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赚钱，王楚的思路是非常多的。
如果芳姐真的想赚钱，王楚主陪着芳姐去服装厂拿货，也能够找到新思路。
这些新思路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不算什么新思路，但是对于八十年代末，却算非常新的思路了。
有了这些新思路，王楚是能够保证芳姐一定可以赚到钱的。
这也算是他对于芳姐愧疚的弥补。
心里学上现象叫做门面效应，就是经典的顺从心里学策略。
先提出一个明显会被拒绝的大要求，即是“门面”，被拒绝后接着提出较小的真实目标需求，对方会因对比效应和让步心理更可能接受。
现在芳姐就是这种情况。
他拒绝了王楚请她吃饭，王楚再提出陪她去进货，她很难再拒绝王楚的要求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本来对王楚就有好感，不然也不可能真的答应他。
“我先把这些衣服拿回去。”
芳姐没有正面回王楚的话，但这话已经代表着她同意王楚跟着她去进货了。
王楚陪着芳姐回了一趟家，把现有的衣服放在了家里，芳姐才带着王楚来到了1号公交车车站旁，开始等公交车。
本来王楚想着直接叫一辆黄包车，被芳姐拒绝了。
现在她刚开始摆地摊，收入不高，可没有奢侈到叫黄包车的地步。
虽然她知道王楚有钱，但今天王楚是陪她去看货，她怎么好意思让王楚出钱？
一切以节约为主。
现如今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面几乎是人山人海。
王楚与芳姐两人完全就是挤上公交车的。
到了公交车上面后，两人就算是站着都显得拥挤。
现在上班，早晚高峰坐公交车都很挤，更别说八十年代末了。
“你到我前面来。”
王楚担心芳姐被挤到了，自己抓着一个拉柄，在身前留足了一人的位置。
芳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到了王楚的面前来。
公交车实在太拥挤了，她的面前又是两名男人，公交车起停的时候，很容易与两人挨上了。
与其被这两人无意吃了豆腐，她还不如便宜了王楚。
总不是已经被王楚吃过豆腐了，就算是再被吃一次豆腐又怎么样呢？
这是芳姐的真实想法。
芳姐站到王楚面前后，看着几乎整个人都压到自己身上的王楚，芳姐只感觉到心跳加速，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滋！”
就在此时，公交车一个急刹车。
芳姐站立不稳的情况下，直接撞在了王楚胸前，与王楚撞了一个满怀。
她只感觉到自己仿佛撞在了一堵墙上面，虽然有些疼，但是王楚那坚实的胸膛，却是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对不起，没有弄疼你吧。”
芳姐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已撞王楚胸前，自已都感觉疼了，王楚作为被撞的人，恐怕会更疼。
“没，好着呢。”
王楚摇了摇头，说道。
两人才对完话，公交车又开到了凹处，公交一阵摇晃，公交里面的人，也跟着摇晃起来。
王楚因为抓着拉柄，人还能够保持站立状态。
芳姐却是因为没有抓的东西，整个人几乎是向前面摔了出去。
王楚眼疾手快，伸出另外一只手，直接把芳姐搂在了怀里，避免她向前面摔了出去。
这是王楚自然而然的动作，做完这一切后，他就发现好像没有对。
芳姐又不是自已的老婆，自已这样搂着她不合适。
于是王楚尴尬地松开了芳姐。
在他松开芳姐的瞬间，公交车又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芳姐再次左右摇摆，甚至发出了尖叫声。
王楚不得已又伸出手，把芳姐抱在了怀里。
现如今的马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平坦，高低不平的地段非常多，公交车摇来摇去很正常。
两人就在这种颠簸中坐了大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最终才到站。
在这过程中，芳姐已经记不住王楚搂了她多少次了。
她已经有些后悔和王楚一起坐公交车了，早知道她宁愿多花点钱和王楚两个人坐黄包车。
“刚才对不起，我是怕你摔了。”
王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芳姐摇头，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时候这么多人坐车，要早知道，就座黄包车了。”
“走吧，我们去拿货。”
“我看这附近没有服装厂，你确定我们是在这里下车？”
王楚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这里是民用房，和厂房根本不搭边。
“我不是在服装厂拿货，我是在私人手里拿。”
芳姐解释道：“我拿的货不多，服装厂不愿意给我，而且拿的量少，价格下不去，我找的是进货的大老板拿的，他批发价卖给我，中间赚一点差价，我在他那里拿货，也能够稍微便宜一点。”
“哦，你在他那里拿货，一件衣服能够赚多少钱？”
王楚好奇问道。
“要看款式和群体，如果是孩子的，一件衣服能够赚两毛钱，大人的衣服，能够赚三到五毛钱，要是比较流行的款式，能够赚五毛到一块钱。”
王楚继续问道：“你现在一天能卖多少件出去？”
“能够卖五到十件衣服出去，一天能够赚一两块钱，要是运气好，能够赚到三块，不过我相信以后会赚得更多的。”
芳姐回道：“做这一行，只要肯吃苦，肯吆喝，比在列车站上班还是要强不少。”
她说这话，其实是撒了谎的，她就是摆摊界的新人，现在每天根本就卖不了几件衣服。
刚才说的话，是她的上游发展她成下游代理的时候，和她说的话。
“那还行。”
听闻芳姐这个收入，王楚安心了不少。
她就怕芳姐卖衣服不赚钱。
在两人聊天中，芳姐带着王楚进入不远处小区二单元一楼。
“到了，等会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来和钟哥说。”
芳姐敲了敲房间的门，不久后，一位中年人打开了门。
“哟，刘芳，你来了，快进来。”
中年人此时看到了王楚，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问道：“这位是你朋友？”
“嗯，我以前火车站的同事，他现在也没有在火车站上班了，他想看看我怎么卖衣服的，他想跟着学。”芳姐撒谎说道。
听说王楚只是芳姐的同事，钟树明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他把芳姐和王楚两人迎了进去。
王楚观察了一下房间，发现客厅里堆满了服装，旁边也有一个房间堆满了服装，只有一个房间是关着的。
他估计那个房间是钟树明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