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盼我点好?”许轻宜把刚买来的礼品塞他手里,“拎好了,很贵的。”
今年是他们公司成立的第一个年关,不光每个职员都有礼品,还有抽奖,抽奖的奖品有大小之分,但是没有“谢谢参阅”这类,总之不让员工空手回家。
这一通采购下来得专门叫个车拉回去,然后让快递过来取,寄到柯燕那儿。
忙完这些,许轻宜抓紧时间去了陆太太的生日聚会。
陆太太也是郑太介绍的,好像还跟周司令家有点亲戚关系。
许轻宜到的时候,大家好像都在等她。
陆太太直接把她拉过去,“来得正好,帮我一起切蛋糕!”
许轻宜现在是他们这一圈的团宠,大家现在都排上队了,和许轻宜聊完定过产品的贵太太容光焕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剩下的就排着队吧,每次聚会又忍不住跟有产品的姐妹各种打听。
陆太太切蛋糕的时候,在许轻宜耳边偷偷问她:“我生日冤枉是插个队,你不会拒绝吧?”
许轻宜忍不住笑,“那您别告诉别人。”
要不然都插队,她都不用过年了,忙得跟陀螺一样。
生日宴不算很铺张,都是些豪门太太。
许轻宜认识的占多数,不认识的也有。
比如周司令的太太,也就是周晟京的母亲,她第一次见。
周太太穿得很低调,听郑太说,她身上的衣服从布匹到成衣,包括上面的刺绣都是她自己做的,应该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所以许轻宜不可能跟周太太聊自己的职业和产品。
没想到周太太先来跟她打的招呼。
许轻宜连忙站起来,“您好!”
周太太微笑,“没关系,你坐着,我是听周晟京提起过你,所以特地认识一下。”
许轻宜有些纳闷,“周总提起过我?”
收房租的交流除外,她跟周晟京的交集其实真的特别少。
她很好奇周晟京都怎么提起她了。
周太太忽然问她:“老家是云县的?”
许轻宜更惊讶了,这也是周晟京说的?
她点点头,“是云县的,不过以后可能就在京市了,家里除了奶奶没别人,过一阵也打算接过来。”
周太太笑意浓了些,“那挺好,否则云县确说近也不近,来回跑挺累人。”
许轻宜实在不好接话,也不知道该和周太太聊什么合适,只能喝喝东西,吃吃点心。
桌上的饮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她没喝过,味道陌生,但是不难喝。
一杯见底,侍应生给换了一杯。
周太太才笑着说她:“酒量倒是不错,平时喝得多吗?”
许轻宜连忙放下杯子,“不多,就是偶尔应酬必要的时候喝一喝。”
周太太好像笑得特别满意,“酒量好但是不该喝的时候不喝,那说明自制力很好,自制力好的孩子差不了,做什么都能做好!”
莫名其妙被夸了,许轻宜很不好意思。
可能也是看出来她的不自在了,周太太跟她聊了会儿,终于先离席了。
郑太过来意外的问她和周太太很熟吗?
许轻宜茫然的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
比第一次见郑太都有压力,不愧是司令夫人。
郑太也纳闷,“周太太平时睡得早,九点前从来不在外面的,今天算是破例了。”
陆太太也没想到司令夫人会过来,亲自给人送出去,看着车子走了才回来。
陆太太回来的时候,挽着另外一位贵太太的胳膊,有说有笑。
郑太在许轻宜耳边介绍:“这个就是你上次问的傅行长的太太。”
许轻宜上次其实就是问了一嘴,没想到她们都记着。
傅林生自己开了个银行,上次许轻宜看了一下沈聿桥给她转账的银行就是这个银行,所以她提了一嘴傅太太。
当然不是为了给傅太太推销自己的产品,而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查到沈聿桥那张卡有没有跟许如文之间的来往。
有郑太和寿星陆太太坐在许轻宜旁边,傅太太笑眯眯的让她有什么就说不用见外。
许轻宜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是想问一下,银行账户的来往明细最多能查多少年的?”
她这种社畜,自己在手机上试了一下,最多只有两年。
沈聿桥这种人,应该会更长一些?但具体多少她还真不知道。
陆太太听完笑着,“原来是这个,直接找银行经理就行了,用不上傅行长或者傅太太,你想查自己的还是?”
