的身后,右手轻轻按在他的后心。
为首战士的身体猛地僵住,身上的铠甲寸寸碎裂,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着女战士平静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缓缓倒了下去。
随着为首战士的倒下,三大监狱的战士彻底失去了斗志。他们看着如同杀神般的天柱战士,眼中充满了恐惧,开始四散奔逃。但天柱战士们并没有放过他们,如同猎豹般追了上去,将一个个逃兵斩杀。
最后一名天刀刀客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但一名天柱战士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拳将他的脑袋砸得粉碎。
当竞技场彻底安静下来时,场中只剩下天柱监狱的一百名战士。
他们依然站得笔直,银灰色的战斗服虽然被鲜血染红,但每个人的眼神都依然锐利。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
而三大监狱的三百名战士,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站起来。鲜血汇成小溪,在地面上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的景象,大脑一片空白。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装备简陋的天柱战士,竟然以一己之力,击溃了三大监狱的联手围攻,而且自身无一伤亡!
过了许久,看台上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天柱监狱高层激动得跳了起来,有人泪流满面,有人反复擦拭着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
天柱监狱的高层们互相拥抱,喜极而泣。他们之前承受的压力和嘲讽,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而天鼎、天刀、天钟三大监狱的高层则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他们精心策划的围攻,最终却成了天柱监狱展现实力的舞台,这让他们颜面扫地,更让他们对天柱监狱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就连三大典狱长都不由瞪着眼睛看向了洛玄和魏云清,芈霜、武疯和周雄三人更是眼睛瞪圆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无法接受。
明明昨天天柱监狱战士还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但是怎么才过了一天时间,天柱监狱战士就变得如此强大,居然能无伤击杀三倍于自身的人数,这根本就不可能!
这其中有诈!
但是最让他们崩溃和憋屈的是,他们明知道有诈,却也不知道这诈出自哪里,那种无所适从、无法控制的憋屈感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芈霜、周雄和武疯三人几乎要憋疯了!
洛玄才懒得管他们那些,满意的看着下边的战士。
不亏他昨天耗费心血炼制的万灵清元丹,终究没有白费!
洛玄站起身,走到了看台之前,迎着无数人的目光,高声开口。
“我们赢了。”
洛玄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竞技场。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心中。
一百名天柱监狱战士顿时高举双手,疯狂的欢呼着,看着洛玄的眼神更是充满狂热,如同信徒看着高高在上的神只一般。
相比起来,芈霜、周雄和武疯等人几乎憋屈的要吐血了。
他们原本计划当中的胜利,居然以如此滑稽的方式丢掉了,而且还让最不应该获胜的洛玄得了,怎能不让他们愤怒而憋屈!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以三大典狱长的城府,脸色都忍不住阴沉了下去,周身气息无比阴沉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