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南朝鲜军第6师哨兵金明哲紧攥美制m1步枪,一道惨白电光骤然劈开夜幕——
山脊线上骤然立起无数剪影!
三三成组的黑影如鬼魅跃进,胶鞋踏泥的“吧嗒”声被雷声吞没。闪电熄灭刹那,近在咫尺的刺刀尖已抵住他喉结!
“中…”金明哲的惊呼卡在喉头,背后传来排长的哀嚎:“中国人!漫山遍野啊!”
溃兵裹着雨衣滚下山坡,泥地里遗落印着好莱坞女星的扑克牌,被第十四军战士踩进血泥。
提到14军,就不得不提到他们的尖刀部队了,第七穿插连正在待命中。
伍万里肩头压着崭新的56式半自动步枪,枪身烤蓝幽光刺破雪雾。
他每踏一步,雪地便“嘎吱”闷响——那是鞋底特制防滑钉凿进冰层的声音。
“小子,枪比媳妇还金贵!”雷公的烟袋锅突然敲响他钢盔,
“半自动不是烧火棍!扣扳机要像大姑娘绣花——轻!准!狠!”
话音未落,老排长扬手甩出教练雷。木柄手榴弹打着旋儿砸中百米外枯树,“轰”地炸飞鸦群!
“瞧见没?
引信烧三秒,正好落敌头顶开花!”
就在老排长正在教新兵的时候,师部的消息传来了。
侦察兵电台爆出沙哑急报:
“南朝鲜第六师先头营——他们居然在楚山附近发动炮击,袭击了我国边境!
造成了不少军民伤亡,刚刚师部下的命令让我们务必追上他们,想办法拖住他们,等大部队赶到将其歼灭!”
“狗日的一个营,咱们也能吃得下!”
伍千里一拳砸碎岩壁冰棱,碎冰碴混着血珠溅上作战图:
“余从戎!带‘溃兵组’钓他们进黑风谷!”
十余战士套上北朝鲜军褴褛外套,在雪地踉跄奔逃。
余从戎的棉裤故意撕开破洞,人造血浆从裤管渗出,冻成暗红冰溜子。
“阿西吧!快追!”南朝鲜少尉金永浩狞笑着挥手,车队碾雪狂飙。
装甲车机枪扫射时,余从戎猛然扑倒翻滚,子弹擦着脊背掀起雪瀑——
“龟孙!等会儿让你尝尝铁花生米!”
山谷隘口,伍千里单膝跪地,枪托抵住岩缝。
望远镜里,敌军车队如长蛇钻入谷底。他忽地举起三棱刺刀——
刀面反光掠过山巅,埋伏的一百多支枪口同时解除保险!
“打!”
一般伍千里下达命令,那就是炮兵排率先开火。
“开饭啦!”
雷公捂着半边耳朵,令旗兴奋的一挥。
他麾下的炮兵排,根本就不需要试射,炮弹精准的在敌人群中炸响!
重型迫击炮,轻松摧毁敌军阵型,把敌人的车队炸了个稀巴烂。
命令炸响刹那,钢铁风暴倾泻而下。
半自动步枪集火,三发点射凿穿车窗,南朝鲜兵脑浆喷满仪表盘。
五六式冲锋枪扫射,7.62mm弹雨泼进敞篷卡车,血雾裹着碎布漫天飞溅。
伍万里旋身投弹,手雷撞岩壁反弹,正落敌迫击炮阵地!
金永浩蜷在轮胎后装弹,忽见雪坡跃下黑影!
伍万里刺刀突刺竟被防弹钢板卡住!南朝鲜少尉狞笑举枪——
“嗵!”
狙击手庄河的莫辛纳甘抢先怒吼,子弹穿透钢板镶进金永浩眉心!
“补刀要扎颈动脉!”
这位老兵一脚踹翻尸体,“半自动不是烧火棍!”
“你小子学着点!”
伍万里喘息着拔出刺刀,血槽滴落的红珠在雪地烫出小洞。
他忽然抓起三颗手雷,引信环咬在齿间——
“老子跟你们拼了啊!”
三声爆响在装甲车队底炸开,油箱殉爆的火龙窜起十米!
这边上的雷公都看惊呆了,这小子还真是个好苗子,刚刚教会他的空中引爆,这小子快玩出花来了呀。
跟你们这些天赋选手拼了!
