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美军的绝望相比,志愿军斗志昂扬,将士们看着渐黑的天色,无比的兴奋。
天黑了,又到了我军的主场。
龙参谋长和上官政委在第一兵团做最后的动员。
一个负责东边的第一军,一个负责西边的第二军。
长津湖地区气温依旧是恐怖的-38c。志愿军第一兵团已完成对美军的致命合围。
第一军第1师如铁钳卡死德洞山口,炸毁所有应急桥梁,美军柳潭里与下碣隅里联系被彻底切断。
第二军第5师在古土里以北架起240门重炮,炮口直指美军补给线,每门炮备弹量达常规作战3倍。
第四师与第七师1团呈双箭头突入新兴里侧翼,其尖刀连距“北极熊团”指挥部仅800米。
在昨天,也就是七号的时候,第七师彻底歼灭了北极熊团,成为了我军在东线歼灭的第1支美军步兵团。
作战地图上,红色箭头如绞索勒紧美军五个孤立据点。
电台里传来侦察兵嘶哑汇报:“敌坦克燃油冻结,士兵正焚毁文件——他们准备突围了!”
第一军阵地中央,龙近水踏上被炮火掀翻的谢尔曼坦克残骸。
探照灯扫过他眉骨的弹痕,风雪卷起声音传遍山谷:
“同志们!你们用脚板跑赢了美军的汽车轮子,用刺刀劈开了钢铁堡垒!
今晚我们要告诉史密斯——
陆战一师160年的荣耀,将终结于长津湖的黎明!”
一面美军的星条旗被他高高举起,猛力掷入篝火:
“烧掉这面旗,烧穿霸权主义的痴梦!
让华盛顿知道,东方醒狮的獠牙,能撕碎最坚固的装甲!
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志愿军第一兵团第一军万岁!
人民军队万岁!!!”
第一军的战士们激动的回应着,
“万岁,万岁,万岁!!!”
战士们以枪托顿地呼应,冰原回荡着钢铁撞击声。
第二军指挥所内,上官金虹将匕首钉入沙盘上的美七师的营地。
“姜老爷子有令——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今晚我们要剁掉美七师残部!
他猛然掀开篷布,露出整排107火箭炮,这可不是单发…而是一组组早就堆砌好的炮架。
“这些火箭弹,够给美七师办场冰葬音乐会!”
突然抓起电台话筒吼道:
“各师听令!总攻信号是三发绿色信号弹——
见弹如见我,有进无退!
哪怕只剩一人一枪,也要把火箭弹塞进美军嘴里面,让他尝尝我们中国人的镇国游击神器!”
东线总指挥部内,姜老爷子的声音幽幽传来。
“美国佬想回家过圣诞?
我们送他们进长津湖冰棺!
让他们用尸体告诉麦克阿瑟——
东方战场的圣诞老人,发的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话音未落,后勤兵抬出热辣姜汤——用缴获美军咖啡壶熬制,混着朝鲜辣椒粉。
除了这些,志愿军准备的那叫一个齐全啊!
熬煮了很多那种胡辣汤,不爱吃胡辣汤的,还有红糖姜水!
什么,这些都不爱喝?
那没问题,老爷子还准备了一些牛肉浓汤,就可劲造吧!
天气这么冷,总得让战士们吃口热乎的,现在天上又没有美军的飞机,
夜晚又是志愿军的主场,总攻之前,先得让战士们暖暖身子啊!
战壕里面全都是战士们喝汤的声音,吸吸嗦嗦,好不热闹啊!
这香味把对面的美军都香迷糊了,他们觉得手中的咖啡索然无味,对面怎么这么香啊?
而且,还怀揣着对黑夜的恐惧,大兵们抱着自己的枪,惊恐的看着对面。
一座山,一块巨石,一片山林……都让美国大兵们毛骨悚然,草木皆兵。
二等兵汤姆用刺刀撬开冻硬的黄豆罐头,指尖不慎划破,血珠滴在圣诞卡片上——那是女友从迈阿密寄来的,印着棕榈树和雪橇图案。
“见鬼!这玩意儿比中国佬的手榴弹还锋利!”他吮着伤口嘟囔。
战壕对面,军士长布朗猛地抢过卡片扔进油桶火堆:
“蠢货!火光会招来迫击炮!你想让我们像琼斯那样被炸上天吗?”——三天前,琼斯被志愿军迫击炮弹击中,战友只找回半条挂着手链的断腿。
汤姆突然蜷缩抱头:
“他们为什么不怕冷?零下40多度,他们还在进攻…上帝啊,那还是人类吗?”
阴影里传来医护兵威尔的苦笑:
“先生,我亲眼看见他们的一个低级指挥官,为了阻击我军,在弹尽粮绝之后,
抱着一个炸药包报销了咱们40多号弟兄!
