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继续追问周峰一些具体的情况,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心里很清楚,这些问题可能会涉及到他们的一些秘密,而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增添更多的烦恼。
于是,我只是淡淡地回答道:“那好吧,明天我们就要走了。”
电话那头的周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猜想,他或许是觉得在电话里说话不太方便,有些话不方便明说。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思考如何能够留下来,而让杨作诗独自先回去。
然而,正当我苦思冥想着一个合适的借口时,安宁突然开口说道:“姐,今天上午我往公司走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很像你说的那个摩托男的人。我开车追了他一阵……”
“什么?你见到摩托男了?”我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宁。
这段时间以来,由于各种事情接踵而至,我早已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几乎快要遗忘了。
然而,今天安宁却突然告诉我她见到了那个神秘的摩托男,这让我心中的惊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我迫不及待地追问安宁:“你追到他了吗?”
我的声音中透露出急切和焦虑,仿佛这个答案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安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没有,我追了一段路,但他开着摩托车钻进了一个狭窄的小胡同里,我的车根本无法进入。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放弃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到有些失望,但同时也意识到这个男人似乎一直在广东地区活动。这个发现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找到他的决心。
我暗自思忖着,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到他,把钱还给他,以了结这段纠葛。
然而,一旁的杨作诗却对我的想法不以为然。
他听了我们的对话后,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插嘴道:“如烟,你都找了那么长时间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我劝你还是别再白费力气了。为了找他,你可是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磨难啊!”
杨作诗所说的“磨难”,自然是指我在等待摩托男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周峰,进而卷入了一场充满危险的事件中。
当时,我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助他们,可谓是九死一生。
然而,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画上句号,甚至在我们回家的途中,都遭遇了他们的疯狂报复。
那辆大货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直直地朝我们冲撞过来,车轮卷起的尘土飞扬,仿佛要将我们吞噬。
“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那笔巨款就像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只要一天没有解决,我就一天无法安心啊!”我紧紧地抓住杨作诗的手,焦急地说道。
杨作诗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拗不过你。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冒险啊!”
我微笑着安慰她:“姐,你放心吧,我柳如烟可是有九条命的,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就在这时,宋姨的菜已经做好了,她热情地招呼我们过去吃饭。
安宁从酒柜里取出两瓶红酒,兴高采烈地对杨作诗说:“作诗姐,这可是我珍藏了好几年的红酒呢!要不是你来,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喝哟!”
杨作诗却似乎并不领情,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安宁,你可别忘了,你到我家的时候,我不也是拿出最好的酒来招待你的吗?”
哎!这两个家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唇枪舌战,就像针尖对麦芒一样,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我看着他们斗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俩别吵啦,先吃饭。”
事实上,无论是安宁还是杨作诗,她们都拥有极其宽广的胸怀和慷慨大方的性格。
杨作诗来到广东后,一直住在安宁家,安宁对此毫无怨言;而当安宁抵达方城时,尽管她是为了我们的事情而来,但她住在杨作诗家时,却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在。
相比之下,我就显得有些惭愧了。
无论是在广东还是在方城,我既没有足够的资本,也没有丰富的资源来款待她们。
然而,在这两个地方,我却心安理得地住在她们的家里,尽情享受着她们的款待,吃她们的、住她们的。
即便如此,这两个女人对我也没有丝毫的抱怨,反而将我视为手心中的宝贝,对我呵护备至。
不得不说,我柳如烟的人缘真是好到了极致,好到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就可以随意地索取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