许轻宜有些讳莫如深的表情。
郑太看出了个大概,柔和的看着她,“可能要备个案,当然,傅太太能帮忙就简单。”
查别人银行明细一般都是配合警方或者必要的调查,除非她能够保证被调查的人不会来找麻烦。
郑太都这么说了,陆太太笑笑,“小事情,到时候查的结果连银行职员都回避,你自己看就好。”
确保她看完不往外说,就等于谁也不知道。
许轻宜都没想到这么简单,最直观的感受到了所谓的人脉!
后来她又单独跟傅太太聊了一会儿。
傅太太说:“最长可以往前查十五年的,看情况,还可以更长一些,看你需要,但你得确保你这边能保密。”
许轻宜点头,“那一定的,我也只是看看,查到的结果不会往外说的,您放心!”
傅太太需要找个信任的经理人,确保哪天可以查,到时候会再通知她。
许轻宜今晚开心,多喝了两杯,走之前让曾淮西过来接。
回去的路上,许轻宜几乎上车就闭眼,一路都在睡觉。
等到了雅源,可能是睡一觉的缘故,酒劲儿反而上来了,整个人更加迷迷糊糊。
她甚至以为是曾淮西把她送进家里的。
躺到床上有人给她脱鞋,她才连忙把脚缩回来,曾淮西刚刚不是走了吗?
许轻宜闭着眼睛,“没事,我自己可以,你回去休息吧。”
“你这个样子能自己呼吸就不错了。”床边的人低声责备,然后再一次握了她的脚腕。
许轻宜终于意识到这个好听的声音不是曾淮西的。
她歪过脑袋,眯着眼,努力的看清那个人。
沈砚舟。
她一双眉毛皱起来。
沈砚舟不乐意了,“怎么看到我是这么个表情,你的太子爷忙着呢,可没空这么体贴的伺候你。”
这话就挺酸,说的好像她需要伺候一样。
许轻宜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喝醉,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
实际上,她刚坐起来,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床边偏。
沈砚舟有先知似的,已经站在床边,双手摊开等着,直到她靠在臂弯里,“这可是你主动的。”
许轻宜被他脱了衣服,挽起头发,鞋子、袜子也全脱了。
沈砚舟去卫生间打水,出来后看到她那副生怕被轻薄的表情,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他把水放到床边,真的就帮她洗了脸,还问她:“是这么洗?不用特地卸妆了吧?”
他凑近她,没看到她戴假睫毛,也没画眼线,就脸上一层薄薄的妆,一凑近,更加觉得皮肤细腻,吹弹可破。
许轻宜渴了,他靠这么近,不由自主的张嘴。
本来想说喝水,但是张嘴只咽了咽唾沫。
沈砚舟就那么看着她,兴许也是被她影响了,喉结微动,也咽了咽。
趁着她喝多,他的手抬了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不重,也不纠缠,都没给她反应时间,又去了卫生间。
沈砚舟重新打了一盆水,出来帮她洗脚。
许轻宜已经是半睡状态,感觉像在做梦,哪有男人会给女人洗脚的?而且这么轻柔。
“舒服吗?”他抬头问她。
许轻宜点了点头,又傲娇的挪开,闭上眼不回应了。
整个人开始云里雾里。
感觉那双手温热柔和,从她脚趾一点点爬上脚腕,又握了她的膝弯。
她嘴角不自觉的溢出轻飘飘的吟声。
那双手顿了顿,许轻宜好像听到某个声音问她想不想。
她那会儿在想,最近特别忙,连工具都没怎么用了。
她现在几乎是一点就着。
“这可是你同意的。”男人的嗓音变得沙哑,“本来想说你送我的产品坏了,保不保修……”
许轻宜感觉有些躁动的时候,那双手已经轻柔的往上抵达,“明天想报警先跟我打个商量,我有个心理准备?”
她迷瞪瞪的想,她们的产品保质期最少有一年,高端产品真坏了的话保修,还包换。
所以点了点头,“修……”
听到男人低笑了一声,“挺敬业,现在能修吗?”
许轻宜在想,她这会儿跟做梦一样,肯定修不了,怎么也得明天了。
“我急用,你要是修不了,那就换个办法,否则我投诉你们。”那个声音听起来还挺难缠。
公司刚开第一年,许轻宜可不想被差评毁了品牌,一直从质量和服务方面控评。
她迷迷糊糊的应着,精神越来越放松。
后来觉得整个人很舒服,晃晃悠悠,感觉自己升仙了。
沈砚舟以为她洗澡的时候会清醒一阵,结果她比谁都享受,全程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