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哪儿了来着?
哦,冰淇淋。
我想吃冰淇淋了。
对的对的。
不对不对。
一手攥着俩个冰淇淋,一手打着伞,跟小贩告别之后,我就往回走了。
那个姐姐仍然在打量着我,见我回过头来,才把视线收了回去。
我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
至于害怕,倒没有很害怕。
在预防人贩子的教育方面,地方社区警察叔叔们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况且这巷道外面这条路上人也不少,总不能当着面给我拐跑了吧。
她看着没比我大多少,可能是瘦的,细胳膊细腿的,却没想到站起来的时候居然这么高就是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我觉得她面熟,虽然我肯定这是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但我确实觉得有一种熟悉感来自于她。
神使鬼差之下,我没急着穿过马路回去,而是到了她身边。
我想问问她的名字。
只是没想到,见到我靠近,第一个紧张起来的居然是她。
很普通的地摊洋裙,但是在她身上,就好看的气质显现出来了。
虽然仍是含苞,却不难预想,绽放之后的惊艳四座了。
她那时候就是这样一位姐姐。
我刚想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好像你的想法跟你的能力产生了不小的差值,多出来的欲望就成了绊子,让人前进的时候踉跄一下的。
稍有不慎就会摔个面着地的吧。
热风扫过街道,我顺势到了她身旁的阴影之处。
热?
欸。
我手上刚好有一个冰淇淋好像。
另一个是妹妹的,她还在家里等着我给她带回去呢。
生硬的打开话题,我问她,你要吃冰淇淋吗。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却仍然是犹豫中带着紧张。
我脑回路很奇怪的,这时候居然咬了一口上去,还把自己咬过的那个递了过去。
并且跟她说没问题的,你看,我也吃了。
她眼泪闪过一道光,在我的半推半就之下,接了过去。
显然,她是想吃的。
我跟她对完口供,哦不对,对完回忆之后,她笑得可开心了。
我又气又恼的,却又不忍心发作。
毕竟那时候,她的生活条件其实很差。
加上家里管的严,手上自然不会有买雪糕的钱。
我那时候纯真的可怕,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
见她开始吃了起来,我没敢再看着她,挥了挥手上的另一个雪糕说它快化了,我就先回去啦。
其实主要原因是我看见她吃的时候才发现刚刚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霎时就好像有一股热流冲上脸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什么的。
想到这儿我都快崩溃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
逃也似的回了家门,把冰淇淋递给了心心念念的妹妹,妹妹还问我没有给自己买吗。
我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吃过了。
倒也没骗她,确实吃过了。
妹妹显然并不会去怀疑我的说辞就是了,比起这个,把快化掉的雪糕怎么样优雅的吃进嘴里才比较重要。
毕竟要是滴得衣服上地上哪儿都是的,我说会教育她的。
但此刻的我显然并没有那样的心情了。
爬到二楼,向外望去的时候,路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完了,搭进去了个冰淇淋不说,名字还没问到。
要掉小珍珠了。
当然,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就是了,其实主要是那时候不记事,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找到了别的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去了。
也就把这份记忆丢到不知道哪儿的犄角旮旯里去了。
好在它被翻出来的时候,记忆的主角二人,仍然记得它。
也在阴差阳错之下,走到了一起。
呃,不太对。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但是不算太晚。
我剪好了手指甲,一个翻身跨坐到了她的身上,质问她,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有想法了。
没有我想象中的她大喊冤枉的情景出现,反倒是撇到一旁的视线出卖了她。
好啊你啊。
趁着妹妹不在,确实该修理一番了。
......
大战了三百回合,不到,也就十来次吧。
当然是俩人加起来的次数。
毕竟因为妹妹在家,许多事情也都不方便去做。
所以也算是压抑许久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喜欢侧着脑袋埋在山谷里,一方面是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的,那是生命力最有代表性的声音。
一方面的,舒服才是最主要的。
洗面奶什么的确实得好好挑选一下呢。
而她的手此刻也不再做些什么,只是找着我靠在她身上的她的在我身上有的地方,用手贴上去,换了种方式来感受心跳。
也没有发生那种戏剧性的妹妹突然回家这种事情,也没有电话打扰,有的只是午后的困倦,劳累后的困倦,和满意后的困倦。
所以闭上眼睛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