救不回来,根本就救不回来,我们的士兵有这种勇气吗?”
机枪阵地,准尉杰克逊疯狂擦拭m1919机枪枪管,结霜的金属灼粘掌皮也浑然不觉。
“听见没?又来了…”他突然僵住。
志愿军肉汤的香味弥漫着美军阵地,“闭嘴!”杰克逊一巴掌抽过去。
“那只是中国佬在吃饭罢了…等等!”
他耳贴地面骤然后仰:“履带震动!是坦克!”
所有人扑向战壕,却发现声响来自崖壁冰崩——心理幻觉已侵蚀听觉系统。
哪有什么坦克?只有不远处的雪崩,美军战士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
司令部掩体内,火盆里的松木噼啪作响,映着墙上作战地图蜿蜒的红蓝箭头。
郑大龙正用刺刀削着煮土豆,苏玉对着电话筒吼着弹药调配数量,姜老爷子则眯眼盯着沙盘上古土里的地形皱眉头。
门帘猛地被掀开,一股寒气卷着雪沫冲进来。
刘秘书腋下夹着个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脸上带着压不住的兴奋,连报告声都比平时高了八度:
“首长!第二军第七师派人送来的!说是给司令部的‘礼物’!”
苏玉从地图上抬起头,笑骂一句:
“狗日的美国鬼子,这冰天雪地的,
还能给老子送啥?日本清酒还是美国罐头?”
刘秘书没说话,只是咧着嘴,小心翼翼地将那油布包裹放在桌上摊开。
油布一层层揭开,露出里面折叠整齐的一面布料——色彩鲜艳,质地厚实,蓝色底子上绣着一只狰狞的白熊,熊爪下是金色的绶带和星条旗的图案。
“这是……”郑大龙手里的土豆“啪嗒”掉在地上。
“美军‘北极熊团’的团旗!”刘秘书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
“被七师一团三连的战士们给缴了!”
指挥部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火盆的燃烧声和外面隐约的风啸。
几位首长围拢过来,姜老爷子伸出粗粝的手指,极轻地抚过那旗帜上的刺绣白熊,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好!干得他娘的好!”郑大龙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桌上搪瓷缸乱跳,
“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老美的王牌团旗都让咱们给薅了!兆头太好了!说明咱们这次决战,必胜!”
苏玉也抚掌大笑:
“第七师这帮小子,愣是有种!这可是头一遭啊!老美这脸可丢到太平洋去了!”
“咱们的第7师打赢了美国的第7师,谁优谁劣,一目了然啊!”
姜老爷子比较沉得住气,他仔细端详着旗帜,抬头问刘秘书:
“这旗子怎么缴获的?里面有没有什么故事?”
刘秘书嘿嘿一笑,表情有点微妙:
“送旗来的通信员说,这旗子是在他们攻下的一个敌军指挥部里找到的,当时就扔在地上。
几个战士觉得这布又厚实又大块,正好炊事班蒸馒头缺笼布,有个愣头青就顺手揣怀里带回去了。”
“啥?蒸馒头?”郑大龙眼睛瞪得溜圆。
“可不是嘛,”刘秘书忍着笑继续说,
“炊事班老班长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布垫蒸笼,那战士就把这旗子献宝似的拿出来了。差点真就给铺蒸笼上了!
万幸他们连长和指导员来得快,一眼就认出这玩意儿不一般,是美军的军旗!
吓得赶紧抢下来,火速派人给送到司令部来了。”
几位首长听完,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苏玉指着那旗子:“好家伙,差点就成了‘北极熊牌’馒头了!”
郑大龙抹着笑出来的眼泪:
“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头一回听说战利品旗子差点下炊事班的!第七师这帮兔崽子,真他娘的是人才!”
姜老爷子也难得地嘴角大幅度上扬,他拿起那面旗帜。
仔细看了看上面几处不明显的、被用力拉扯过的褶皱和些许面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其他几位首长。
几位老战友交换了一下眼神,那旗布上的痕迹,究竟是被雪水打湿的,还是真在蒸笼边蹭过……这事儿,大家心照不宣。
“行了,”姜老爷子最终发话,小心翼翼地将旗帜重新叠好,
“这面旗子,意义重大。
它不仅是第七师的功劳,更是咱们整个志愿军打出国威的证明!
刘秘书,好好收起来,将来要送进博物馆的!”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
“通知各部队,就把这‘北极熊团’旗的下场,告诉每一个战士!
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就像这面旗一样,被我们踩在脚下,甚至差点拿去蒸了馒头!
今晚总攻,我要让古土里和新兴里,变成美军陆战一师和第七师的冰棺材!”
“是!”指挥部里响起一片斩钉截铁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