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捏着玉锁,疑惑,“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这个够你一天工资吗?”
玉锁虽小,但材质上乘,应该在七八万左右。
“多了!”
“两天呢?”
“也多了。”
“那我只要两天,我买你两天时间。陪陪我,求求你了!”
楚朝歌心头发酸,这些天确实忽略团子了。
她出门,团子未醒,她回来,团子已睡。
“这个还你,从明天起,我带你一起上班,但是你,保证不许乱跑,不惹事。”
团子兴奋地跳起来,小手击出脆生生的响声来,“保证不乱跑,不惹事。”
第八天,楚朝歌终于将楚氏的事务,捋得七七八八了,正式召开第一次技术部会议。
楚朝歌提前十五分钟抵达会议室。
离会议时间还有两分钟,会议室只零零星星坐了几个人,都非骨干。
“我再去通知一遍。”楚朝歌的秘书脸上有尴尬之色。
“你确认都通知到了,就没必要再去通知了。”
“他们都没在群里回复收到,我是一个一个去通知的,当面告诉他们了。”
“那就等着。”楚朝歌脸上很淡定,看不出情绪。
终于,会议室的门开了,有一人踏着点走了进来。
楚朝歌记得来人,萧景珍。
楚阳北执权时,她便帮过楚朝歌,前几天听萧景尘说,萧景珍是她堂妹。
萧景珍与萧景尘不是很亲近,他从前并不知道萧景珍在楚氏上班,直到童澜向他汇报。
再见萧景珍,楚朝歌心中有亲切感。
“坐!”楚朝歌朝萧景珍微笑点头。
萧景珍回以微笑,给楚朝歌说了几个骨干的请假理由。
理由都很奇葩。
有的拉肚子,还在厕所蹲着;有的昨晚没睡好,现在没有精神开会;还有的,心情不好,不能开会;最后一个,甚至连请假理由都没给出来。
摆明了,就是给楚朝歌难堪。
“我找他们去!”秘书怒道。
萧景珍将秘书拉住。
“朝朝......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你是景尘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那我就直说了,技术部的人,骨干本来是要离职的,被二哥约谈后,就没有走。但是我看得出,他们并非自愿留下,所以......”
楚朝歌似乎并不意外,她看了下手表时间,“那就不等了,开会!今天,我们先开个初步碰面会。”
楚朝歌先大致了解了新产品的进度,却发现,来开会的人都不太清楚,数据都在那些骨干手里了。
楚朝歌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行,那我亲自去会会他们!”
楚朝歌起身,其他人也跟着起身。
“你们坐,我自己去!”楚朝歌道,并吩咐秘书,“他们想吃什么点心,或者喝什么,帮他们点,我买单。”
刚到门口,楚朝歌折返,“景珍,你同我去一趟吧!”
“好!”
还没到技术部呢,就听到了吵闹声。
近了,发现一堆人,将技术部的办公室给围了。
楚朝歌看向萧景珍。
萧景珍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让一下!”萧景珍帮楚朝歌开路。
围观的人,见是楚朝歌来了,纷纷让了路。
楚朝歌所过之处,各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楚朝歌隐隐不安。
很快,二人挤到了前面。
面前的景象,让楚朝歌倒吸了一口凉气。
文件落得哪里都是,技术部四人,被遥控“蚊子”追得四处逃串。
团子拍着手,在一旁哈哈大笑。
“快,让那几个东西停下来。”技术部的舒华,朝团子大喊着。
团子笑得更开心了。
“团子,你不是答应我不惹事的吗?”楚朝歌将团子拉到一边,厉声质问,“快,停下恶作剧。”
“妈妈,他们......”
“先停下,后面的事,我们再说。”
团子委屈,咬唇不语。
楚朝歌将遥控器夺下,按了红色键。
“不是那么按的......”团子急了。
团子话落,“蚊子”忽然断电,撞到窗,或者墙,落到地上,发出撞击声。
被追的几人,气急败坏地踩在“蚊子”上,狠狠地跺了几脚。
团子哭着去推舒华,没推动,反而被舒华重重推倒到地上。
团子哇哇大哭。
萧景珍赶忙去扶团子。
楚朝歌给童澜打了电话。
“你们怎么推孩子啊!”萧景珍怒道。
“我推他是轻的,打他,他爸妈都说不上理来。”
楚朝歌拦在团子前面,直视舒华,“团子我是知道的,他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你,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不管我做什么,公司是上班的地方,你带孩子来就不对。你别以为你是董事长,就可以带孩子来!楚氏被你这样的人领导,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你们说对不对?”
围观的人也跟着起哄。
“萧子盛先生,是楚氏的股东,他来开会,再正常不过。有问题吗?”童澜挤进人群。
大伙见是童澜,立马严肃起来。
他们不怕楚朝歌,却对童澜有几分敬畏的。
舒华还是有些不甘,“......即使是股东,也不能先动手,你看,这里被他弄成什么样了。他天天来闹,我们还怎么上班?”
“是你先说我妈妈是小三的,说她出卖身体,靠出卖色相上位。”
楚朝歌眼睛火气上涌。
团子虽然早慧,却也只是一个接近四岁的孩子而已,让他听到这些,本就是对他不好。
如果任由流言四起,对楚氏发展也不利。
“情况属实,还不让人说了!”舒华瞪着团子。
“你乱讲。”要不是萧景珍拉着,团子就冲上去打舒华了。
“团子!”楚朝歌叫住团子,蹲下身子来,与他平视,“团子,剩下的事情,让妈妈来处理,好吗?”
团子在楚朝歌坚毅的眼神感染下,逐渐安静下来,抽了抽鼻子,“好!”
楚朝歌站起,眼神瞬间变了。
舒华面对楚朝歌的步步逼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印象中,楚朝歌一直是一个漂亮的花瓶,软弱好拿捏,却没想到爆发出的气势那么强。
“刚刚你说的话,可有实证?”
“怎么......没有,大家都......都那么说的!”舒华说话结巴起来。
“大家,哪个大家?他......还是他.......或者是他.......”
别指的同事纷纷缩了缩鼻子,不住摇头。