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程部首长来电!”
“他已经彻底歼灭李延年等兵团,歼敌一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东线已经被彻底肃清!
另外,程部首长还数次击退敌军援军,麾下部队已经将处长的华北剿总司令部所在地给团团包围。”
“程部首长来电询问,是否先针对黄悟兵团发起总攻,然后再围歼接华北剿总司令部。”
消息传来,前沿司令部的众人喜笑颜开。
上官政委掐着手指算着战损,
“好家伙,咱们打的太顺利了。
整编第74师,第七兵团,第十六兵团,第二兵团,再加上程部首长那边收获。
还有薛梦辉战场起义,国军80万大军被打了个七零八落,去掉的一半都还有多。
而且损失的还都是主力精锐,咱们处长大人该哭了,他现在的下场比赤壁之战的曹操还要惨啊!”
龙参谋长跟着调侃,
“这曹操要败走华容道,咱们可不能心软啊!
对了,让程部首长守华容道,会不会不太好?
倒不是我怀疑他的人品,就是怕他中央军校的同学说什么……以后在功德林再见面,有些不好说话。”
姜老爷子差点笑出了声,你小子也没放过黄埔的人呢!
不过按照他的性子,巴不得亲自抓住处长呢,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咳咳咳,各部队加紧休整,然后迅速投入对黄悟兵团的围剿作战!
就算他们第十二兵团再蠢,也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了,这个时候肯定会拼命突围。”
“是!!!”
就在这时,后勤部门的人过来汇报。
“报告姜总,您特批的防毒面具已经发给前沿部队。”
“好,传我命令,部队严防死守,等主力部队到达之后发起总攻!”
“另外,给薛胖子的部队发报,让他率部去增援程部首长,
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华北,务必要一战尽全功。”
“是!”
薛梦辉接到命令之后,马不停蹄的带着第20兵团赶往了处长所在华北剿总司令部。
一路上他非常的兴奋,甚至心里面在想着,要是他能亲手把处长给抓了就好了。
黄悟的第十二兵团指挥部内,电台杂音刺耳,参谋们面色惨白。
姜总和龙参谋长指挥的解放军刚刚全歼邱疯子第二兵团和孙元良第十六兵团,如今30万大军主力正朝十二兵团压来。
“司令,援军没了……”参谋长萧锐声音颤抖,
“邱疯子兵团覆灭,孙元良部溃散,本人也被俘虏,李延年被全歼,我们彻底孤立了!”
黄悟盯着地图,手指死死抠进桌沿。他忽然冷笑:
“处长说‘固守待援’,援呢?”
门被猛地踹开,第十八军军长杨伯涛满脸涨红冲进来,军帽歪斜,眼中血丝密布:
“黄司令!现在你总该信了吧?!我半个月前就建议突围,你非要等什么狗屁援军!现在邱疯子都成俘虏了,我们还蹲在这等死?!”
黄悟抬眸,目光如刀:“杨军长,注意你的言辞。”
“言辞?!”杨伯涛一拳砸在桌上,“十八军的兄弟每天饿着肚子挨炮轰,你还在扯‘军人天职’?处长的命令比几万条命还重要?!”
司令部鸦雀无声,连咳嗽声都停了。
黄悟缓缓起身,语调冰冷:“杨伯涛,你是在质疑处长,还是在质疑我?”
“我质疑的是蠢货!”杨伯涛寸步不让,
“当初早就该撤,你偏要北进;
大河发现共军口袋阵,你又犹豫11个小时!现在——”
“够了!”黄悟厉声打断,
“传令:全军今夜突围!第十八军断后,掩护兵团主力!”
杨伯涛瞳孔骤缩:“你公报私仇?!”
“这是战术需要。”黄悟转身背对他,“执行命令,或者上军事法庭。”
众人散去后,胡副司令低声道:“培心,十八军是兵团骨干,断后太冒险了……”
黄悟冷笑:
“杨伯涛不是自诩能打吗?让他试试共军的重炮。”
与此同时,杨伯涛回到十八军阵地,对心腹咬牙道:
“黄悟想让我们当替死鬼……传话下去,突围时‘灵活应变’!
等主力突出去之后,咱们也相机撤退。”
黄悟的指挥部内,电台杂音刺耳,地图上标注的突围路线已被红笔划得支离破碎。
刚刚处长发布的最新命令,经过华北剿总司令部研究决定,命令第12兵团使用“新式炮弹”进行突围。
第十八军军长杨伯涛攥着刚领到的“特殊弹”清单,指尖发颤——200箱毒气弹,
代号“甲种弹”(糜烂性毒瓦斯)和“乙种弹”(窒息性毒瓦斯),每箱12枚,射程300米,足以覆盖整个前沿阵地。
“司令,国际公法明令禁止……”杨伯涛试图劝阻。
“闭嘴!”黄悟砸碎茶杯,“要么用毒气,要么等死!”
窗外,第十军军长覃道善正指挥士兵搬运毒气弹箱,箱体上“绝密”字样被污泥遮盖。
一名士兵不慎摔落箱子,黄悟的副官当即拔枪:“泄露者,就地枪决!”
“黄司令命令,销毁所有标识,销毁所有使用说明,销毁所有封存记录!”
黄昏时分,第十二兵团倾巢而出,
凝固汽油弹率先砸向解放军阵地,火浪吞噬了前沿壕沟,三名解放军战士瞬间烧成焦炭。
太惨烈了,战士们的眼神中充满着复仇的怒火。
毒气弹紧随其后,118师士兵用日式掷弹筒发射,黄绿色烟雾顺着北风灌入解放军战壕。
“防毒面罩!快!”
北方军6纵连长赵大栓嘶吼着扯开密封袋。
原来,姜司令员早在三天前便秘密调拨5000具缴获的日军防毒面具,此刻救下大半战士性命。
但仍有数十名来不及佩戴面罩的士兵倒下——他们眼球充血,皮肤溃烂,手指抠进黄土直至断甲。
卫生员陈雨桐跪在毒雾中抢救伤员,自己却吸入毒气,咳出的血沫染红了纱布。
从午夜到黎明,战场化作绞肉机:
第一次冲锋:国军坦克连突破2纵防线,却被孔捷的飞雷炮炸断履带;
第三次反击:杨伯涛亲率敢死队抢占尖谷堆,遭孙德胜骑兵师马刀劈砍,尸体堆成阶梯状。
……
第七次毒气战:覃道善下令发射最后30箱毒气弹,却发现解放军用湿棉被堵住坑道,毒雾收效甚微。
天微亮时,黄悟在望远镜中看到绝望一幕:
毒烟散尽处,解放军战士竟用绑腿连接防毒面罩,做成简易滤毒装置,踩着同伴尸体发起反攻。
报仇,所有人只有一个报仇的念头。
要为死去的将士讨个公道。
11月13日晨,第十二兵团残部撤回原先阵地。
统计显示:
解放军伤亡:中毒者1200余人,烧伤者800余,阵亡3493人;
几乎是开战以来,北方军伤亡比例最惨重的一战。
六纵司令员孔捷都哭了,他的部队损失最惨重,占据了一大半。
国军损失:消耗全部毒气弹,却仅推进800米,折损精锐4000余。
杨伯涛瘫坐在战壕里,对心腹苦笑:“毒气救不了国民党……我们完了。”
而且他们心里面都明白,这下子把解放军的真火给打出来了。
对面的姜老爷子非常的小心眼,他们的报复肯定会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