最后一辆吉普装甲车企图倒逃,司机猛踩油门,狂打方向盘,猛撞岩壁。
“万里!赏它个大的!”余从戎甩一颗重型木柄手雷。
这小小的新兵助跑几步蹬岩腾空,然后拉环猛然掷出,弹体如标枪贯入汽车车底!
轰——!
吉普车被掀飞五米,砸扁金永浩半截尸体。
焦臭中,伍万里抹了把脸,掌心全是血与烟灰的泥泞。
雷公走来,烟袋锅“铛”地敲响他钢盔:
“跑啊,怎么不接着跑啊?”
残存的几十头朝鲜棒子痛哭流涕,赶紧跪地求饶。
指导员梅生从他们身上翻出了关于南朝鲜军第6师的情报,
这下子,他兴奋的不行。
“这情报很重要,得赶紧告诉师部,快点追击这个第6师,他们打算跑路了!”
118师师部得到情报之后果断出击,又歼灭了南朝鲜军第六师两个团。
随后,部队大步前进,穿插包围,运动中歼灭敌人。
别看这第六师人多势众,可战斗力根本就不成正比呀!
志愿军的一个连都敢追着人家一个团打,而且对方还没什么还手之力。
就在追击的过程中,第十四军的士兵们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有点追不上这些溃军。
这气的不少老班长破口大骂,这些孙子逃跑的速度也太快了?
几乎是有一点风吹草动,这群家伙就跑路了!
幸好在紧急时刻,第九十三军堵住了他们撤退的口子。
大部队直接来到云山城下,将北朝鲜军第一师死死的堵在了云山城内。
就算这些死棒子跑得再快,后路被断了,也只能望洋兴叹!
至此,
张大彪带着第五军挺进至熙川附近,第99军进至龟城以西地区。
志愿军预备队第十五军主力渡江,向铁山半岛集结。
至10月31日,西线志愿军主力已进至古军营洞、塔洞、泰川以北、云山以北、温井、熙川一线。
完成了战役展开,并歼灭南朝鲜军第6师大部和第8师一部。
第6师名存实亡,南朝鲜第一师岌岌可危!
情报很快就传到了联合国军司令部内。
南朝鲜军情急电在檀木桌案上震颤:“温井遇袭!确认中国正规军番号!”
联合国军司令烟斗哥衔着玉米芯烟斗深吸一口,灰白烟圈如嘲讽的圆环荡开:
“中国人?他们最硬的骨头早被处长啃光了!”
他抬脚碾碎电报纸,靴底沾着的仁川泥浆在将星地毯上蹭出污痕,
“告诉前线——他们的敌人,不过是群拿锄头的游击队,别让韩军的脓包样脏了我的战报!”
南朝鲜将领们垂首缩肩如霜打秋草,烟斗哥的烟斗杆戳向南朝鲜将军们眉心。
“你们被赶下海的丧家犬,也配叫军队?”
唾沫星子混着烟灰溅在将星肩章上,
“坦克当棺材用?大炮当礼花放?你们丢光大寒冥国的脸!”
满室将校噤若寒蝉,窗外的汉江雾霭漫入,像给溃败者披上裹尸布。
烟斗哥突然抓过作战图,红铅笔猛圈云山城:
“让‘开国元勋师’(骑1师)教教中国人——什么叫钢铁洪流!”
铅笔尖狠狠戳穿图纸,仿佛刺透单薄棉衣下的血肉。
“谢尔曼坦克碾过去,骨头渣都别剩!”
参谋犹豫着递上俘虏口供:“他们棉衣崭新,半自动步枪火力堪比我军...”
话未说完,烟斗“砰”地砸在铜制地球仪上,鸭绿江位置的镀漆剥落如鳞:
“崭新的棉衣?怕是死人堆里面扒出来的破棉衣吧?
半自动步枪?在我军的强大火力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
飞机炸,大炮轰,就算是钢铁浇铸的军队,在我军面前,也只会融成一团铁水。”
暮色漫过仁川港,运输舰正卸下挂满圣诞铃铛的坦克,来来往往,吞吐量惊人!
而在联合国军司令部内,
烟斗哥凭窗而立,雪茄火光在玻璃上投出膨胀的虚影:
“告诉小伙子们——”
他忽然转身,将半瓶威士忌泼向东亚地图:
“杀光游击队,我们去东京皇宫吃圣诞火鸡!
让这群黄皮肤的乡巴佬见识见识,什么叫现代战争!”
酒液沿三八线蜿蜒流淌,像一道新鲜的血河。
接到命令的美骑一师,迅速开动,其目的就是为了救援被围困的云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