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安然和杨作诗的独特之处——他们能够跳出常人的思维定式,以一种截然不同的视角去看待问题。
范立梅听了杨作诗的话,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容,她感激地说:“作诗姐,真的太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了!我想,用不了几天,我就得去你那儿报到啦!”
看起来,这次范立梅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放弃了。
不过,放弃又何妨呢?正如杨作诗所说,这样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将范立梅送到服装店门口后,我们径直前往快递驿站,顺利地拿到了那几个摄像头。
我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兴奋,忍不住对杨作诗说道:“姐,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给我们使坏啦!”
然而,杨作诗却冷静地看了我一眼,提醒道:“不过呢,我们还得等工人们都离开之后,才能安装这些摄像头哦。”
我心里当然清楚杨作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那爹娘呢?”
杨作诗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问,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干爹、干娘自然是不能瞒着的。”
我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杨作诗,说道:“可……可他们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啊!”
杨作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那又怎样呢?往家里安装这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爹娘的。而且安装的时候,还得请干爹帮忙呢!”
我心里仍然有些担忧,迟疑地说:“这样做,会不会起不到作用啊?”
杨作诗摆了摆手,宽慰道:“没关系的,就算原来真的是干爹干娘做的那些事,但面对这些摄像头,我想他们应该再也不敢那么做了吧!”
我想了想,觉得杨作诗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姐说得对。”
杨作诗这种不追究过去,只着眼未来的态度,或许也是一种别样的智慧吧!
回到家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
柳大壮也如往常一样来上班了,尽管他的腿脚有些不便,身上还有烧伤,但他却一刻也不肯停歇。
只见他一会儿忙着装包,一会儿又去维修那些不好用的缝纫机,忙得不亦乐乎。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柳大壮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那专注而认真的样子,与我想象中那个逼迫他人做坏事的形象实在相差太远。
尽管我对柳大壮的了解并不多,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勤劳能干、不怕吃苦的一面。
与此同时,郭中发也在不远处忙碌着。
他一路小跑着搬运货物,仿佛生怕被别人抢走这份工作似的。
而我的父亲,则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动作慢悠悠的,搬运货物时也显得有些懒散。
甚至,他还会时不时地坐在门外的大树下,悠然自得地抽上一袋烟。
看着父亲如此悠闲的模样,我不禁心生疑惑:难道他真的不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一些吗?
或许,在父亲的心中,存在着一种与他人不同的想法。
他可能认为,这家工厂是属于自家闺女的,无论他干多干少,闺女都不会亏待他。
这种心理让他觉得自己有了一种特殊的地位,无需像郭中发和柳大壮那样拼命干活。
然而,对于郭中发和柳大壮来说,情况却完全不同。
他们觉得自己拿了别人的工资,就必须要尽心尽力地工作,否则就对不起这份薪水。
人啊,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而人心,更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器官。
即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有时候我们也无法真正了解他们内心的想法和感受。
“如烟,中午你想吃啥,姐给你做。”虽然杨作诗一直掌控着全局,但她每次都是那么轻松地安排完一切事务,然后有足够的时间来为我这个小懒虫服务。
“大锅菜怎么样?”
小时候,娘偶尔会给我们炖一锅大锅菜,满满一大锅,足够我们一家四口吃上两天。
大锅菜中各种食材的鲜香在柴火的炖煮下被充分激发出来。
土豆的淀粉质在高温下释放出浓郁的香气,胡萝卜的甜味与土豆的香味相互交融,再加上绿叶菜的清新气息,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如果锅中还加入了五花肉,那更是锦上添花。
五花肉的油脂在柴火的烘烤下慢慢渗出,与蔬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复合香气,让人闻到就忍不住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