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有了。”宋黎明拎了一袋子羊肉串，一个个人发过来。
“谢谢~”宋凝月先拿了一串。
咬了一口，她两眼放光，“宋黎明，说句实在的，这个比你做的好吃。”
不等宋黎明回答，身后的老板听见，“大美女，就冲你这句话，再送你五串！”
“谢谢老板！”宋凝月笑得合不拢嘴。
离开了摊位，宋黎明变成苦瓜脸，“乔乔，我做的是健康的饭，跟他满是调料不一样。”
宋凝月听出他语气中的郁郁寡欢，语重心长地解释：“我是故意说给老板听的，在我心中，你做的饭最好吃！”
宋黎明一秒被哄好了，但还想听，“有多好吃？”
宋凝月转了下眼珠子，“天下第一好吃！超级无敌巨好吃！”
宋黎明发出爽朗的笑声，沙哑的嗓音变得悦耳。
季恙走在宋凝月身后，心情一点点低落。
她怎么对谁都笑，对谁都好。
不止会安慰他，也会安慰宋黎明。
对他……对别人……没差别。
而且，他看了眼自己拿羊肉串的手。
不牵他了，又跟宋黎明聊一起了。
不知道有什么话，能聊这么久。
他看了眼戎光：“你把宋黎明带走。”
戎光嚼肉的腮帮一停，“有新任务？”
季恙一阵语塞，所有无语积攒成两个字，“算了。”
她想要跟大家一起逛，他总不能做那个坏人。
不能让她的印象变差。
有时候还挺想念焱子的。
季恙浅浅叹了口气，这口气是越叹越频繁。
因为宋凝月注意到身后两人手中的串吃完了。
她决定将没动过的四串交给后面的人，连带着宋黎明为他们买的。
她边往前走，边转身递出袋子，先送到季恙面前，“快吃。”
季恙拿了一串。
宋凝月转动手臂，递到戎光面前，“快吃。”
戎光也只拿了一串。
宋凝月晃了晃袋子，“戎光你都拿走吃，你每天事情太多了，太辛苦了，要多吃点。”
“老大比我辛苦。”戎光不会拍马屁，这话是实话中的实话。
宋凝月看了眼季恙，“那你也多吃点。”
主要她不想拿这个袋子了。
季恙全部拿下来，塞进戎光手里，“吃。”
“是。”戎光像是接到某种命令，加快了吃肉的速度。
宋凝月转身回去。
季恙眼底的情绪跟着一落。
她对戎光也好。
她会关心他，也会关心戎光，巴特和庄焱都她被关心过。
他不是特殊的一个。
季恙神色落寞，脚步愈发沉重。
前方，宋黎明的胳膊肘戳了戳宋凝月，“那个好吃，去那。”
两人走走停停，吃了一样又一样，手中没空下过。
宋黎明：“前面有个卖甜筒去看看。”
宋凝月：“好呀好呀。”
两人不带一下回头，躲避着人群跑过去了。
这一瞬间，季恙心里诞生了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
却带着极为强烈的真实感。
他失去了所有玩闹的兴致，四肢尤为沉重，难以前行。
宋凝月和宋黎明各买了一个巨无霸甜筒。
她捧着大甜筒，拿去向季恙分享，“好看吗？”
季恙目光从她脸上移到甜筒，“好看。”
甜筒的饼干脆直径快赶上一个手掌大小了，挤满了彩虹色的冰淇淋，铺了一层葡萄粒和小蓝莓。
宋凝月露出一个藏着计谋的笑容，“能不能我尝一口，然后给你吃？”
她急于解释：“不是剩下给你吃的意思，要是吃得下，这个没有你的份，我用勺子挖一口，你不要也可以，我只是不想浪费。”
她再吃下去，衣服要炸了。
本来就胖了点，旗袍从合身到贴身了，吃完这顿已经是紧身。
季恙听出她话里的含义，“亲都亲过，你还担心我嫌弃？”
在他听来，她跟他不熟，这种小事居然要专门询问。
宋凝月手中的甜筒缓缓放低，略带两分质问：“怎么说得好像跟我接吻很勉强你啊。”
她撇开脸小声嘟囔：“明明每次都是你要亲的。”
“不是。”季恙咬了下舌尖，“对不起。”
宋凝月的鼻腔间哼出一个音节，迈出脚步，不再理会季恙。
她用勺子挖了一勺冰淇淋，冰凉从口腔一路蔓延到喉间。
好凉。
一点也不甜。
她又挑了一块葡萄，酸的。
再吃了口蓝莓，涩的。
她咬了一口甜筒皮，根本不脆。
买这个甜筒是最错误的决定。
她拿在手中再没有吃过一口了。
“不吃了？”季恙走到她的身侧。
“嗯。”
刚应出声，他从她手中抽走了甜筒。
他的第一口咬在了她的牙印旁。
宋凝月唇角轻轻颤了颤，心中的那一点儿的火苗熄灭了。
“姐姐姐姐！”
突然，一个小女孩抓住她的衣摆。
宋凝月蹲下来，握住小女孩的手，“小朋友，怎么啦？”
小女孩一双大眼睛冒着两大颗星星，“姐姐，你好漂亮。”
“谢谢~”宋凝月下意识掐住嗓子，“你也漂亮极了。”
“姐姐你真好。”小女孩夸完后立刻跑走了。
“慢点跑，小心点。”宋凝月伸出手虚虚地扶了一下。
看着小女孩扑进了父母的怀里。
宋凝月哼着旋律，脚步轻快，裙摆在空中飘舞。
下一秒，身侧传来疑惑：“她夸你两句，有这么开心？”
“嗯哼~”
这一下耽搁，他们两人与宋黎明他们走散了。
前方道路刷新了一波人，完全找不到目标人物。
宋凝月这下牵住了季恙的手，“我们去买点东西吧。”
卖物品的摊子在另一条街。
季恙几口解决掉甜筒，丢掉手中包甜筒的纸巾，绕到宋凝月的另一边，换成右手牵她的左手。
“怎么了？”宋凝月不解。
“你用右手更方便。”
既然要买东西，肯定要用手挑选，她惯用右手。
“你还挺细心的。”宋凝月抿唇笑了笑。
沿路逛了几个小摊，都没有特别想买的。
他们进入了一家实体店铺，入口是一扇小门，进入后豁然开朗。
里面空间很大，货品丰富。
每个离开店铺的人手中都提了一大袋子东西。
怪不得门口有提供购物车呢。
宋凝月推了一个购物车，转头就被季恙接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